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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拂晓,两辆涂着膏药旗的破旧卡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通往十里铺的土路上。
车斗里,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看似满载着物资。
驾驶室里,王建德穿着略显不合身的鬼子少尉军服,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边脸。
他旁边坐着同样乔装的赵鸿达,眼神锐利如鹰,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车门把手上,实则随时准备拔枪。
车后,跟着二十几名“伪军”打扮的突击队员,个个低眉顺眼,扛着“三八大盖”,步伐拖沓,活脱脱一支疲惫不堪的运输队。
只有他们彼此交换的眼神里,藏着压抑到极致的杀意和兴奋。
“停车!检查!” 前方哨卡,几个鬼子兵和一个伪军班长懒洋洋地拦住了去路。
探照灯的光柱扫过车身。
王建德推开车门,跳下车,用带着浓重山西口音的日语,夹杂着生硬的中文,不耐烦地吼道:“八嘎!耽误了给平陆军需库的补给,佐藤大队长怪罪下来,你们统统死啦死啦滴!”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一张利用缴获的鬼子文件模板,和系统兑换的精细纸张伪造的通行证,拍在伪军班长胸口,同时故意露出腰间那把缴获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伪军班长被唬得一愣,看着通行证上鲜红的印章和“平陆军需急送”的字样,又看看王建德那“鬼子少尉”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直打鼓。
他探头朝车斗里瞄了一眼,帆布盖得严实,缝隙里似乎确实是箱子的轮廓(里面是炸药和武器)。
“太…太君…例行公事…”伪军班长赔着笑,还想挣扎一下。
“啪!”王建德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力道十足,打得伪军班长眼冒金星,踉跄后退。
“公事?老子的军务就是最大的公事!滚开!”他作势就要拔枪。
“是是是!太君息怒!放行!快放行!”伪军班长捂着脸,再也不敢阻拦,连忙挥手让手下抬开路障。
哨卡上的鬼子兵见“皇军”军官发怒,也懒得细查,挥手放行。
卡车重新启动,缓缓驶过哨卡。
王建德坐回驾驶室,和赵鸿达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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