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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院落中,焦春禄的手下仍旧耳贴门偷听着,一边朝焦春禄摇摇头。
屋里再没声音响传出,门缝里黑洞洞的啥也瞧不见,焦春禄又使个眼色,手下人小心翼翼打算扒着门缝往里窥探,怎料脸才凑上去,那门却“砰”一声狠狠合拢,落闩的声音响起。
手下人的鼻子被门撞个正着,疼得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窗内忽然一亮,屋里已然点起灯来。
焦春禄和手下人对望一眼,默默听了片刻,没再发现什么异动。
屋里,陆徜一手捏着吹亮的火折子,一手紧紧扣着明舒的腰肢,仍将人抵在门扉上。
乍然亮起的光芒让明舒看清他的容颜,他的眼有些凹陷,眼眸泛起微微血丝,是不曾安睡的模样,下巴上胡茬冒头,不是往日整齐干净的样子,风尘朴朴的落拓凭添几分硬气。
明舒别脸避开他的目光——他目光慑人,带着悍光凶色狠狠落在她身上,不必一句话,怒气先倾。
腰上的手掌隔衣作烫,灼得人心里发慌,明舒觉得自己像要被他的气息吞噬般。
就这般僵峙许久,直到外头动静全无,陆徜才松开手,四下一望,拿着火折走到桌旁点亮油灯。
明舒松口气,跟在他身后小声地问:“你怎么找来的?” 陆徜不答,吹灭手中火折子,将斗篷一脱,信手扔到椅子上。
“你来做什么?”明舒追问道,却只见他双手交按。
手指骨节“卡嗒”作响,他看起来像要揍人。
明舒盯着他的拳头:“你……冷静些……啊……” 话没说完,她就发出一声轻呼,整个人离地被陆徜抱起放到了靠墙的条案上。
条案上摆着陶瓮因这动作而晃了晃,眼见要落地,明舒只能眼明手快地扶住陶瓮。
待陶瓮稳定后,她已双脚悬空坐在了高高的条案上,陆徜就站她面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人禁锢于胸前。
“你做了那样事,却让我冷静?”他声音也不大,沉沉的,像风雨欲来前的天。
明舒下不了地,只能以手抵住他双肩,阻止他看似要倾身而来的气势。
“我做了什么?” 见她明知故问,陆徜笑了,眼里红丝狼一样凶:“向我下药,偷偷离京,简明舒,你能耐!”从他这里学去蒙汗药,最后用在他的身上。
“我也想与你好聚好散,可你不愿意!”明舒扬起脸,满眼“错的是你”的目光。
“好聚好散?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指望与我好聚好散。
”陆徜咬牙切齿道,只将从前风度丢开。
“陆徜,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明舒用力推他,“我都说了,我的事,还有简家的事,通通与你无关,你怎还纠缠到临安来?快些放我下去!”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要往下跳。
陆徜没有阻止她,任她跳落地面,也不后退,她这一落地,却是彻彻底底跳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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