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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大家都习以为常了,随后进行大礼,自是热闹非凡,此事也就无人放在心上了。
萧嘉言大婚后,魏芝随即出阁,天也越发冷起来,进到十一月,宋家也办喜事了。
宋家与别家不同,既非门当户对,又非两情相悦,当初婚事一说定,小商户周家竟能和宋家攀上亲戚,喜不自胜,唯恐婚事变卦,于是三书六聘便走得飞快,双方都不想拖延,直接将日子定在了十一月。
比起信王府的排场和国公府的热闹,宋家显得极其普通。
女方没什么嫁妆,也没有多的送嫁队伍,男方只有父母出来待客,新郎官都不曾露面,这桩喜事便喜庆不到哪里去。
但这婚宴里,却有个内阁的魏祁,便显得格外不同,宾客们自是热情满怀,众星捧月般围着魏祁,魏祁脸上始终维持着那抹礼仪性的浅笑,克制含蓄,而不显自傲。
如今的魏祁,内心颇有一种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感觉。
他仕途顺遂,兵部改革就在筹备中,忙完朝事回来,又有美貌娇妻在家等着,嘘寒问暖,体贴备至,晚上又是耳鬓厮磨,温存缱绻,让他极尽享受,只觉人生最惬意不过如此。
今日的喜宴,哪怕见到许多谄媚者,也不觉厌烦。
直到拜堂,众宾客才见着宋然的面。
他换了一身大红喜服,一张脸冷得似冰,也不见对宾客露个笑,更不见向谁道声“有失远迎”,就由仆人推出来,坐在那四轮车上,因为腿疾,也拜不了堂,便只低了低头,随后就走了,竟连新娘子都不曾瞄过一眼。
围观的宾客连脸上的笑意都尴尬了几分。
宋胭却是心中疼痛,她很明白,哪怕只是这样出来露一面,就已让哥哥用尽全身力气,自从腿伤,自从被诬陷,他再未出过门,未见过任何外人,今日这是第一次。
行了礼,宋家宴宾,等到傍晚,宋胭问魏祁的意思,是留下来过一夜,还是今晚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
第二天一早还有新媳妇的敬茶礼,宋胭是唯一的姑奶奶,两边离得也不远,自然要喝这盏茶,若是今晚回去明天再来,明天便要天不亮就起身。
魏祁看她,问:“你呢?” 宋胭也不藏着掖着,回答:“我自然想留一夜。
” 魏祁笑了笑:“那我也留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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