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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回目光,不敢再乱看。
“走廊两边都有洗手间,你自便。
”他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洗浴的声音。
许栀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抓着衣服进了另一间洗手间。
出来时,他早就洗完了,旁边的洗手间已经空了。
许栀循着光源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了虚掩着的书房的门。
这间书房空间极大,冷清寂静,唯有不远处靠南面的办公桌上亮着盏复古台灯。
费南舟在签一份紧急文件,钢笔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倒有些像窗外变小后的雪声。
许栀攥着睡衣的带子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
“洗好了?”费南舟将签好的文件合上,拧上钢笔盖,抬头看她。
许栀移开了视线,很轻地“嗯”一声。
“还以为你要洗到明天呢。
”他哼笑了一声。
许栀脸又涨红了。
他……他怎么这样啊? 他将灯关了,领着她离开书房,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回头看她。
许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跟着他走到前面一扇房门前。
“进去吧。
”他说。
这人习惯了发号施令,哪怕只是平淡的一句,听来都像是命令,语气里那种笃定让人不得不信服他。
许栀下意识就跨了进去。
就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她被一股力道扼住,几乎不费什么力气,随着门在身后甩上的声音,娇小的身体已经被他狠狠抵到了墙面上。
她都来不及惊呼,他坚硬的胸膛覆压下来,许栀伸手去抵住这份下压的力道,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而且,手里好像也没什么力气,不像是要推开他。
他的吻像龙卷风,略有些粗糙的唇狠狠也压在她唇上,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
热意冲到脑袋里,许栀被这种极致的窒息感憋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身上的墨香味将她密不透风地笼罩住。
许栀抬头,对上了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呼吸都有些滞塞。
源源不断的汗从皮肤毛孔里透出来,她双脚都有些站不稳。
好在一截纤腰被他大手掌控住,借了几分力道给她。
他的吻从一开始的狂暴渐渐转为温柔,许栀一颗心完全被牵着走,体.内好似有什么流了出来,很难受,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他恰在此刻松开了她,很绅士地替她抚平了弄皱的衣襟:“抱歉,我太急了。
” “好过分……”她脸上快要泣血。
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许栀颤了颤抬头,原来他就在头顶端详着她,用他那双含笑又犀利的眸子。
“食色性也。
”他的解释。
这么直白又坦荡,反倒让许栀脸上更火热,她垂下的脑袋埋在他掌心:“那你快点。
” “你在赶集?”他笑。
许栀被他笑得更不好意思,揪着他的衣领子说:“不是。
” “我……我有点紧张。
” “紧张什么?我又不暴力。
” “你刚刚就很暴力。
”她小声控诉。
他没再应她,但许栀听见他的笑声了。
她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
许栀没觉得自己有多轻,就是正常体重,可在他怀抱里好像轻若无物,像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洋娃娃似的。
她心里乱得很,不太敢去看他,又忍不住去看他。
他开始前还撑在她脸侧,居高临下地问了她一句:“不后悔?” 她好胜心上来:“后悔也来不及了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他眼底的笑意漾开,竟然笃定地说:“你说的对,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
” “早知道我就多喝点了。
”她语无伦次地说。
“什么?” “酒壮怂人胆。
”不然一开始她也不敢在酒店跟他说那样的话,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有点酒醒了,反而更怂了。
偏偏他还笑,目光毫不收敛地将她一寸寸打量。
屋子里虽然没开灯,时间久了,目光适应了黑暗就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辨认,看清大体的样子。
房间很大,装饰有些单一,除了东南面的圆弧形桌上搁着台灯和几本书,屋内几乎没什么别的摆设。
“这是谁的房间啊?” “我的房间。
” 许栀不说话了,怪不得这被子上有他身上清淡又幽长的那种沉木香气,很让人安心。
她渐渐的又没那么紧绷和抗拒了,只是在他覆压下来时脸红着说:“戴……戴-套。
”说完这话,她觉得她的脸都要着火了,可偏偏还真不能不提醒。
他顿了下,长臂一捞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什么。
可迟迟不听见他拆盒子的声音,许栀更加紧张了,脸别到一边躲避他滚烫的吻:“你先戴。
” 他估计都无语了,笑声在黑暗里格外低沉,老半晌,压着笑说:“我先亲亲你。
” “不需要那么长的前-戏。
”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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