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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津岛怜央。
那是如坠深海般冰凉而黑暗、口鼻耳眼都被窒息地密密包裹住的感受,既让人有着无法呼吸的恐惧感,却又有一种回到母亲怀抱中的安心感。
津岛怜央那双总让人想起无害小动物的清润黑眸安宁地阖上了。
再睁开眼时,便是一双失去了光泽、变得如同机械般空洞而无机质的眼瞳,他的身体像是被那不可名状的存在接管了一般,全然失去那种活人的生机与翕动。
他还维持着那一模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动摇的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分毫的温暖与笑意,只如同固定的程序般冰冷又无意义。
津岛怜央就扬着这样的笑容,用撒娇般的语调向鹰久义真发出了强求,“给我祭祀者脉动着的血管。
” 禅院陆斗脸上的神情如同水泥墙般凝固住了。
死寂的氛围蔓延了开来。
鹰久义真对他现在面临着的一切一无所知,只是从津岛怜央话语中提到的[祭祀者]与禅院陆斗唰的一下变得死灰般黯淡的脸色之中,隐约猜测出了禅院陆斗大概就是津岛怜央口中的那个祭祀者。
他试探着张开了嘴。
“——拒绝他!!!” 那骤然在这纯白空间中爆发出来的一声厉喝让鹰久义真的心跳被吓得停跳了一拍。
而后响起来的是如雷般粗重轰鸣着的喘息声,禅院陆斗在那一瞬间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球死死地盯着鹰久义真,带着吃人般的狠戾与阴鸷,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的祭品说道,“拒、绝、他!” [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 禅院陆斗朝他释放出的那铺天盖地的血腥杀气,让鹰久义真的心中升起如同身处地狱般的巨大恐惧感,在脑海之中生出这样的想法之时,他的身体也几乎要向禅院陆斗臣服了。
[不、不行!] 鹰久义真被埋葬于恐惧感之下的微弱理智尖叫着,扯着细薄的嗓子拼命叫喊着不行。
[那老头的眼神、像是看着路边石头一样的漠视的眼神,他从一开始就想要杀掉我,如果顺着他的思路走的话,最终死掉的人一定会是我的。
] [我、我必须要按照完全相反的方向行动才行,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存在!] 鹰久义真的喉头滚了滚,他狠咬了自己的舌尖,用痛感暂时压下了对禅院陆斗产生的恐惧感,原本要说出口的拒绝话语在舌尖一转,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字音都没有的话语脱口而出。
“同意——” 在连那字音都没来得及落下的下一秒,鹰久义真的头颅高高地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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