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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待在这个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我能见到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可就连你也是整天冷着一张脸,说话阴阳怪气,我为什么要自虐的待在这里?你真觉得我欠了你吗?” 这是重逢之后迟焰第一次对顾已冷脸,也是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的话,顾已竟然一时之间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他竟然觉得迟焰说的都是对的。
十年未曾回来的人,现在又回来,不是可怜自己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还爱着,若是有爱,谁会坚持十年的时间不肯露面。
是自己的药让他心软了,是宁修时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像只流浪猫了,所以他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他来了。
可是他来到自己身边之后发现事情并不好玩,自己无趣又冷漠,不给他自由,也不怎么和他说话,但凡开口也是带着嘲讽,从前的迟焰也是个暴脾气,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忍受的了呢? 所以说,这近半个月的忍耐已经是极限了。
他又要走了,这一次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顾已恐慌,他感觉自己抓不住迟焰了,虽然所谓的亏欠是自己说的,可两个人相爱,分手,说到底又哪里有什么亏欠,不过是借口,一个说,一个认罢了。
可一旦迟焰不认了,那他还能用什么理由留下他呢? 就像迟焰之前说的‘我若不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顾已的确没有办法。
可是自己能忍受迟焰再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十年吗? 不能。
与其那样,他宁可去死。
顾已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太真实了,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迟焰不在床上,顾已像是重复梦境一样的掀被下床,连鞋都没有穿的快步离开了卧室。
迟焰今天下午陪着顾已躺着的时候不小心也睡了过去,所以晚上的时候有些睡不着,他在床上躺了快两个小时之后还是决定出来坐会儿,小心翼翼的没有惊动顾已,来了客厅。
海城和迟焰生活了六年多的小城完全不一样,这里整夜都是灯火霓虹,站在酒店顶楼的落地窗看下去,看多久似乎都不会觉得腻。
身后有声音传来的时候迟焰转身看了过去,看到顾已略显慌乱的神色和脚上连鞋都没穿的模样,迟焰有瞬间的错愕: “已哥,你……” 迟焰的话都还没说完整,顾已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在迟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将他压制在了身后的落地窗上。
‘砰’的一声,迟焰的心都跟着震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身后的折扇玻璃很可能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就此从这高楼摔下去。
但好在,很结实。
“已哥……” 只是刚发出一个称呼,顾已的手就已经爬上了迟焰的脖颈,钳制住了他的呼吸,迟焰微微蹙眉,却没反抗。
“迟焰,与其看你眼睁睁的从我眼前又一次离开,我宁愿就这么掐死你,然后再陪你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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