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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副笑脸,将谢寻微扶起来,“是舅母冲动了,误会了寻微,寻微不要同舅母一般见识。
” 谢寻微啜泣不止。
袁伯卿瞪着楚挚善的右手,掉过脸来问谢寻微:“寻微啊,你看,你那个恶鬼师父好生狡诈,竟在你身体里留下恶鬼咒诅。
你在那恶鬼身边修行八年,可知这咒诅如何解除?” 谢寻微只是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 她被打了一巴掌,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
楚挚善努力压抑咒诅,颤抖着手,脸上冷汗如雨。
袁伯卿埋怨地看了喻夫人一眼,道:“也罢,挚善到我府上来,看能不能消了这诅咒。
” 楚挚善虚弱地躬身,“多谢袁宗主。
” 谢寻微身上有恶鬼咒诅,不能被采补,这事儿让喻家伤透了脑筋。
穆家因为穆知深那个傲慢小子,不再与他们合伙,袁伯卿对他们嗤之以鼻,骂他们假清高。
姜家时不时派人来参与商讨,但并不发表意见,偶尔还要念叨两句,“如此不妥,甚为不妥。
”后来喻夫人嫌姜氏烦,索性不邀他们了,只和袁氏楚氏族老一起商议。
楚挚善的咒诅虽已压制,但并未彻底解除。
袁伯卿以灵力试探谢寻微的经脉,发现百里决明留下的血诅触发点在嘴唇、胸乳和会阴,正是摄生房中术采补炉鼎唾液、乳汁和红铅所需要触碰的地方。
袁伯卿暗骂百里决明狡猾,继续注入灵力寻找血诅根源,然而根源藏得很深,连找都找不到。
来来回回商讨了一个月,最后喻袁两家商定,以针度脉,拔除血诅。
以针度脉,就是将银针送入经脉,随血行在身体周转循行,等找到百里决明的血诅所在,就发动灵力,拔除血诅。
听着容易,操作起来非常困难。
细枝末梢的经脉纤如毫发,稍有操作不当,银针刺破血管,恐有性命之忧。
再者,银针随血液流动,受术者要忍受极大的痛苦。
度针入脉、针随脉转、拔针出脉,每一道关卡都痛苦难当。
喻夫人拍着谢寻微的肩膀,慈爱地说:“寻微,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这血诅若不拔除,你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嫁人了?不要害怕,习惯了就不痛了。
” 没人能够想象谢寻微的痛苦。
当百里决明在天都山第十五狱的黑暗里长眠不醒的时候,谢寻微一遍遍被刺穿手腕上的脉管,比牛毛还细的银针进入他的血液和经脉,送到他的四肢百骸。
牛毛针有时刺破他的经脉,在他身体上留下一个个胭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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