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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4/5)

一点儿都不讨厌。

辛湄有生以来难得怅然了一次,怪不得从古到今都有那么多文人骚客为相思之苦而吟诗作赋,她现在就挺相思的,好像也是有那么点儿苦。

&ldquo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hellip&hellip&rdquo 大风中,荒腔走板的歌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秋月只恨没有手可以捂住耳朵,一路忍着魔音穿脑,绝望得只想流眼泪。

几道闪电划破云层,瓢泼大雨终于倾泻而下,辛湄被淋个透心凉,开心得沿途鬼喊鬼叫:&ldquo明天再加把劲&mdash&mdash!陆千乔你等着&mdash&mdash!&rdquo 这个相公还差一点才能手到擒来,她才不会半途而废。

不过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落入自己网中&hellip&hellip呃,实在是太快了点。

那天是六月十三,琼国荣正帝一道圣旨送往辛邪庄,将辛湄赐婚于骠骑将军陆千乔,两个月之内完婚。

七月初五,黄道吉日,宜嫁娶。

辛湄在震天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中,穿上嫁衣,上了花车。

陆千乔没有来,来迎亲的是皇帝派出的几位官员。

据说是因为被贬去看守皇陵的将军未曾奉旨,所以不能离开皇陵一步,迎亲的事只有交给其他人。

这种令人略有不快的小细节并未影响辛邪庄诸人的好心情,无论如何,困扰他们十六年之久的小魔星终于嫁出去了,这种狂喜是外人绝对不能理解的。

辛雄甚至哭成了泪人,见一个人便拉着人家的手絮叨:&ldquo老天保佑,孩子她娘保佑,小湄终于有人接手了&hellip&hellip&rdquo 而且接手的还不是普通人,就算被贬去看守皇陵,他也是个将军!辛雄自豪得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先前还担心女儿被不良登徒子欺骗,结果圣旨一到,他那颗恨嫁的心就飞起来了。

原来不是&ldquo嫖妓将军&rdquo,是&ldquo骠骑将军&rdquo,住的地方不是&ldquo坟墓&rdquo而是&ldquo皇陵&rdquo&mdash&mdash仅仅几个字之差,那效果就截然不同的! 辛雄一夜之间翻身了,对着前来道贺的绿水镇民众,也难得露出自得的表情。

这帮混账,之前提到辛湄的克夫命就和兔子似的逃跑,还是自家女儿有本事,出门一趟就勾搭上相公了,还是将军! 先不管皇帝无缘无故为啥要突然赐婚,总之,辛湄有人要了才是第一要紧事! 辛湄在花轿里冲他挥手:&ldquo爹,过几天我就归宁来看你,别哭了,鼻涕都流出来了。

&rdquo 辛雄使劲擤鼻涕,怒吼:&ldquo过一个月再说归宁!那么早回来,小心人家不要你!&rdquo &hellip&hellip她爹大约疯魔了。

辛湄摇着头放下车帘,前方领头的灵兽长嘶一声,拍着翅膀飞上云端,长长的迎亲队伍红云一般冉冉升起,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陆千乔现在在做什么呢?辛湄把盖头掀起一小块,趴在窗边看外面的白云。

不知为什么,想到那天他在高台上挥舞长鞭,背影挺拔而卓绝,那是与让众人羡慕的名利和地位之类完全无关的东西。

她很想再看着他,不说话也没关系。

最后一天见他,发生的那些怪异又令人不大愉快的事情,她也已经全部忘掉。

她的良人,在千山万水之外等着她。

陆千乔,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穿好傻兮兮的新郎红衣,挂着红花在等我? 你现在,是高兴?还是不屑一顾地撇着嘴角? 她有点喜欢这种猜测,预想他的表情,他将要说的话&mdash&mdash这一刻,她终于有了一点自己已经是新娘子的体会。

不过这个体会在到达皇陵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

曾经围绕在皇陵外的云雾阵早已消失无影,残花与泥土乱糟糟地覆盖着神道的表面,显然是很久未曾有人清理过。

迎亲的官员们下车商量片刻,到底还是派了个人犹犹豫豫地过来向她汇报:&ldquo夫&hellip&hellip姑娘,前方不见将军的迎亲车辇,这&hellip&hellip十分罕见。

&rdquo 辛湄想了想:&ldquo那要不再往里面走一段?&rdquo 也只能这样了。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进了皇陵深处,路边时见残旧坍塌的献殿,青山绿水依旧,可是却死气沉沉,遍地凌乱,唯有路边花林里的花默默无声地绽放着,曾经喧嚣的小妖怪们,此刻半个也不在。

