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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眼下青黑青一片,打着哈欠,敲响了赵于归的房门。
昨夜席灯的病情时好时坏,足足到了天亮,烧才真正退了,左垣之到后面也去睡觉了,只留他一人在那里看着。
“于归,你起了吗?”凤禾扬声喊到,他们今日还要赶往下一个城。
“起了。
”里面传来赵于归的声音,“我去叫阿席。
” 声音刚落,赵于归就打开了门。
凤禾不禁说,“他已经在马车上了。
” 赵于归楞了下,便立刻往楼下跑去。
被赵于归这般忽视的凤禾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起来,突然,他看到了赵于归房间里地上有本书。
咦?那不是昨天于归偷藏的书。
凤禾走了进去,把那本书拿了起来,看书名似乎是写江湖杂文的,他微拧着眉想了想,然后把书拍了拍放到了自己怀里。
赵于归刚下楼就碰见了恭觅陵和左垣之二人,他们二人正在大堂用膳。
赵于归看到他们,脚步停了下来,“阿席已经用完膳了?” 左垣之说,“他昨晚发烧了,现在烧刚退,在马车上睡觉。
” 赵于归闻言立刻准备往外走,突然一个东西向他飞过来,赵于归直觉性地伸手一接,是用油纸包着的一袋包子。
恭觅陵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待会吃。
” 赵于归道谢。
左垣之看赵于归心急的样子,温文尔雅的样子也有点维持不住了,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也不知道这席灯给于归灌了什么迷魂药,他竟是半分也看不到旁人。
” 恭觅陵喝着碗里的粥,直至喝完,净口之后才说,“也许人就喜欢比自己弱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左垣之闻言皱起了眉,他狐疑地看了恭觅陵好久,才说,“你的意思是席灯是在下面的?” 凤禾刚来就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古怪起来了。
恭觅陵好不畏惧地迎上左垣之的视线,“我可没什么旁的意思,想知道什么不会自己看吗?” 恭觅陵这一句话把左垣之和凤禾两人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他们之前都是把席灯视为跟他们一样的,结果……立刻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
那边,赵于归上了马车,就看到席灯躺在塌上,身上盖着被子。
赵于归凑了过去,看着对方脸色红润才松了口气,轻轻唤了席灯一声,“阿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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