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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日根王子冲到了城墙前,却骇然发现攻城半个时辰,城墙上竟还没有一个蛮族士兵。
“怎么回事” 他眼睁睁的看着攻城梯勾上了城墙,可下一刻梯子就滑落了下去。
“冰还是冰这些该死的庆人在城墙上弄了冰” “继续倒水” 穆璟的命令迅速传遍城墙。
一桶桶冰水自城墙上泼了下来,浇在正爬梯子的蛮族士兵身上,被冷风一吹,更是寒意彻骨。
蛮族士兵惨叫着跌了下去,撞到他后面士卒,便一起滚了下去,摔在地上,变成一滩血肉。
穆璟将长剑从蛮族人身上拔出,看了看天色。
一场大战从早上打到傍晚,中午的时候最是凶险,因为太阳猛烈,城墙上的冰都有些融化,蛮族得以攻上来,但现在天色已晚,气温更加冰冷,能爬到墙上的蛮族已经没有几个了。
他预计格斯尔会在太阳落山前收兵,因为晚上太凉,水泼下来很快就能结冰,他们也没条件在夜间战斗。
越城又撑过了一天。
守是守住了,伤亡也的确惨重。
一万士卒,还剩六千多人。
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毕竟他们已经连续五日战斗,其中三千六百人还是疏于锻炼的越城卫。
可是那被点燃的庆人奴隶 穆璟狠狠的闭上眼睛。
只恨手中无兵啊 第五日,蛮族退兵后,穆璟派人前往何正戚休息的小院,当夜,顾言蹊再度进入议事厅。
这一次,何正戚也无话可说。
顾言蹊一身白衣,他快步走过众将领,看也不看何正戚,直直的在穆璟面前跪下。
“明日沉鹿关援军必至言蹊恭喜殿下守住越城” 穆璟连忙走下来,托着他的胳膊将他扶起,一眼便见到了那张苍白的脸颊。
“若非顾公子神机妙算,吾等早已是山中枯骨。
”他并不想叫对方夫人,因此只称公子,“公子脸色如此不好,这些日子怎不好好休息” 顾言蹊道:“国事艰难,大将军与殿下都在浴血奋战,言蹊惶恐,怎敢休息。
” 他目光下落,看着穆璟扶住他的胳膊。
这位恭亲王是不是可以松手了 穆璟觉得不行。
他抓着对方细细的胳膊,半扶半拽的将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拉着他的手道。
“我听闻顾公子此刻前来是有要事相告,不妨坐下细细说来。
” 顾言蹊的目光从两人相握的手上移开,决定将这件小事放在脑后。
他又不是女人,拉拉手怎么了。
正事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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