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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还沉浸在梦中没能脱离,仰着脸和站在车门外的陆庸说:“我八百年没听见有人叫我‘小咩’了,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是在叫我。
” “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都多大的人了。
” 而且都十年没见了,为什么陆庸能这么态度自然地叫他的小名啊? 沈问秋凝视陆庸。
一,二,三,四,五—— 沈问秋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陆庸不尴尬,反而他尴尬。
沈问秋闻了一下毯子,讪讪地说:“不好意思哦,我三天没洗澡,太臭了,把你的毯子也弄臭了。
” 陆庸收起毛毯,说:“没关系,洗一洗就好了。
” 他们去搭乘电梯。
陆庸刷了房卡,十九楼的电梯键亮起来。
沈问秋:“你住这么高啊?” 陆庸:“景致好。
” 陆庸住的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三百多平的面积,三室一厅,还带个一个大阳台,非常宽敞。
沈问秋觉得应该装了空气循环系统,即使出门一天紧闭门窗,也没有憋闷。
这个屋子装修得很漂亮,是典型的地中海风格,以蓝白黄为基调,明亮干净,但莫名给他以冷清之感。
沈问秋目光落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找到自己今晚睡觉的地点,说:“你房子装修很好啊,费了很多心思吧。
” 陆庸答:“二手房。
原房主是室内设计师,我直接接手的,没有改动。
” 沈问秋:“哦。
” 他想,陆庸怎么还是老样子,完全不会接话,场面话随便应付几句就好了嘛。
陆庸这样的人怎么当上陆总的? 陆庸带沈问秋到客厅的长桌,说:“你先坐一会儿,要喝什么自己拿。
我去做饭。
” 陆庸脱了西装外套,解下领带,卷起衬衫袖子,在半开放式厨房做起饭来。
沈问秋记得陆庸以前做饭就好吃,陆庸家里做过小吃摊,听说他还没上学,就能踩着小板凳切菜做饭了。
陆庸在做炒面,右手义肢握住炒锅颠锅,左手拿着筷子将面条滑散。
这义肢居然连那么重的锅都能随意操作啊? 沈问秋一手扶腮,身子斜着,好奇地旁观,说:“你现在不都是陆总了吗?还要自己做饭?” 陆庸一边做饭,一边回答他:“也不是每天都有空,如果回家休息就自己做饭,比较健康卫生。
” 他把两盘香喷喷的炒面端上桌,并两杯橙汁,加了冰块。
沈问秋看看自己那一盘,感觉鸡蛋肉丝全在自己这份里了,问:“这么大份吗?”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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