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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数。
”语气清淡,动作却轻柔,老祖抬袖帮她细细擦着脸颊的泪。
可他这话一出,楠艾心里猛就像扎下刺一般,生疼!即便老祖是无意说出口,听在她耳中却是愧疚难言。
是啊!她的保证总做不得数,当初说过要陪着老祖,却将这事给淡忘,最终还是毅然决然离开了他身边。
方才说不哭,却又哭得要岔气。
她可真是屡屡失信啊! 老祖即便发过怒,生了气,却从未真正怪罪于她。
她在天庭受了委屈,他依然会及时出现,将她护于左右,替她受下刑罚,却什么也不说,默默接她回家。
家......楠艾想到这个字,心间倏然一暖。
彷徨了数日的心如同在海中盲目漂流的小船,暴风过后,一束天光破云洒下,照亮前方的路。
那是她归家的路,而给予她导向的这束光,便是老祖。
思此,楠艾囤积在心头的阴霾,顷刻间就被头顶耀眼的阳光一一荡除。
她吸了吸鼻头,拽着老祖擦拭自己脸颊的袖口,小心翼翼看着他:“我曾做错了事,还惹了老祖生气,老祖可以原谅我吗?罚我骂我都行的,只求老祖莫要再生我的气了。
” 老祖默瞧她这诚恳又略显可怜的模样,倘若他还生着气,又怎会三番几次去天庭看她。
“怎般罚你都行?”他随意一问。
楠艾想都未想,重重点头:“当然!都听老祖的。
” 不料她竟十足认真,老祖沉吟片刻:“那先记着吧!” “行!”楠艾笑得愉悦:“随时候着。
” 见她水光潋潋的泪眼带着笑,亮晶晶地一如既往。
老祖似被感染,好心情地侃道:“受罚还能受得这般开心?你这些年去天庭倒也没白待,学会了豁达。
” 楠艾又是眯着眼,嘻嘻地冲他笑,哪怕他再说她笑的得傻笑得蠢,她也不管了,总归就想笑,再傻也得笑给他瞧。
好似做梦,去天庭闷头闷脑地走了一遭,老祖非但没责问她,还亲自接她回去,一丁半点都不提当年之事。
她心有愧意,却更多的是欣喜,还有胸口逐渐溢出的小小雀跃。
都令她想笑出来。
忽又惦记老祖的伤,她着实心疼,颇有微词:“那些禁制咒是老祖原先创建天刑殿时制定的,明明你抬手就能撤下咒法,为何非要固执地接下所有雷刑,非得遭罪啊!” 老祖却说得平静:“如此,你才不欠天庭和任何人的,只有他们欠你的。
” 闻言,楠艾眸眼狠颤,心口蓦然间似打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越裂越大,某些情绪汹涌而出,她尚未明晰,视线已被满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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