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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既死明月魄(1/5)

秦渐辛一怔,问道:“圣火令是什么东西?”曾埋玉微微冷笑,杨幺、仇释之、钟昂三人却死死盯着圣火令,竟是谁也无暇对秦渐辛分说。

良久良久,仇释之才缓缓道:“曾明王,教主的圣火令,怎么会在你那里?”曾埋玉冷笑道:“仇秃驴,你道是我偷来抢来的么?好罢,我实话跟你说,方十三已经给我宰了,尸首拿去喂狗了。

你要给你主子报仇,这便上来动手啊。

” 仇释之常年脸上笑容不断,这时竟微有不豫之色,却不做声,只将那六根圣火令一根根的反复检视。

杨幺笑道:“曾兄弟就是喜欢开玩笑,这种话也是说得的?”随手拿起那封信,看了看封皮,喜道:“曾兄弟,看来这次你是非回武陵不可了。

”钟昂凑过头来,念道:“‘字谕:光明左使钟相与护教法王四人同观。

’这字迹和口气都是教主的啊。

嗯,杨天王、仇大师再加上夏龙王,这才三人。

曾明王若是不去,这封信可没法拆了。

” 仇释之缓缓道:“十余年前黄裳一役,本教十二法王折损近半,方梵王至今下落不明,傅鬼王和曾明王又是一向独来独往,听调不听宣。

教主这封信却定要四位法王在场监看,太也慎重,其中内容定然非同小可。

”杨幺微微一笑,随手将信收入怀中,说道:“教主的深意,咱们何必多猜。

曾明王,圣火令仍是由你保管如何?明儿一早,咱们便回武陵。

”曾怀玉微一犹豫,白了他一眼,终于抓过圣火令,放进怀中。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启程西向。

秦渐辛和钟昂不打不相识,已然颇为投契,这时便与他并骑而行,沿路又时时和仇释之谈论些指法。

仇释之见他小小年纪,武学修为见识却是颇为不凡,竟能领略自己指法的精妙之处,不禁大生知己之感,一路谈谈说说丝毫不觉厌烦。

见秦渐辛居然没学过点穴,便即悉心传授。

秦渐辛内功已有根基,于人体穴道又是早已辨明熟记,这时得到仇释之这等指法大家指点,数日之间,便已对点穴之法了然于心。

曾埋玉却一骑远远的落在后面。

杨幺去寻他说话,他总是白眼一翻,随口抢白。

杨幺知他性情乖僻,也不和他计较。

这时早已在湖广南路境内,沿途更是凋敝不堪,时见兵火余烬,断垣残壁,夹以人畜尸身的腐臭之味,中人欲呕。

好在三百余人聚在一路,人多势众,又各持兵刃,倒无官兵盗匪骚扰。

到得潭州境内,更是十室九空,野无鸡犬,路有遗骸。

钟昂命人四处打听,才知金兵攻陷潭州后大肆掳掠,屠城方去。

众人得知,无不扼腕大怒。

依钟昂之意,立时便要赶上去和金兵决一死战。

杨幺却道:“眼下以会合钟左使约期举事为第一要务,不可为一时之气,枉送三百精锐性命。

”此时众人之中,以杨幺位望最尊,他既如此说,钟昂只得听命。

何况钟昂自己也知以这三百余人去追击大队金兵,无异以卵击石。

只是眼见这般惨状,却如何能忍得住胸中一腔热血? 秦渐辛略一思索,对杨幺道:“杨天王,这三百人要当真跟大队金兵交锋,自然不成。

但若是就此不顾而去,只怕冷了众兄弟的心。

”杨幺向他凝视片刻,缓缓道:“秦公子也主张追击?”秦渐辛微微一笑,低声道:“追之可也,至于击不击么……”杨幺猛省,低声道:“依秦公子之见,该当如何?”秦渐辛遂附耳说得几句,杨幺大喜。

