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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年,探察吴信锋贪污的罪证。
现如今,他已经取而代之,当上了川陕总督,也是个封疆大吏了。
“驾!”马蹄飞扬,就要出关而去。
杨昭的目光,在人群中不经意地一扫,却突然心里一动,好像有样东西,十分眼熟,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是什么? 马已经奔出了好几十丈,杨昭突然猛地勒住了马。
记忆里一面黑底绣金,红色镶边,当中金丝绣着猛虎的旗帜跃然而出! 那是三年前,他带着虎骑营出关打仗之时,虎骑营的战旗。
麓川之战结束以后,因为虎骑营损伤过半,元气大伤,他让佟大川把剩下的人马都带回了京城,禁军事务,也一并交给了佟大川代管。
这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再见过这面战旗,为什么,刚才那一晃眼,依稀看见了这熟悉的图案? 刘进没提防杨昭突然停下来,已经驰出了前面老远,才又急忙勒住马,掉头回来,“指挥使,怎么啦?” 杨昭道:“我好像看花了眼,刚才——不成,我得回去看看。
” “那?那洛大人怎么办?”刘进怔了一下。
“你和石英去接他就是了,回头我在关上等他。
”杨昭掉转了马头,向来路上奔了回去。
那群人还在排着队准备过关,杨昭放慢了马,在人头簇拥里寻找刚才看见的东西。
在这里,他的眼睛蓦然定住,在各色各样的挑担和背篓里,有一块绣着虎的丝巾,正搭在一方笼屉的上面。
那虎的绣像,无论是底色、镶边、丝线,还是模样神态,都和当年虎骑营战旗上的那—幅一模一样。
这不会是巧合吧,难道还有虎骑营的人流落在民间? 杨昭下了马,从人群后面挤了进去,一把抓住那笼屉的主人,“请留步。
” “谁呀?”那人不耐烦地回头,却立刻呆了一下,“是,是——”他该不会眼花了吧,刚才看见的那个杨指挥使,就站在他的身后。
“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不知道你这条丝巾,是在什么地方得到的?”杨昭打断了他的好奇。
“买的呗。
”那人顺口道,“上个月小儿子过周岁,属虎的,我就买了条丝巾给他,怎么?” 杨昭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买的?”这怎么可能。
“是啊,就在宁远集市上。
有个小酒馆,也代客做点小买卖,什么枕头套、丝巾、茶壶之类的,都有。
” 杨昭蹙起了眉头,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怎么——怎么觉得心开始跳得快了。
“那个酒馆叫什么名字?” “挺有意思的,叫什么——”那人侧头想了想,“哦,对了,金不换。
” 金、不、换? 杨昭身子—震,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说这名字有多奇怪,好好的酒,卖四文钱—斤,怎么就金不换了?”那人还在当笑话说着,“看人家对面那间,名字多响亮,叫‘十里香’……” 他的话音未落,杨昭已经不见了。
“哎,人呢?”他揉了揉眼睛,“哪去了?” 金不换,金不换! 杨昭策马飞驰,疾风扑面而来,他却浑身都像是着了火,握缰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三年了,他没有再听过这三个字。
风烟,是你吗?抑或是你的魂魄,不肯离去,还在这片大漠上流连?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这句烙在他心里的话,此刻又出现在眼前。
当时是怎样刻下了这两行字,风烟唇边的微笑,还历历在目,他没有—天忘记过。
宁远集市在这一带也算有名,可他从来没来过。
到了这里,只见纵横交错的一大片店铺和摊贩,打量了半天,也没见有“金不换”这三个字的招牌。
“老伯,请问,这里有一家叫做‘金不换’的酒馆吗?”杨昭拦住了一个过路的老人,开始打听。
“金不换,没有……没听说过,我不喝酒的。
” 杨昭的心里沉了沉,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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