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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稻草堆里传来吱吱的叫声,小臂长的肥硕老鼠大抵是闻见食物香气,拖着比自己还长的粗尾巴钻了出来,也不怕人,像巡视领地一样抖抖胡子,皮毛都发黄了,看样子年岁不小。
虞年年一下扑进慕容澹怀里,比方才抖的还厉害,浑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我,我……”她我不出个所以然,四肢跟牙齿都软了,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来,吧嗒吧嗒。
她明明把所有洞都堵死了,怎么还会有老鼠? 难……难不成……是她抱着稻草进来的时候一起抱进来的? 一想自己抱过大老鼠,虞年年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蛇鼠虫蚁都怕,其中最怕大老鼠,黑黝黝的,一双绿豆小眼冒着精光,牙齿锋利,吱吱叫着要撕下人身上一块肉。
慕容澹觉得这东西顶顶恶心,随手捡起根柴火,稳准狠,一棍爆了老鼠的头,血肉满地,爪子抽搐了几下,尾巴还在乱动。
虞年年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不敢看,眼泪糊了满脸,身体一抽一抽的。
萱女以往说她娇气,这东西没什么好怕的,打死了还能加餐吃顿肉,可她就是怕。
“燕燕你好厉害。
”她抽抽噎噎的,牙齿还是软的。
“我三岁时候,让老鼠咬过,阿娘说要不是她来得及时,我就要被咬死了。
” 慕容澹冷着脸,一副对她凄惨童年不感兴趣的样子,端起装肉的碗,走出门。
大黄狗围着他的腿转圈,他将肉扔下,关门又回去。
大黄狗叼着肉跑了,又传来追赶喧闹声,是那些姑娘在从狗嘴里夺肉。
一年都难得见一次荤腥的人,哪里管得上肉是不是从狗嘴里抢来的? 虞年年颇为失落,燕燕已经半个月多没有吃她做的饭了,难不成他也在外面找了情郎,不稀罕她了? 慕容澹脸色臭的像块石头,又冷又硬,虞年年不敢再问他,怕又惹他生气,吃过饭后,乖乖坐在一旁,取出之前买的布料,给他做衣裳。
她还买了棉花,塞进去一定很暖和。
虞年年自己怕冷,便以为旁人也跟她一样怕冷。
她手冻的僵硬,每缝一下,便要搓一搓,哈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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