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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笔直地站在窗边,和窗外的寒梅相映成辉。
窦昭心中一紧。
是继母! 这个身影,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祖父和祖母相继去世,三伯父送自己去京都和父亲团聚的时候,她曾这样站在窗边,目光犀利地打量自己;在济宁侯府正式向窦家下聘的那天晚上,她曾这样站在窗边,面沉如水地凝视着自己;在自己把她送过去的婢女让魏廷瑜收房后又让魏廷瑜把婢女送人之后,春节回娘家拜年时,她曾这样站在窗边,紧攥着双手沉默地望着自己;在她想为弟弟窦晓求娶曾贻芬的外孙女被拒绝时,她把自己叫回娘家,曾经这样满面狰狞地站在窗边…… 窦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身影。
从诚惶诚恐到开怀大笑,她如赤脚在炼狱里走了一遭。
谁又怜惜过自己的伤疼与哀鸣。
母亲的脚步慢了下来。
纷雨籁籁如杨花。
那个身影转过来。
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清澈的目光,山水般钟灵毓秀。
母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怎么是你?王映雪,怎么是你!” 她摇摇欲坠,抱着窦昭的手臂无力往下落,窦昭抱住了母亲的腰才没有被摔下去。
大伯母和三伯母面面相觑,三伯母机敏地窦昭接在了怀里。
王映雪仪态从容地走了出来。
她站在庑廊下曲膝给母亲行礼,轻声地喊着“姐姐”。
“我们赵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多了位妹妹?”母亲冷笑,虽然极力保持着刚才的淡定优雅,却难掩眉宇间的狼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王映雪垂下眼睑,跪在庑廊下冰冷的青石砖上,表情恭谦又卑微,一如她在窦家长辈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恭敬:“姐姐,我们两家比邻而居,我没有姐妹,姐姐也只有一个兄长,如手足般一起长大,我的脾气姐姐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家虽然落魄,可我也不是那没脸没皮的。
高家明知道我家落难,还把女儿嫁过来。
嫂嫂和哥哥成亲不足一个月,却主动提出来让哥哥服侍父亲去西宁卫。
如今侄儿楠哥儿病重,就是卖了家中赖以为生的四亩良田也凑不出看病的银子。
我原想,只要有人愿意,为奴为婢我都认了,不曾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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