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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和离(4/5)

我正与几位说呢,世子妃哪日得了闲,也可去万汀楼坐一坐。

” 杨绮玉满声应了,甚至主动加入,与左右说起拘星班在青吴的盛名来,很是卖力。

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有个宫婢过来了。

这宫婢关瑶认得,是她阿姐身旁唤卢枝的那个。

卢枝近身,道是贵妃唤关瑶去宫里叙会儿话。

关瑶目含轻惑。

方才她去送贺淳灵时,贺淳灵本想拉她去寝宫作陪的,可关贵妃说宴已过半程,若关瑶去了多半要留宿宫中。

毕竟现时不比以前,她已为人妇,留宿宫中怎么都于礼不合。

可怎么这会儿,又唤她老远去叙话了? 不明所以地跟着出了宴厅,走到座水榭中时,不知打哪儿飞来个小物件儿,正正砸到那卢枝额上,致使卢枝当场倒地,额头的血汩汩流出。

与此同时,有人飞快掠入那水榭,安抚关瑶道:“少夫人莫慌,是我。

” 关瑶抓着衣襟定晴一看,是谭台。

…… 片刻之后,关瑶被谭台带到处乱草从生的荒芜地带,在那乱草之中,拔开了一口凸起的水井。

伏于井口后才发现,那井是空的,可井底下,却有丝丝凉意渗出。

忽闻“嘎达”的声响,那黑黢黢的井底,竟开了条缝。

便自那缓缓而开的缝中,光线骤明,有人于那片光中抬着臂,撞入她的视线中。

面容轻透,目如矅石。

关瑶瞠大了眸子:“夫君?” 裴和渊应了声,在那暗道口把关瑶接了下来。

待落了地关瑶才发现,这竟是处冰室。

许是方才那一出意外吓得她心腔疾跳,又许是跟着席羽偷摸来了这处让她提心吊胆,在下到这冰室之前,关瑶还觉得自己后背似是出了腾腾热汗。

可入了冰室后,那股子扑面而来的凉意,倒将她原本的躁意冲淡了些,只是头脑好似还有些混沌,像被人用槌子两侧敲击。

晃了晃有些发蒙的头,关瑶问裴和渊:“夫君怎在这处?方才是怎么回事?” 裴和渊久未答话,只定定看着她,眸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过了好半晌,直到关瑶被看得发毛之时,他才问了句:“这处,娘子可有印象?” “什么印象?”关瑶顿了一息:“我还想问夫君怎么在这处?这,这是皇宫秘道么?夫君怎会知晓这处?还有……” 关瑶脑子里一团乱麻,有许多的问题都想问,越问便越急,冰室的寒凉都没能阻止她密密麻麻的热汗铺了满额。

这感觉……很是似曾相识。

另侧的裴和渊,正陷入长久的凝思之中。

本是只想寻个隐蔽之所,可仿佛有种无形的牵引,让他来到了这处冰室。

这冰室,他太熟悉了。

而若这冰室与他这一世他遗忘的那四年间无关,那么,便是他上世的记忆了。

准确来说,这处,应当是他上世的丧命之地。

而至于他为何会死于这处…… 记忆隐隐绰绰,像被细细的针刺着脑子,似是有什么被他所遗忘的重要片段,马上便要呼之欲出。

想得多了,脑中隐有钝痛之感,不同于鼓角铮鸣的震痛,而似有蠹虫在细细啃噬,无孔不入,麻痒不堪。

便在裴和渊脑际越来越痛之时,忽闻得一声嘤咛:“夫君……” 神思刹那清明。

又是一声满足的谓叹传来。

裴和渊回转身去,见得关瑶不知何时趴在个四四方方的冰鉴上。

且她一双手脚抱着那冰鉴,唇儿翕动,呓语有声,在那冰鉴之上乱贴乱蹭,喉腔中不时带出两声软黏的喘。

“夫君,我好像……中药了。

” 中药了? 裴和渊心中一紧,几步上前正欲仔细查看时,抱着冰鉴的人忽将小嘴儿翘得老高:“姓裴的!不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我想要!我想要你知道吗?!再说孩子是我怀我生,痛也是我痛,我都不介意你瞎扯什么?” “你就是太自高自大唯我独尊了,真当自己是皇帝啊?你要是皇帝,我就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治死你!你这样,不讨我喜欢!” 是中的什么药,还能这样张牙舞爪地胡乱发气。

要不是关瑶细细促促地喘着气,脸色又红得不正常,裴和渊简直要怀疑这是在借机嘶骂自己。

见她哼哼唧唧着,眼角还滑了几滴泪出来,裴和渊伸手替她拭去那金珠子,放入口中尝了尝。

咸的,还有些泛苦。

怎么会苦呢?他的小娇娇,流的眼泪都该是甜的。

喉间轻滑,裴和渊强行将人从冰鉴上抱下。

关瑶干嚎了两嗓子,面上不情不愿四肢却把他缠得紧紧的,委屈得直瘪嘴:“我要以前那个夫君……不要现在这个……你好烦……” 裴和渊俯身啜去她腮上的泪滴,呢喃道:“不可以,你只能要我。

” “我不!就不要……”关瑶把裴和渊的脸掰开,嘴里又嚷嚷道:“出汗了,好热……” 她像被裹进蒸气正足的竹笼子,又像成了个糯米团子被人揉圆搓扁,耳旁嗡嗡隆隆时而有声,时而无音。

