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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得沉甸甸的,也懒得再解释,用力吸了吸鼻子。
其实只是来不及呼吸,他却会错了意,边吻边摸索着抚上她的眼角,仔细地从尾扫到头。
怕一不小心就遇上一片咸湿。
最怕她哭了。
也最喜欢她哭。
垂手,压在她腰-肢上的力道更重,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一下一下重重揉着,不够安分。
不安分地卷起衣摆,不安分地赏雪赏梅,不安分地试探底线。
到后来,她像是整个人仰躺在水池上方,手无力地反撑着台面不让自己彻底倒下去。
浴室那么潮湿那么热,仿佛发了一场带温度的大水,把她彻彻底底包裹进去滚了几圈。
时间长河奔腾而过。
一个浪头打来,卷着她狠狠往后拽了几步。
像回到了两年前的某个时刻。
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漂亮的脊背贴在浴室镜面上起起落落,身后是冰凉身前是滚烫。
他像发了狠的小狮,眼底一片猩红,不管不顾至死方休。
不记得多少次,只记得再醒来安然躺在被褥上,他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滚烫的一滴落在她眼皮上,混着快要无意识流干的泪。
大浪一潮接一潮打来,异样的痛感终于把她拉回现实。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后瑟缩一步。
妥协与退让间,她忍了几秒,终于没能忍住,嗓音沙沙的惹人心疼。
“疼。
”她说。
甚至还没开头,她就疼得抽气。
谢行僵立在原地,不时不得进不得退,像尊雕塑似的丝毫不敢动。
“我……” 他深吸口气,太阳穴一跳一跳忍得发胀:“我再轻点。
” 已经很温柔了,超出对他想象的温柔。
但体内爆发的疼痛好像钝在了肉里,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总之从某一点扩散开来,顺着血液流动向全身。
疼得心肺乱绞,疼得唇面发白。
他抬手摸到她的脸,感觉到她在发颤的嘴唇。
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吻着,安抚着。
好久不见效用,忍不住侧身摁亮开关。
镜前灯柔和的光线洒下,点亮洗手台前一小片天地。
她逆着光,还是能捕捉到不同寻常的脸色。
眼角润着,嘴唇发白,真像是怕了。
这一瞬间,好像力气从体内被抽干。
谢行缓缓闭眼,好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把她这幅样子和过去某个时刻清晰对应起来。
他恍若大悟,亲了亲她额头,抱起,从浴室回到卧室。
脸深埋在她颈间,喃喃道歉。
自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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