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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愿不愿意。
她因你的自私、自大万念俱灰,致使你们的孩子无辜受累,你的确对不起她,但那是你的妻——” 居云岫道:“我已经不是了。
” 旭日喷薄,灰蒙蒙的天空被一缕霞光撕破,赤红的光照在战长林身上,似一把血淋淋的刀。
居云岫漠然转身,战长林近乎颤抖地拉住她。
“我没有……”他犹自艰难地辩解。
居云岫不语,这一次,只需轻轻一挣,便从他虚弱的禁锢里挣脱了。
※ 扶风候命于车队前,等居云岫回来后,请示道:“前行十里处有一座关公庙可供歇脚,郡主是到庙中休憩,还是返回白泉寺?” 居云岫道:“去关公庙。
” 扶风颔首,传令众人准备启程。
河岸上,晓风拂柳,一人落寞地坐在树下,似一块风干的影子。
扶风缓步走上前,在后唤道:“长林公子。
” 这是肃王还健在时,战长林在府里的称谓。
肃王膝下的四个孤儿都被尊称为“公子”,哪怕女将战石溪也不例外,那时候,京城人常说肃王慧眼识珠,捡回来的公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也有人背地里开玩笑说肃王哪里是捡遗珠,分明是牵红线,要不怎么一双儿女都被这些“公子”虏了心?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顶天立地的肃王最终会被自己的养子反杀,煊赫一时的肃王府会被那号称“四公子之首”的战青峦毁于一旦,那两对因打破世俗而被万众瞩目的金童玉女也因此破镜钗分,如今要么死难相逢,要么生难相认。
回首往事,无限悲恨堵塞胸口,扶风怅然道:“郡主下令前往十里外的关公庙休憩,公子同行吧。
” 战长林没有做声。
扶风知道他遭受的打击非小,然而苦于嘴拙,不擅劝慰,只能生硬地道:“公子心意,郡主一直理解,只是大局当前,恐已无暇顾及儿女之私,还望公子振作。
” 风吹着战长林那身干净的僧袍,僧袍宽大,越发显得他瘦削单薄,他喉结微动,哑声道:“给我留匹马。
” 扶风听他终于回应,心里松一口气,应下来后,颔首走了。
战长林坐在树下,听着长亭处的车队缓缓走远,没敢回头。
天已彻底亮起来了,晨曦照得人无处遁形,那些碎成残渣的心事也跟着曝露于荒野,战长林深吸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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