当下三百死士饱餐一顿,分成三路,向北急趋。

约摸四个时辰工夫,已在横岭湖畔赶上金兵后队。

金兵方在潭州大肆掳掠,携了大批妇女财货,虽是天下精兵,却也不免行伍错落。

这时见到后方尘头大起,只道有大队宋兵赶来。

殿军千夫长一声令下,众金兵尽弃妇女财货,反身向南杀到。

杀到近前,却见烟尘空罩,南边竟无一人一骑。

那千夫长一愕之下,背后忽然喊声大起,不知多少人马抢入,将被掳妇女尽数释放,跟着乱抢金兵所弃财货。

众金兵发一声喊,不待千夫长传令,便已翻身杀回,来夺财货。

却见那队人马不过十余骑,一声鼓噪,夺了财物四散奔逃。

众金兵大怒,正要追赶,忽然东边西边金鼓大作,杀声震天,山谷应响,更不知敌兵多少。

金兵大乱之下,正南却有一队人马杀到,人人武功精强,顷刻间已有数十名金兵尸横就地。

跟着东边西边伏兵齐出,四处放火,三面夹击。

杨幺、仇释之、曾埋玉、钟昂、秦渐辛五人当先杀入,犹如虎入羊群,将金兵砍瓜切菜一般乱杀。

三百壮士人人舍生忘死,奋勇鏖战。

金兵大败,向北溃逃,落横岭湖而死者不计其数。

比及前面金兵大队赶来接应时,众人早已退得远了。

这一役秦渐辛定计设谋,以三百死士大破千余金兵,众人无不敬服,连曾埋玉都不禁改容相向。

众人改道西向,人人兴高采烈,不住谈论适才一战。

杨幺一瞥眼间,却见秦渐辛垂头不语,脸有戚戚之色,正要开口动问,钟昂也已瞧见,奇道:“秦兄弟,这一仗打得如此痛快,你怎地还不高兴?”秦渐辛低头苦笑,摇头道:“我想事情总是这般顾头不顾腚,只想到那些妇女可以错乱金兵的阵势,却不料金兵溃逃之时……唉。

”钟昂默然,却听杨幺道:“秦兄弟想开些,那些妇女落在金兵手中,只怕比死了还凄惨。

”秦渐辛微微叹气,不再作声。

其时夕阳西下,群鸦乱噪,呀呀哑哑的叫声中,和着满空羽翼振扑之声,却是远近千百头乌鸦循血腥而至,四面八方向战场飞去。

秦渐辛听在耳中,瞧在眼里,更是平添凄凉之意。

回头看时,三百死士兀自在喧闹不休。

再行数日,过了沅江,已至鼎州境内,离明教武陵分坛不过十余里路途。

远望武陵山巍峨延绵,回顾洞庭湖烟波浩淼,当真是湖光山色,相映成趣。

钟相在此经营二十年,威名素著,无论官兵盗匪或至金人都不敢前来滋扰,是以方圆百里之内,竟是一派和煦,全无兵火余烬。

当此之际,秦渐辛不禁心怀大畅,心道:“何必更寻避秦乡,此地即为桃花源。

若是在此隐居,不问世事,这一生想必无忧无虑得多。

”但回顾洞庭水色,登时又想:“范文正公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是男儿本色。

大丈夫心怀天下,怎能独善其身?那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钟昂自靖康元年率兵勤王,已有三年未见钟相之面,这时眼见武陵将至,心中一阵激动,恨不得插翅飞回老父身边请安。

却见大路上两骑飞驰而来,认得是湖广南路的正副香主黄佐、杨钦。

杨幺在教中地位比这两人高出甚多,却仍是下马相迎。

众人见杨幺下马,跟着纷纷离鞍,只曾埋玉仍是大剌剌的坐在马上,冷笑不止。

黄佐、杨钦都是四十不到年纪,杨钦黑瘦矮小,黄佐却是肥肥白白,一派富家员外模样。

两人向诸位法王行过教中礼数,黄佐便道:“钟左使闻得教主圣火令驾临,已在城外十里恭迎,命我和杨兄弟先行前来恭请圣火令。

”杨幺向曾埋玉瞧了一眼,笑道:“两位兄弟不必多礼。

教主命曾明王传下圣火令,自然需得曾明王亲手交到钟左使手中。

”曾埋玉冷笑一声,随手从怀中摸出那六根圣火令,掷在马前,冷冷道:“什么劳什子物事了,这般郑重其事,你们既要,便拿去罢。

”黄佐脸上变色,恭恭敬敬的捧起圣火令,低声道:“曾明王,你怎可对圣火令如此不敬?” 曾埋玉冷笑道:“几根破铜烂铁,当得什么宝贝?方十三的骨灰盒么?”此言一出,黄佐、杨钦都是勃然大怒,连仇释之也不禁脸上变色。

杨钦怒道:“曾明王,本教教规,见圣火令如见教主,敬圣火令如敬明尊。

你这般说话,莫不是要叛教么?”曾埋玉眼皮微抬,望向天空,不去睬他。

杨幺忙道:“杨兄弟不可对明王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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