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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恶声恶气骂了几句,引得街上的人停下来看戏,一道道眼睛看向她和姚春娘,低声议论起来。
“那捡糖的姑娘谁啊,被骂得这么难听。
” “张家的小寡妇啊,嫁过来就克死了丈夫那个。
最近我听人说她和江家那养牛的牵扯上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听说的事儿,真假都不知道这老太太就这么骂,我看骂得这么凶,还以为这寡妇勾了那老太太的女婿呢……” 周围人议论纷纷,老妇人指着地上的姚春娘道:“看吧看吧,就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乱勾搭别人家的男人,人家媳妇儿刚生啊,她就上赶着去,没皮没脸的东西。
” 她语气愤恨,好似自己在替天行道,得意得很。
姚春娘恨死了被人说闲话,以前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也就罢了,今天居然有人敢跑到她跟前来污蔑她。
她气得把手里捡起来的糖砸向那老妇人,猛地站起来,道:“胡说八道的老贱妇!我撕了你的嘴!” “你、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人啊!”老妇人见姚春娘要动手,脸色一变,拉着号啕大哭的女孩快步往前挤进拥挤的人群,很快便消失不见。
姚春娘恼恨地看着老妇人消失的方向,气得眼都红了。
何老板和姚春娘打了多次交道,自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见铺子前还有人围着看戏,想出声为姚春娘说句话。
可姚春娘却像是看出来了她的好意,她看了眼周围的人,道:“你别说话,你这铺子摆在这儿,以后还要做生意的。
” 说完,怒火中烧地拎着篮子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姚春娘回去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她和江平勾搭上”这话是从哪个长舌鬼嘴里传出来的,一路上越想越气,回来的路上看见空荡荡的秧田,心里更难受了,竟硬生生把自己给气哭了。
送唐安去学校的齐声回来时,正遇上刚到家的姚春娘,他喊了她一声:“姚春、春娘。
” 他声音低缓,姚春娘一听声就知道是他,她偷偷擦了擦泪,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齐声只当她不想被人瞧见两人说话,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抬腿走了过去。
姚春娘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哭,掏出钥匙假装开门,低着脑袋没看他:“什么事?” 齐声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昨天是、是不是给小、小安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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