队伍停在陆千乔屋前,早有人过去敲门,等候半晌没有反应,破门而入,片刻后那人又惊慌失措地奔出来:&ldquo屋里没人!乱糟糟的!将军不见了!&rdquo 辛湄顿时有一种大冬天又被人泼一桶冷水的感觉,情不自禁一哆嗦。

众官员没头苍蝇似的胡乱商量一阵,只得再派人过来跟她汇报:&ldquo那&hellip&hellip只好请姑娘暂在此等待,我等即刻派人搜寻皇陵内外。

&rdquo 这种事他们从没遇见过,圣旨都送到家门口了,这素来桀骜不驯的将军居然当个屁,连面都不露,把一干人丢在外面干站着。

彪悍的人生果然不需理由。

只是他这样不光是给皇上甩脸色,更是等于一巴掌把自家夫人打晕了。

这可怜的姑娘,刚嫁过来,就遭遇这桩悲剧&hellip&hellip那姑娘&hellip&hellip呃,那姑娘怎么自己从车里下来了?! 辛湄慢悠悠地下了车,一把扯掉盖头丢在地上,拍拍手拔腿便往前走。

焦头烂额的官员们赶紧上来拦住:&ldquo夫&hellip&hellip姑娘!新娘子不好乱走的!&rdquo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又懒得说话,只把拳头在众人面前晃了晃:&ldquo看好,这是拳头。

&rdquo 拳头&hellip&hellip众人齐齐望向她白嫩娇小的手,这拳头蛮好看的&hellip&hellip然后呢? 她再指指身边碗口粗的梨花树:&ldquo这是树。

&rdquo 那、那又如何? 下一刻,这只漂亮的拳头便砸在碗口粗的梨花树上,只听&ldquo咔嚓&rdquo一声,悲摧的梨花树流着眼泪倒下去。

所有人瞬间后退三大步,毕恭毕敬地空出一条康庄大道,沉默又颤抖着目送她走远了。

辛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慢慢往前走,笔直地走。

她反复回想遇到陆千乔后的所有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mdash&mdash难道他其实是讨厌自己的?讨厌到连夜搬空皇陵,甚至连一张纸条也没给她留下? 见他的最后一面,那些场景与对话被她反复拿来回想,越想越觉得心慌,底气也没先前那么足了。

他叫她&ldquo走&rdquo,那个走原来不是回家的意思?原来,是叫她&ldquo滚走别再来&rdquo? 也就是说&mdash&mdash陆千乔并没她想象的那么喜欢自己,从头到尾,是她自己弄错了?热脸贴冷屁股,她完完全全地闹了个大笑话? 可能吗?真的吗? 她曾经觉得皇陵是个很讨厌的地方,因为那时候她被迫软禁在这里。

后来她又觉得这里其实很美,因为这里有陆千乔。

如今繁花依旧,绿水依然,她却再次感到一种深深的厌恶,厌恶里还有许多不解,许多委屈。

突然,脚步停下。

眼前是无边无际淡白的杏花林,还有那座熟悉的高台。

辛湄抬眼望上去,自己也不知要找个什么答案,或许她是希望抬头便能见到陆千乔站在上面,与往日一样挥舞长鞭。

杏花落满袖,她垂下头,发髻上的数颗大珍珠滴溜溜地滑落在地,像眼泪似的四下散开。

是回去的时候了吧?放弃天真的幻想,陆千乔其实根本是很讨厌她的。

嗯&hellip&hellip该回去了。

&hellip&hellip 回去个头! 辛湄一把撕掉身上的嫁衣。

陆千乔呢?!那个混账藏在哪里?!她要把他揪出来,打成人饼削成人棍!她一脚踢飞脚边的青砖,砖头像箭似的飞出去了,撞入杏花林里,里面顿时传出一声沉闷的痛呼。

辛湄冲进去,抬手一捞,躲在里面的人狼狈不堪地被她拽着头发提了出来。

&ldquo是你!&rdquo &ldquo好痛!&rdquo 两人同时大叫,辛湄抬头瞪着被她拽住头发,故而姿势十分扭曲的男人。

斯兰。

他见着她也是万分惊愕,面上表情变幻万千,最终眼神里泄露出一丝怜悯。

&ldquo放开!&rdquo他挣了一下,居然没能挣脱,当即急道:&ldquo将军不会娶你!死心吧!快回去!这桩婚事回头他会叫皇帝取消!&rdquo 辛湄大怒:&ldquo他人在哪里?!&rdquo 斯兰板着脸:&ldquo我不会说的!打死我也没用!总之你快回去!不要说将军,就连我也不会让他娶你,你们根本不相配!&rdquo 辛湄神色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ldquo你喜欢他!你把我当情敌?&rdquo 斯兰差点吐血:&ldquo放屁!&rdquo 她把手抬起来,在他脸上试了试:&ldquo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牙揍掉。

