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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被雪冰的一个激灵,但他们跑得太快,身上暖意足够丰厚,他看着山阶尽头的满城灯火,松问童竟已经等在那里,旁边是无奈而笑的乌子虚。
这两人应该是用了什么自家的秘法,缩地千里,自然不必走这漫长山路,“慢死了老四!”松问童在那吼,“你半夜发什么神经,非得走着下来?” “吃多了吧,消消食。
”乌子虚笑道。
“我们天算门下一穷二白,山鬼花钱花都花不出去,自然没有您二位点烟召轿的气派。
”木葛生说着拉柴束薪下水,“你说是吧,三九天?” 柴束薪:“……什么?” “行了,别卖惨了。
”乌子虚简直拿这人没辙,“刚收租回来,钱管够。
” 木葛生顿时眉开眼笑,“走走走!这会儿关山月正热闹,听曲儿去!” 几人勾肩搭背,柴束薪被挤在中间,一会儿想到木葛生方才的那句近酒者仙,一会儿想到不知此番妄为会气死几个长老,他今夜确实是喝了太多的酒了,脖颈处阵阵发烫。
他又想,无常子在银杏书斋中,不能算老妈子,也不是大掌柜,那算是什么? 木葛生不知道又在笑什么,扯着嗓子唱出一段荒腔走板的西厢,这人估摸着是喝多了,越唱越开心,最后几乎笑的唱不下去,勾着松问童的脖子直乐,松问童差点没被他勒死,“老四你他娘的给我放手!” 木葛生笑的收不住,声音散进风里,“……别这么小气啊,都是好兄弟,借个肩膀呗。
” “你那是借肩膀?你他娘的怎么不把老五煮了再给他当饭吃?” “诶你别说这事儿我还真干过” 又是一通吵嚷,柴束薪听着那些扯皮和大笑,觉得自己隐约抓住了什么。
那算是什么? ……是兄弟啊。
近春者雪,近酒者仙。
此一夜,柴束薪算是充分领教了何为近酒者仙,走进关山月时他已经困得不行,似乎被谁抱上了楼,那之后仿佛又有许多酒盏,还有乱七八糟的莺莺与张生,直到他彻底被睡意吞噬,脑子里还是那句,近春者雪。
何为近春者雪? 第二日醒来时,柴束薪有些发愣,房间中杯盘狼藉,几人乱七八糟地睡在地上,他有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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