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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霜并未发觉洛咏贤此时的异样,只当是他睡久了脑子有些混沌,反应比较慢。
而在陆为霜把手松开后,洛咏贤还有些惘然若失,直至怀中逐渐失了她刚才所留下的香气,他这才回过了神。
想起她刚才那句话,洛咏贤便问道:“母亲,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你刚才说我终于醒了,我这是睡了多久?” 说完这番话后,洛咏贤还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陆为霜给他递了杯热茶让他润润嗓子,幽幽叹道:“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先前本以为你只是乏了,结果你却浑身发热,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 “于是我在商队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汀水镇后,就急忙带你到这镇上的医馆看病,大夫说你这腰上的伤并未伤及要害,也做了止血处理,本是没有大碍的,但许是逃命时你耗费了太多精力,又在离开客栈时受凉了,而你本就有伤在身,身体虚弱,便染上了风寒。
” 陆为霜和洛咏贤讲完他们俩现在的情况后,便用手探了下他的体温:“还好,你现在已经退烧了。
” 她把手伸出来时,洛咏贤不由愣了愣,但这并非是因为害羞,而是困惑。
因为她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不见了…… 他们之前出来是为了给灾民施粥,所以陆为霜近来每次出门打扮都很朴素,不会涂脂抹粉,也不会戴多余的首饰,只是用一根银簪挽起了头发,除此之外就只在腕上戴了个白玉镯,连耳环都不戴。
可如今,挽起陆为霜发髻的银簪却变成了木簪,她手腕上的白玉镯也不见了…… 放着银簪不要戴木簪,这让洛咏贤很是困惑,“母亲,你头上的银簪和腕上的玉镯呢?” “当然是当掉了啊,不然哪来的钱给你看病?”陆为霜轻叹了一声,便从怀里拿出了两张当票,“银簪和玉镯我一共当了十两银子,簪子是死当的赎不回来,玉镯只是抵押给了当铺,只要我在一个月内交钱就能赎回来,但我给你请大夫,光是这医药费就用了二两银子,加上住客栈的钱和饭钱又花了一两,也不知这剩下的七两银子够不够我们回去的路费。
” 此话一出,洛咏贤起初还有些诧异,但他细想了一下,他去施粥时身上只带了一点点碎银,想必陆为霜身上也没有带太多银子。
再加上他们之前还在客栈里花了点钱,托商队捎带他们又花了一笔钱,委实不剩多少钱了,也难怪陆为霜要当卖首饰。
想起陆为霜似乎很喜欢那个白玉镯,每次出门都会戴着,可如今却为了他当掉了,洛咏贤就觉得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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