&rdquo 斯兰饱含热泪,将军啊!我斯兰为了你,什么酷刑都可以忍耐!来自你心爱姑娘的巴掌也没问题! 高高举起的手飞快落下,还未来得及拍在他脸上,忽听后面一个淡漠的声音低声道:&ldquo辛湄。

&rdquo 她猛然一颤,不可思议地转身,众人遍寻不着的陆千乔,此刻就站在杏花林中,静静看着她。

曾经深黑的眼珠,此刻是鲜血般的红。

大喜的日子,炸毛新娘终于见到了她要嫁的那个新郎。

没有亲手揭开盖头,没有交杯酒,没有洞房花烛&mdash&mdash她之前想象的一切都没发生,现在没有穿喜服的新郎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眼珠子变成红色的了。

&mdash&mdash莫非得了红眼病? 辛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考虑是直接上去把他揍成人饼,还是宽宏大量地给他一个解释机会,彰显自己的贤惠风范。

没等她考虑好,新郎却先开口了:&ldquo把斯兰放开,我人已在这里,有事和我说就行。

&rdquo 她一把推开斯兰,突然觉着眼下这个情况在诸多热门戏折子里都可以见到的。

下一刻说不定陆千乔就会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扭曲神情,用冰冷的薄唇吐出邪佞又刻薄的话,像&ldquo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rdquo,&ldquo一切都是你自己痴心妄想&rdquo之类。

然后等她气得含泪狂奔后,看似无情实则深情的男主角才缓缓吐出一口血,无力地扶着斯兰之类的支撑物,慢慢倒下去,背景杏花落一地,飘逸出我爱你但我不会让你知道的刻骨缠绵&hellip&hellip 她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得倒退三步,大叫:&ldquo陆千乔,你说反了,是你要给我一个解释!恶心人的那种不要!&rdquo 他果然很给面子,点点头:&ldquo变身之劫开始了,能不能过去还不知。

&rdquo 他是怕自己死了,她嫁过来不到一个月就成小寡妇?辛湄抱着胳膊又开始想象,他倒下去后一边吐血一边颤声道:【斯兰&hellip&hellip别让她知道真相&hellip&hellip这不是红眼病,我只是不想她以后做寡妇&hellip&hellip】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怒吼:&ldquo换个理由!&rdquo &ldquo婚事是我母亲安排的,&rdquo陆千乔自始至终很平静,&ldquo她就是那天坐在马车里的人。

即使在战鬼一族里,她也是个地位十分尊贵的夫人。

这等小事,荣正帝很乐意给她面子答允下来。

变身之劫我若过不去,你也活不了。

你须得为我殉葬,好教我死后不至于太寂寞。

&rdquo 她终于震惊:&ldquo殉葬?我&hellip&hellip我怎么没听说&hellip&hellip&rdquo 他笑了一下,面色阴沉:&ldquo辛湄,你如执意嫁我,那便嫁过来,陪着我一起死吧。

&rdquo 他伸出手:&ldquo过来,今晚便可洞房花烛。

&rdquo 她赶紧又退了三步,躲在树后只探出一颗脑袋,充满怀疑地上下打量他:&ldquo真&hellip&hellip真的?&rdquo 陆千乔定定望着她:&ldquo娶不娶你其实无伤大雅,但你现在已成母亲胁迫我的棋子,亦是我的包袱。

我本想静静避让,你却大张旗鼓找来这里&hellip&hellip&rdquo 她被他话语里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了:&ldquo我不想听这些!陆千乔,你敢不敢说一句自己的想法?!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不喜欢我?&rdquo 她问得多么大胆而尖锐,连斯兰都被震住了,即使在女妖里,也没见过如此彪悍而厚脸皮的。

陆千乔没有回避她的眼神,隔了一会儿,才慢慢说:&ldquo我不讨厌你。

&rdquo &ldquo那为什么逃婚?&rdquo &ldquo&hellip&hellip也没有喜欢到想不顾一切娶你。

&rdquo 她沉默了。

陆千乔转过身,低声道:&ldquo辛湄,真那么想嫁我?那便随我来,趁我还能动,做几天真正夫妻。

&rdquo 过了很久,久到斯兰以为她再也不会开口,辛湄却突然说话了。

&ldquo陆千乔,&rdquo她问,&ldquo还记得我叫你做一只将军人偶给我做生辰礼物吗?你做好了没?&rdquo 他微微蹙眉,想了片刻,才恍然:&ldquo我忘了。

&rdquo 忘了? 黑眼睛对上红眼睛,他又逃避似的立即移开,下一个瞬间再一次鼓足勇气回望。

如血的眼眸里,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温柔。

她想起那个晚上,他说:你走!你快走! &mdash&mdash那时候他的眼神,也是这样的,隐忍、冰冷、萧索的温柔,把那些温暖的东西全部藏得很深,深到谁也看不见,或许他自己也看不见。

