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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冰海王座 第一章 钦差大臣(4/5)

就有一份棉花糖作为奖励。

&ldquo想不到在这么冷的地方还有草地，&rdquo邦达列夫说，&ldquo我还以为这里只有苔藓和地衣。

&rdquo 博士得意地笑笑：&ldquo这靠的是建筑设计。

我在设计黑天鹅港的时候，让所有建筑都靠得很近，用地下通道把它们连在一起。

所有建筑的外层都浇铸了一米厚的水泥墙，加上三层玻璃窗，窗口很小，便于保温。

这片草坪是用整个建筑群围出来的，寒风不容易侵入这里，种植的草又是耐寒的品种，所以一年中有大半年能看到绿色。

&rdquo &ldquo您就是黑天鹅港的设计者？那么您一直是它的负责人咯。

&rdquo &ldquo是啊，很有幸。

&rdquo博士挥手和每个孩子打招呼，喊他们的名字。

&ldquo您看起来就像他们的父亲。

&rdquo邦达列夫说。

&ldquo您听我说孤儿院，大概会想这里有个神色阴郁的护士长带着一群面黄肌瘦的孩子，我们每天从孩子身上抽血做实验吧？&rdquo博士哈哈大笑，&ldquo那就不是孤儿院了，是纳粹的集中营。

&rdquo &ldquo说到纳粹，恕我直言，您姓赫尔佐格，这是一个德国姓。

&rdquo邦达列夫说。

&ldquo是的，我曾效命于希特勒的第三帝国。

那时我是帝国生物研究院中最年轻的博士，16岁就从慕尼黑大学毕业，人们都叫我天才。

&rdquo博士谈起往事略带唏嘘，&ldquo1945年我被苏联红军逮捕，当年就送到莫斯科，经过一年的审查，然后就被狗拉雪橇送到黑天鹅港来，负责&lsquo&delta计划&rsquo，之后从未离开。

&rdquo博士停下脚步，&ldquo我有个问题，项目结束之后，孩子们该去哪里？&rdquo &ldquo估计会分散到各地的孤儿院吧？&rdquo邦达列夫说，&ldquo您真有爱心。

&rdquo &ldquo因为这里的人不多，所以我们彼此珍惜，&rdquo博士感叹，&ldquo我已经是个老人了。

除了研究，没有什么比每天跟孩子们聊聊更重要了。

在这天寒地冻的世界尽头，我们彼此传递温暖。

我希望他们将来能幸福，即便我看不到。

&rdquo 他上前几步，把一个摔倒在雪地里的小女孩抱了起来，拍打她身上的雪。

邦达列夫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有些人会敏感地注意到人群中的异类&hellip&hellip如果自己也是异类的话。

小女孩显得很不合群，没有追逐嬉戏，也不为了棉花糖而围着护士们打转。

她抱着一个布袋小熊，独自沿着墙根走，在角落里寻寻觅觅，像是一只走失的小狗。

她说不上漂亮，有些小小的雀斑，身体像纸娃娃那样单薄，脸上没有血色，但她有一头傲人的白金色头发，肌肤冰雪般素白，眸子极深极静。

&ldquo我的小雷娜塔，你今天真漂亮，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呢？&rdquo博士抚摸女孩的小脸。

&ldquo我想看看还有没有花开着&hellip&hellip&rdquo雷娜塔轻声说，显得非常乖巧。

她白金色的头发被编成一根独辫，辫尾缀着一枚黄色的塑料蝴蝶。

在这片冰天雪地里，除了白色黑色，就是军服的灰色和五角星的红色，塑料蝴蝶的亮色叫人心暖。

博士摸摸她的头，叹了口气，转头对邦达列夫说：&ldquo这里太冷了，只有北极罂粟能开花。

它的花期对女孩们来说就像是过节。

可也只有两个月，现在花期早都过了。

少校同志，希望您能送这些女孩去温暖的地方，看五颜六色的花。

&rdquo &ldquo尽我的力吧。

&rdquo邦达列夫说。

雷娜塔望着赫尔佐格博士和邦达列夫的背影一声不吭，直到他们走远了，才扭过头继续在角落里寻觅。

她用脚踩过每一寸草地，留心着墙根下每一处可疑的痕迹。

她并不是在找北极罂粟，她刚才面不改色地撒了谎。

跟外表完全相反，她是个撒谎成性的女孩。

在这里，每个人都得学会撒谎，因为说真话的结果很糟糕。

雷娜塔在撒谎这件事上比其他人都有天赋，她撒谎的时候面无表情，眼中也没有一丝波动。

护士们叫她纸娃娃，她们觉得雷娜塔就像个纸娃娃，没有表情，连心都没有，被打骂了都不会哭。

所以护士们甚至懒得体罚她，因为总要听到一些哭声才说明体罚有结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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