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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挽起袖子。
“哥,干嘛呢?”我问他。
章言礼说:“想给你弹一首歌听,祝你生日快乐。
我挽起袖子后,发现我的吉他没有在我手里。
” 他说这话,我才意识到,章言礼他是真的醉了。
章言礼说话时,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我行我素惯了,没有谁能够比他更自我。
我只有极少数时能够读懂他,仅仅在他乐意对我展现他的真实想法时。
我去抱来他之前用来练习的木吉他。
章言礼接过,用黑色拨片轻扫琴弦,弹奏了一首BEYOND的《灰色轨迹》。
我跟着吉他曲轻哼,章言礼抬头来瞧我。
他脸上带着轻快的笑容,四月的和风从窗子吹进来,带进来一片皎洁月光。
目光触及,我率先低下头,去看矮桌上金黄色的啤酒。
苟全扶着我的肩膀,告诉我明天要交数学作业,竞赛题太头疼,考大学不如开肉铺,一天还可以赚上千元。
嘈杂的闹声,在略微有些沉重的吉他曲中渐渐消弭。
章言礼开车送邹乐乐回去,我送菜菜和苟全回去。
我背着苟全,走到姥爷的房子隔壁。
菜菜一路上不怎么和我说话,她是很聪明的女生,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等我们两个送苟全到家后,菜菜对我说:“唐小西,你真的好奇怪。
” “哪里奇怪?” 菜菜说:“你看你哥的眼神不一样,太奇怪了。
” “我看别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我说。
菜菜笃定地说:“不对,就是不一样。
你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如果说要你去死,你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照做一样。
” “我还是不懂……”我好奇地盯着菜菜瞧,“是这样的眼神吗?” 菜菜说:“才不是这种傻了吧唧的眼神。
” “我真的不懂。
”我说。
那晚上,我满十五岁。
《金色梦乡》摆在枕边,第一页是爸爸的签名,落款唐岩。
爸爸早年去剧组当过龙套,因长相帅气而成为了当时少数几个获得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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