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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ways Somewhere（5）(1/4)

席思永被劈头吼得不知所措，实在不知如何应付这样的状况。

其实他倒是常见到女孩子哭，什么样的都有，他惯常的手法不过是冷淡待之，等到别人哭到没趣也就作罢。

然而现在席思永实在手足无措，成冰翻来覆去地都在谴责&ldquo你们&rdquo，他不知道这个&ldquo你们&rdquo除了他还有谁。

寒假里赵旭的话悄然掠过心头，却仍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只好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看她哭得累了，才轻声笑道：&ldquo我们再不回去，阿旭他们就要把肉抢光了。

&rdquo 成冰也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抹抹脸，又别开头闷声道歉：&ldquo我不是说你。

&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席思永笑笑，再看她哭过后的一张脸，实在有些狼狈，却又尽力在他面前表现得镇定。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想了半天说出口的是再俗套不过的安慰：&ldquo有不高兴的事哭出来也好，最好找个人暴打一顿出气，效果更好。

&rdquo 成冰更客气地道歉：&ldquo不好意思&hellip&hellip我，我乱发脾气。

&rdquo 席思永又笑笑，斟酌良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ldquo其实&hellip&hellip有时候别人让你或者哄你，可能出发点也只是希望你少伤点心，&rdquo话出了口又连忙补上一句，&ldquo我不是说我自己。

&rdquo 成冰破涕为笑，又十分不好意思，低着头胡乱地抹着脸。

山脚下连着湖泊，席思永便笑道：&ldquo要不去湖边洗洗吧，这里是活水，还比较干净。

&rdquo 他看着她俯下身去，双手舀起一捧水，轻轻地贴在面上，那一瞬间仿佛这山林清风都静止起来，山那一头的喧闹也无法渗入这宁谧的气氛里。

碧波荡漾，清风间或拂起阵阵涟漪，仿若置身古画之中。

&ldquo对不起。

&rdquo成冰轻声把席思永从怔忡中惊醒，不过是片刻的沉默，倒像是多年的默契一般。

他转过身沿着山坡小径上去，她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异乎寻常的乖顺&mdash&mdash那样的乖顺在往后的很多年他再未见过，以至他常常怀疑，她短暂的脆弱，片刻的迷惘，不过是他午后夕阳下的错觉。

&ldquo你那本《安徒生童话》我还没看完。

&rdquo快到山顶时席思永忽停下脚步，微微笑道。

成冰微一愣，旋即自嘲笑道：&ldquo你真记仇。

&rdquo 席思永粲然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极是阳光干净的气质。

成冰站在几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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