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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嗤之以鼻的关怀,早已织成挣不脱的网。
“她在哪?”沈枞猛地攥住江素芊的手腕,“你肯定知道!” 江素芊抚过他猩红的眼尾,声音轻得像叹息:“锦城聋哑学校,她在教聋哑儿童手语。
” 她将地址塞进他掌心,“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不许再伤害她了。
” 12 递交辞职信后,江茜便坐上了飞往锦城的航班。
她拖着行李箱站在聋哑学校斑驳的铁门前。
陈校长早早在门口候着,眼底泛着水光。
她将江茜拥入怀中,掌心重重摩挲她单薄的脊背,像要确认眼前人是真实的。
“回来也好。
”陈校长缓缓说道,指尖颤抖着悬在空中,“你妈妈若知道你现在成了顶尖的手语翻译师,一定......” 后半句被哽咽吞没。
江茜鼻尖发酸,余光瞥见教学楼玻璃窗后挤满的小脑袋。
孩子们好奇地张望这个新来的老师,有个扎羊角辫的女孩突然举起手,在玻璃上哈气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她忍不住笑了,喉间淤积的苦涩被风吹散些许。
陈校长将她安置在学校后院的教师宿舍。
推开木门的刹那,江茜怔在原地 书架上摆满泛黄的绘本,床头挂着褪色的千纸鹤风铃,连窗帘都是十年前那款印着向日葵的棉布。
陈校长轻轻将钥匙放进她掌心:“你妈妈以前常来这间屋子备课,她说向日葵向着光,聋哑孩子也该向着希望长大。
” 夜里江茜蜷在旧沙发上翻看母亲的手写教案,泪水将字迹浸透。
十年前那一夜,母亲用身体护住她时,她手中血染红的笔记本上也画着同样的向日葵。
她将脸埋进毛毯,石膏右手无意识抽搐。
“叩叩。
”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得她险些掉了笔记本。
门外站着个穿米色针织衫的男人,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瓷碗,蒸腾的白雾后露出一双温润含笑的眼。
他指指自己胸口的工作牌,又指指楼上:“陈星旭,教美术的。
我妈让我过来送姜汤。
” 江茜盯着他袖口沾的颜料渍,恍惚想起陈校长提过独子留学归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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