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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这里,就继续靠近。
” 寻舟:“……” 对寻舟而言,唯一能让他投鼠忌器的只有徐行。
他不能靠近,但也绝不能后退,死寂地僵持半晌后,他手上捏着的灰光终于缓缓破碎消散。
他漫上赤红的眼际中,徐行背在身后的手朝他一动,轻轻地摆了一摆。
鸿蒙山脉已经起火了,众人已看见自遥远的天际传来躁动不安的黑烟浓雾,百兽惊散,蔺君额角青筋绽出,她看见了徐行身上属于昆仑的信物。
那信物印记在身上,无法夺走,但,只要人到了便能破出阵法的话,是死是活又有什么所谓? 她承认自己暴怒了,这睽违已久的情感令她的神情无法再维持往日的半点温和,她近乎是咬着牙,毫无留手地要将徐行往死路上送。
“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反着来?!”鲜血四溅,蔺君森冷道,“你们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懂得了什么?一叶障目……我所做的一切……” 徐行还在挣扎,她听到耳畔传来兽类般的模糊嘶吼声,有血点溅进她眼珠里,她眼眨都不眨,神力再催。
那方才起伏的动静又被立即压制下去。
是了。
自己已经接近于神了。
千年修为,千年武学,千年寿命,千年学识。
对人族来说,自己是谁,有没有名字,那重要么?每个人都不重要,每一个人。
唯有她知道这残酷世界的真相,也唯有她才能知道这真相,只有她,才能找到解决这千古难题的方法! 再等百年,或者五百年,或者再一千年……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时间的流逝已无概念。
她做到了,将穹苍的宗门大阵与鸿蒙山相连,也成功再度替人族窃取了本属于天妖的天赋。
她已做到了。
总有那一日,天妖会破封,而她会带领穹苍再度将所有妖族驱逐至妖界,但这一天,绝不是现在! “痛苦吗?”蔺君俯视着已变成一个血人的徐行,目光复杂,似厌恶,似畅快,又似乎掺杂了些别的情绪,她俯身而下,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这是你的天命,是命运让你走到这里。
你到底,在不甘心什么?” “……” 徐行双眼通红,窒息万分,她动弹不得,当然看不见天际上面那边是什么情况,只能看见赤红的、坚实的土地,和新生的虬结树根。
她指尖深深陷入地面,已经翻出来不少土渣,正在往后艰难地挪动。
又来了。
又有那么多话好问。
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莫非你就有一切尽在掌握的信心?正是因为你绝不能承认自己错了,绝不能中止自己的计划,才要不断地去证明自己一直以来的方向都是对的吗? 这位说了这么多话,徐行只认同一点,那就是自己有所长进了。
她当然不是来送死的,从她多年殴打老人的丰富经验来看,年轻人或许一时不胜,但持久战到最后,定然是优势在她,毕竟精力的区别摆在那,蔺君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了,否则不可能放着天赋不用,不去痊愈伤口的。
至于痛不痛,她怎么知道?这已经是此刻最不重要的事了。
徐行的手骤然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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