模模糊糊之中,好似听有人用极带阴气的声音说了句,留杨绮玉一条命慢慢作践,不能让她死得太轻易。

也就大致听得这么一句不甚清楚的话,关瑶便被封闭了意识,滚入无边暗浪之中。

轻轻重重,沉沉浮浮,被拆吃入腹。

--- 亥时,金明殿。

天子离席去了别处宴厅已有许久,臣工们自然少了许多顾虑,这会儿金明殿的宴厅中,四处都是觥筹交错的场景。

靖王这处,江丘安正与他报着适才听来的事:“……几名宫人合力将九皇子拉开,这才没有出大乱子。

” 靖王拉下脸斥了声:“真真是虚长几岁,那混账东西总是不知容让!” 江丘安据实道:“也不能全怪世子殿下,九皇子着实是个脾性暴的,属下去时,都见他险些亮了短刃欲捅刺世子。

” 再怎么闹,确实也不该持刃相向。

靖王面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压下心中闲气道:“算了,岳儿毕竟还是孩子。

不管怎么说,隽儿总是当兄长的。

让他肚量大些,莫与岳儿一般见识罢了。

” 话毕,靖王转向适才正叙谈着的裴和渊,叹了口气道:“崔司成之事,你节哀。

他尚在世之时,总称你作得意门生,道你定是我大琮良才,只可惜……” “承蒙王爷与老师错爱,晚辈已是铭感五内。

”裴和渊揖着手,神色恭敬。

靖王温和地笑了笑,复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适才好似不见你在厅中,是去了何处?” “听人来报,说是内子身体不适,晚辈便赶去探看了下。

”裴和渊回得极为从容。

靖王点点头,欣慰道:“早便听闻你夫妇二人意笃情深,是一对难得的眷侣。

”他感慨着:“一眨眼,你都成婚娶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为人父,若老伯爷还在……” 话到此处,还是苦笑着转言道:“日后仕途之上若有何难处,只管与本王说。

本王虽不常年在顺安,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不会推脱。

” 裴和渊顿了顿,随即恳言道:“晚辈正有一事,想向王爷请教。

” “何事?” “先父出事那年,王爷也在宴中,可否劳驾王爷与晚辈说一说那日的事由经过?”裴和渊半敛着眸,瞧不清目中情绪。

靖王恍了下神:“怎突然这样问?此事你不是早便知晓了么?” 裴和渊抬起眸:“按晚辈所晓,四年前陛下寿辰设宴于琼林苑围猎,家父被‘钦点’上场开头箭,为后辈们作表率。

却不幸惊了马,又逢突发心疾,因御医营救不当而死。

” 靖王与之对视,仍是不明他说这些的缘由。

默了几息后,才又听裴和渊缓声继续道:“除了先前的府医,晚辈走访过曾给家父看诊过的医者,包括几位随军的军医,亦翻阅过家父所有诊籍。

家父,根本无有心疾。

” 心尖猛然一悸,靖王重重怔住,半晌回神道:“你,你说什么?” “王爷!!!” 一声疾唤猝然响起,打断靖王与裴和渊的谈话。

宴厅之外,奔而来的小厮文运双膝一软,伏跪在了槛栏处。

他双目圆睁,几度张嘴唯见泪流得更欢,那牙齿磕磕乱打,嗓子却如失声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靖王心下一跳,阔步上前沉声问道:“何事作慌?” 足有几息,文运才自喉中挤出句话来:“王爷!世子、世子没了!” 一声出,嘈杂退,四下无声。

在小厮文运的带路下,靖王很快便到了僻静的一处宫室前。

抬脚踹翻几名欲行拦阻的宫卫后,他几步便跃上了阶。

甫一入殿,便有血腥味扑鼻而来。

靖王先过槛栏的脚,踩到把剑。

那剑脱了鞘,显然是自持剑之人手中甩飞到这处的。

靖王弯下腰拾起那剑,摩挲了下剑柄熟悉的兽纹。

这剑,是贺荣隽加冠那年,自他手中讨去的。

壁带之下薄幔飘展,泻地的,沾着血雾之气的月光之中,靖王一步步接近内室。

三步,两步,最后一步。

薄幔之上星星点点,俱是溅起的血斑。

入目,便是大滩的血污,于那血污之中,直挺挺地躺着个贺荣隽。

他双眼睁着,嘴亦是大张着,似前一息还在激动地想说什么。

而倒地的画屏之后,瘫坐着个面如金纸,衣衫不整的杨绮玉。

--- 关瑶醒于翌日天光未亮,而外头,已然翻了天。

四月的宫宴,终是为这大琮添了一桩皇家秘辛。

死了位亲王世子这么大的事,自然没几日便传遍了整个顺安。

轼君这样大的事,臣工官眷自是严加约束小厮仆妇不得乱谈,可再是命令三缄其口,却也挡不住流向闾巷间的各色揣测。

传言中传得最广的,不外乎两桩。

当中一个,说是因着生了口角,九皇子失手错杀荣世子,而天子护子心切,便先给荣世子安了个轼君的罪名。

另一个,便道是荣世子妃与人偷|情,正正被荣世子撞破。

荣世子素来是个脾气爆的,岂容头上戴那绿头巾?当即便欲斩杀奸|夫,却不料反遭丧命。

而那所谓的奸|夫,便是当今天子。

据此又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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