&ldquo&hellip&hellip那好吧,既然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hellip&hellip我再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

我这就走&mdash&mdash&rdquo 她从树后站出来,突然笑一声:&ldquo&mdash&mdash你以为我会这样说,然后乖乖走掉?&rdquo 陆千乔愕然看着她扬起的脸,自始至终她都站得那么笔直,笔直到骄傲,什么事情都不能打垮她似的。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蕴藏的&hellip&hellip好像是一种叫做怒火的东西。

&ldquo你这个懦夫!&rdquo 她动作快得像鬼,一瞬间扑到他面前,下一刻拳头就砸在他脸上,他居然丝毫不能防备,仰面向后摔了下去。

身上突然一重,是她骑上来,揪住领口一顿摇,怒吼:&ldquo你以为我那么好骗?!你这一套老娘在戏折子里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你敢再说一遍不喜欢我?!你敢?!&rdquo 眼看一个活生生的骠骑将军就要被她摇散架,斯兰在旁边急得焦头烂额,想护着,却没法下手,发怒的辛湄力气太惊人,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ldquo你先玩弄我的感情,后来再玩弄我的面子!现在居然还打算玩弄我的身体?!&rdquo她揪着他一顿抽,&ldquo你以为我不敢?你就是明天死,今天也得和我洞房花烛了再说!你来啊!来啊!&rdquo 她抓住他薄软的长袍,&ldquo嗤&rdquo一声就扯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略显白皙的结实胸膛就这么硬生生暴露在风中。

斯兰急得快要晕过去了,将军的贞操!他宝贵的贞操就要毁在这魔星手里?!正打算不顾一切上去阻止,忽听杏花林外传来噪杂的脚步声,那些迎亲的官员们似是找来了这边,正循声而来,一面大声问:&ldquo姑娘!将军?我们听见声音了,你们是在这里吗?&rdquo 辛湄怒吼:&ldquo滚!我们正在洞房花烛!&rdquo 四下里瞬间安静了。

&ldquo抱&hellip&hellip抱歉啊啊啊啊&hellip&hellip&rdquo 众人泪流满面地逃走。

彪悍的人生真是太不需要理由了,连洞房花烛都能在树林子里,他们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彪悍? 她揪着陆千乔残破的领口,正考虑怎么才算洞房花烛,不防他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他仰面躺在地上,黑发铺了一地,左边唇角被她揍得破皮,流下细细一行血来,他却仿佛没有任何痛感,只是静静看着她,低声道:&ldquo辛湄,不要再胡闹。

&rdquo 又是一拳,这次砸在他右脸,像是打碎了一颗牙,他眉头一皱,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里面裹着半颗碎牙。

&ldquo你知道我爹有多高兴吗?现在你叫我回去?之前你怎么不说?!谁叫你做人偶送我了?!谁叫你关心我了?!最胡闹的人是谁?!&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那么想嫁给我?&rdquo陆千乔低声问了一句。

拳头又停下了,辛湄定定瞪着他,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缓缓闭上眼,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低柔:&ldquo抱歉,让你新嫁娘的梦想破灭了。

&rdquo 一生一次的穿嫁衣,一生一次的蒙着盖头的忐忑娇羞,坐在花车上揣测他的心情,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他。

只有她知道,那双曾经漆黑的眼眸是怎样凝视自己的,她再也不曾在其他人眼里看过那种神情。

她已经快要上瘾,不能忍耐他一丝一毫的回避。

心头那些晦涩不明的云雾被明洌的怒火烧灼一空,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能把自己的心情看得清楚明白。

&mdash&mdash原来,她真有那么想嫁他。

&ldquo是啊!&rdquo她的声音激烈又响亮,&ldquo我就是那么想嫁给你!怎么样?!&rdquo 陆千乔紧紧闭着双眼,睫毛剧烈颤抖,他觉得背后一阵冷一阵热,手腕都开始微微抖起来,无法抑制,不可抑制。

&ldquo什么变身,什么殉葬,我才不在乎那些!你用这种理由把我打回去,你太幼稚了!&rdquo她两只手捧住他的脸,使劲摇,&ldquo给我把眼睛睁开!不许你逃避!&rdquo 他颤抖着睁开眼,对上她太阳般明亮的眼睛,没有自怜自顾的悲容,没有矫揉造作的矜持,辛湄从来不需要那些所谓女子美好的品德来点缀,她只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喜欢&hellip&hellip想喜欢的人。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他喉头哽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吐出一口气,松开手:&ldquo那我们继续洞房花烛。

&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你够了啊!&rdquo斯兰忍无可忍,涨红脸大喝,&ldquo你看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还在呢!洞什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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