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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ways Somewhere（2）(2/5)

竹马，从出生开始讲起&mdash&mdash这他妈的等他讲完情路历程，到几点去了？&rdquo 那个男生讲得深情款款，有人在间或吹着口哨，甚至还有几个寝室不畏严寒地打开窗，朝八栋起哄：&ldquo成冰&mdash&mdash成冰&mdash&mdash成冰&mdash&mdash&rdquo &ldquo成冰？这个名字好耳熟&hellip&hellip&rdquo赵旭摸着下巴回想半天，忽然一拍大腿，&ldquo我想起来了！我爸有个朋友的女儿，就叫成冰！我们小时候一个幼儿园的，她小班我中班，我每天上学都带两个橘子，分一个给她&hellip&hellip&rdquo 席思永拿眼白冲着赵旭，皮笑肉不笑道：&ldquo哟，这竹马还不止一个？&rdquo 赵旭不管他的冷嘲热讽，兴致来了连眼里都冒着绿光：&ldquo她小时候特别乖特别听话特别漂亮，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人见人爱！可惜后来她爸爸另外买了房子，就搬家转学了，该不会就是那个成冰吧？&rdquo 席思永指指八栋楼前空地上的男生：&ldquo喏，你上去打一架，也从你们幼儿园这段可歌可泣患难与共的感情开始讲起&mdash&mdash&rdquo &ldquo要真是那个成冰，说不定这个男人我也认识，&rdquo赵旭兴致勃勃，压根不理他话中揶揄，拎起席思永的衣领跳下来，&ldquo我们从八栋旁边绕过去看看？&rdquo 左右也是闲着，席思永跟着赵旭把自行车停在公寓门口的车棚，从七栋和十栋之间绕过去，沿着八栋的墙根蹑手蹑脚地挪过去&mdash&mdash席思永觉得自己也够无聊，明明知道赵旭一向八卦兼有探索精神，居然陪着他一起发癫。

每栋楼门口都有栅栏圈起的小块地，原是要做花圃的，因为资金人员还不到位，被各栋楼的楼长开垦做菜地，等待来年春天好下苗。

两个人摸着栅栏往前走的时候，那个男生的爱情宣言已转为周星驰《大话西游》里最广为传播的那一段，&ldquo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hellip&hellip&rdquo 席思永差点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拜托，二十一世纪了，能换点新词不？赵旭还在碎碎念：&ldquo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个成冰，她小时候可乖了，前几年我爸爸还见过她，说她妈妈把她培养成了个大家闺秀，超有气质。

&rdquo他还在缅怀往事，忽听到身后咔喇喇一声，接着是头顶传来的一声怒喝：&ldquo你有完没完？再吵，再吵信不信我打电话把你送到八角亭去！&rdquo 八角亭是K市的精神病院所在地。

&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 赵旭还未从突发状况中回过神来，背后又传来低低的呻吟，一回头看见席思永歪在地上，倚着栅栏上面色痛苦扭曲，痛得连叫唤都断断续续。

&ldquo赵旭，这就是你的大家闺秀&hellip&hellip&rdquo K大传统项目之一，就是砸开水瓶。

据说每年毕业前夕，或是夏季转冬季开始限电的头几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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