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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吃去,裴云舒走走停停,也只采了三四根可以加固灵力的灵草。
行至断崖尽头,裴云舒一点点看去,突然瞧见半山腰上有一朵迎风盛开的白花。
花如脸盆般大小,花瓣前端微粉,下部洁白,在寒风中冰清玉洁的招展,像冰雪雕刻那般的晶莹剔透。
这花有一个分外多情的名字,叫做白岺花。
裴云舒格外惊喜,他小心上前,踩着一块块巨石,去摘这朵不易见的白岺花。
水流想要替他摘取,却被裴云舒摇头拒绝,他认真看着水流,叮嘱,“水不能碰的。
” 水流委屈的退下了。
这花开的有些高,但并不是无法够到,裴云舒爬得足够高时,将自己外衫脱下,用衣角裹着手,去摘这朵挑剔十足的花。
所幸这花的根部扎得并不深,裴云舒轻轻一拔,花朵就整根落在了他的外衫上,连带幽幽的清香,也朝着鼻端窜去,只让人神清气爽。
裴云舒抱着花,小心翼翼地下了山,脚刚刚落地,便赶忙看看怀中的白岺是否还完好。
“师兄。
” 一道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裴云舒猛然一惊,他仓促转身,就看到云忘端坐在滔天兽的背上,飞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云忘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庞此时却像是经历了不少风霜,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唇瓣干燥得裂口,一身本该洁白的道袍也不知为何沾染上了不少尘埃,倒显得比裴云舒还要狼狈了。
云忘定定看了裴云舒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驱使滔天兽飞下,从滔天兽身上走了下来。
“师兄,”云忘的声音低低,“你到哪里去了?” 裴云舒收紧了怀中的外衫,朝着他点了点头,“小师弟。
” 却避而不答。
云忘的眼神暗了暗,他一步步走到裴云舒的面前,嘴角挂着笑,不过在看清了裴云舒之后,他嘴角的笑意就僵了,目光死死盯在裴云舒的唇上,“师兄,你的唇是怎么回事。
” 裴云舒蹙眉,抬手抚上了红肿破皮的唇,刺痛感袭来,他轻轻的“嘶”了一声。
“……”云忘攥紧了手指,良久,他才重新笑了起来,面若芙蓉,眼含秋波,“原来师兄即使在断崖之下,也能有良人陪伴。
” 笑容虽美,但这句话中却说得刺耳。
裴云舒冷声道:“师弟慎言。
” 他转身欲走,云忘却阴沉着脸挡在他的身前,那几股水流想要上前攻击,却被滔天兽拦住,滔天兽仰天一吼,金色竖瞳里兴致满满。
“师弟,”裴云舒,“你想做什么?” 裴云舒不知他又是发了什么疯,怕是周围只有他们二人在,小师弟也不打算再装成喜欢他的样子了。
他只穿着一身洁白的里衣,与在无止峰上时的模样无甚差别,唯独那红艳艳的唇,看着就叫人戾气横生。
云忘忽而轻轻笑了,目有波光流转,情似桃瓣绵绵,他双目灵动,满是喜悦之意,“师兄,将你唇弄成这样的可是那位将你带走的蛟龙?云忘好奇极了,不若师兄带着云忘一同前去,也好让云忘认识认识传说中的蛟龙是个什么样子。
” 裴云舒静静地看着他。
断崖下明月清风,他与烛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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