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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足为奇。
当初,我不愿掺和太傅和刘融之事,所以离开京城,没想到,桓氏不臣之心一日比一日膨胀。
我虽不才,但自问还是能分清是非黑白的。
” 姜修忽冷哼一声,嘲笑道:“桓行简在信里说,忠于何姓不重要,重要的是忠于社稷和苍生。
他这话,说的何其虚伪。
等大魏的江山真的姓了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跟文武百官四方的将军们说出这种话。
他这种人,总能找出巧辞来掩饰自己,我不信他。
从他父子高平陵事起,我就知道,这对父子言而无信。
否则,蒋济怎么会那么快就走了?陈泰又远离了中枢,就是许允,因为与太初交好,也最终难逃一死。
仲恭,我跟你一样,既然下了决心,就没打算回头。
” 两两相对,毌纯为难道:“万一事败,你让柔儿母子如何自处?” 姜修怔松了片刻,反问道:“你起事,可曾想过妻儿老小?仲恭,古往今来,这种事若都只记挂着妻儿老小,便也没有那么多义士了。
人活一世,有舍有得,我本就不是尽职的父亲,待她不好,只希望她能忘了我罢。
再者,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她也是。
” 毌纯还想再劝,姜修手一拦,转口道:“仲恭,有一事我忧心不已,那便是军中家眷多在洛阳。
除却你在淮南新招募的兵丁,这些人,若不能一鼓作气攻下洛阳,只怕日久人心溃散。
以我之见,与其留在项城等桓行简,不如直逼京都,打他个措手不及。
” “我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以我的兵力哪里是洛阳中军的对手,只能诱敌,将决战之地定在豫州境内。
”毌纯心里对寿春防守抱有期望,若是不行,大军还可退守寿春。
姜修的想法过于冒险,但也不乏道理,火中取栗的事,或许成功了呢?只要能让桓行简乱了阵脚,逼到洛阳城,到时那些本暗自支持天子的人也许就会显山露水了,形势混乱中,众人如何站队倒真不好说。
两人商讨半日,毌纯最终还是没愿意冒这个险。
见不被采纳,姜修也不好强求,只和毌纯一道去督查工事。
洛阳城里大军集合,桓行简派荆州刺史王基做先锋已奔赴项城方向。
与此同时,桓行简招来卫毓,命他持节,前往豫、扬两地,班行敕令,告谕士民,来争取那些本就犹豫不定的将领,以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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