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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便交代了礼部不可轻忽,故而公主下嫁的仪驾摆开来后便极是煊赫,热闹非常,尤其是那一身喜服策马过街的俊秀新郎,亦是引得满京城的百姓们纷纷围观。
便是天子都亲自出了一趟宫。
当然,婚礼结束后,天子也还是要回宫的。
不过,眼见着女儿嫁人,天子这颗老父亲的心实在是有些禁不住,回宫时顺道还把三个儿子也给捎上了,一起回宫喝酒去。
太子与秦王亦是与天子一般的心情——极替宋晚玉欢喜又为着妹妹嫁人而感伤不舍,只齐王一脸喜色,转过头来劝慰父兄:“自阿姐及笄,我便盼着这一填了。
这一盼就好些年,如今好容易等到她出嫁,阿耶和阿兄也该欢喜才是。
” 当然,齐王也还有话没说:这要是再不嫁人,怕不是真要嫁不出去了吧? 齐王说的欢喜,天子也掩了那一丝的不舍与感伤,重又露出笑容来:“也是,这是喜事,确是不好这般感伤。
”说着便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天子举杯,太子、秦王以及齐王自然不好不喝,只得也跟着喝了一杯。
齐王一喝酒就容易嘴贱,尤其是天子今日态度温和十分纵容,适才他说了那些话也没被斥责,越发养得他胆大起来,不禁往下道:“咱们在这儿喝酒,指不定阿姐他们正在洞房喝酒呢.......” 这话还未说完,一侧的太子便看了过来,目光颇是不悦。
秦王也道:“你这说的什么浑话?!” 天子更添几分感伤,重又举杯:“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 唉,养了这么多年的玉白菜,居然就这么被人拱了。
唉!唉!真是越想越气! 宫中的父子几个举杯共饮,一时感伤一时欢喜且不提,宋晚玉与霍璋倒是已经喝过了交杯酒。
因着等这一日等了许久,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所以,真到了这一日,宋晚玉这颗小白菜不仅没有一点羞,还恨不得主动凑上去拱人。
她与霍璋喝过了交杯酒,净面洗漱了一番,两人一齐到了榻上,她便有些忍不住了,像是抱着枕头一般的抱着霍璋都不肯松手。
霍璋也是头一回经着这事,并没有什么经验,只得伸长手臂回抱住她,屏息间听了一会儿彼此的心跳。
不知怎的,只这般抱着,两人的身上也都渐渐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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