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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喉咙有些肿痛,李白咳了两声又说:“我看上一套便宜的,就在我跟他租房的那个小区,不过据说是凶宅,出过好几条人命。
” 祝炎棠的表情又显得没那么自然了。
不过李白也没指望他能理解十几万块钱一平米的房价是当红明星要操心的事儿吗?事实上这也不是他此时此刻有空操心的,祝炎棠把眼罩戴了回去,最后给他的建议是问问杨剪想不想住凶宅,也可以问问杨剪去了哪儿,其实早就该问了,因为情侣间保持沟通没有隔阂才比较健康。
然而说了这么半天,李白也就对这一点最不赞同。
“时不时不健康一下,这是我们保持健康相处的方式。
”他说,“没跟我提就说明我没必要知道。
我哥应该挺忙。
他也需要自由。
” “非常非常需要。
”他为自己补充。
对此自圆其说的行为,祝炎棠叹了口气,找助理要了矿泉水和降噪耳机,水瓶丢给李白,耳机给自己戴上。
李白有些后悔。
现在回到家了,蹲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回想,他的确不该因为心里憋得慌就把那么多不相通的烦恼往一个无辜朋友身上倾倒。
对于这点莫名其妙的纠结,他自己又能弄明白多少呢?李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了。
健康,自由,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可心中哪装得下这么多道理,他只想知道杨剪在哪儿,也想知道知道杨剪多久回来,可是这些天那人并没有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如果他冒失开口,把想问的都问出来,他也不清楚会否触到某些自己不应该踏足的区域,会否跟得太急,缠得太紧,让杨剪觉得棘手,觉得麻烦,就像从前那样。
如果有第二个温岭,他也不想再单独去一次了。
就像从前那样。
李白发觉自己最怕的原来是重复,等待和它相比,简直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他把樟脑味儿关回柜中,站起来编写短信,删了又改,最后是这么一句:哥我回来了,你把家里打扫得好干净哦! 发烧头痛,他又套了件杨剪的衬衫,打开窗户透气。
发过去的第二条消息是:我准备去逛超市了,有什么特想吃的吗?你回来我给你做。
过了两个多小时,对面来了回复。
居然直接是电话。
杨剪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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