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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把崇宴的手腕掰开,又直接一拳招呼到他侧脸。
刚才在外面他怕动静太大被发现,收着力气没敢有半点反抗,现在要把怒火全发泄到崇宴身上。
性和暴力其实非常相似,都有气喘吁吁、热汗淋漓的双方,都不知餍足地渴望同一种更深的刺激,发泄着类似的侵犯欲望。
贺子烊几拳落得很凶,崇宴躲过一部分,但腹部和胸口都挨了揍,蹙着眉毛,几次拳头都攥起来了,硬是一下也没还手。
他短袖下面的大臂肌肉都在隐隐鼓动,最后实在忍不了,压着贺子烊的手腕反背到身后,把他按在洗手池前,不让他挣扎。
贺子烊的小臂硌在台檐上,虽然隔着一层卫衣袖子,估计一会还是要留印迹。
崇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唇角有血,探舌尖舔到一丝腥咸的锈味儿,脸颊和左肩火烧一样刺痛。
他疼,贺子烊被他按得也疼,在他身前剧烈地喘息,脆弱的喉结暴露出来,让人想用手掐上去。
他已经很多年没和贺子烊打过架,都快要忘记这样纯粹的针锋相对是什么滋味了。
小时候打架,每次伤痕累累回到家里单元门楼下,家长都会逼他们拥抱和好。
两个人别扭着不乐意抱,就改握手,还计时,握够一分钟才让走。
崇宴后来想这事实上和牵手也没什么区别,手心贴着,指尖盘在对方的手背,亲密得让人只想吐,后颈起一层鸡皮疙瘩。
崇宴从来最讨厌这个环节,现在没有人强迫他们这么做,手指却反倒好像违背意志。
他的膝盖顶在贺子烊两腿之间磨,一边捉过贺子烊的手腕,粗暴地插开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手背按在洗手台台面。
贺子烊的掌心很潮,手比他小一圈,崇宴的手压在他上面的时候,就把他整个手掌都盖住了。
扣着手,久远的记忆就又全鲜活起来。
贺子烊生日在八月,到哪一届都是班上生日最小的,崇宴比他早一年生,九月份的,大他快整整一岁,偏偏又只能做同级。
两家的妈妈关系要好到把崇宴和贺子烊当做亲兄弟养,如果两个小子同时在场,对儿子们的称呼就只有哥哥和弟弟。
贺子烊他妈总是向着崇宴,哪怕是崇宴先挑的事,也把贺子烊脑袋摁下来,要他说哥哥对不起。
哥哥……这个称呼怎么可能从贺子烊嘴里说出来,每次都一万个不愿意,嘴能扁成小鸭子那样儿,眼神恶狠狠瞪着地板,在威压下叫一声哥,跟快把他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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