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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惧忧思终于发泄出来,她在晏沉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晏沉心疼得像放在火上滋滋的炙烤一般,他将卿月裹进自己的大衣里,想让她多获得一点体温和安全感。
之前的恐惧加上放声大哭,消耗了卿月的精力。
不一会,她就恹恹地睡过去了。
身子却还是因为哭泣而一抖一抖,晏沉轻轻把她的鞋子脱掉,将她放到被子里。
他拿出手机给佟泽打了个电话,碍着卿月在一旁,他只能压低声音:“查一下今天晚上十点warmer二楼包厢走廊的监控,月月在的时间段,只要经过走廊的人员,全部放大,信息全部调出来。
” 晏沉挂了电话,脱掉大衣,喝了一大杯水,有些烦躁地在床边来回踱步。
卿月说那个男人活着?哪个?是那个叫陆福生的还是那个叫陆子强的?他们当年都已经执行死刑了,卿月家特意找了人给那个叫陆福生的人重判了。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活着。
如今十多年了,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晏沉抹了把脸,低声自语:“但愿,但愿是她看错了。
” 卿月睡得不踏实,神色痛苦地梦呓着。
晏沉躺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轻拍她的背。
第二日一早,文件就发到了晏沉手机里。
卿月还在睡觉,晏沉拿起手机靠在床头点开文件。
看了监控视频,他找到那个跟卿月对视的男人,他的脸被放大,下面附带着身份信息,详细到身份证号码。
不是。
不是陆福生,也不是陆子强。
这个男人叫陈嘉鹤,三十九岁,南方人,是个退伍兵,做物流生意。
晏沉蹙眉,这个案件由于影响巨大,加上卿月的事情,当时卿家动用了很多关系强压了报道,所以网上根本找不到当初两个刑犯的任何信息。
他思忖着,给当初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队队长发了一条消息,拜托他找一找十一年前这个案件的完整卷宗。
卿月醒来时,一身冷汗。
梦魇里反反复复都是暴雨,血腥味,还有那个男人。
她怔怔地看着头顶的绿丝绒帷幔,像是会吃人的深绿色水藻,冷冰冰湿漉漉的。
“醒了?”晏沉低下头,将额头贴在她额头上,喃喃道。
“昨天有点低烧,现在已经退了。
饿不饿,我叫早餐上来。
” 卿月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战战兢兢地开口:“阿沉……阿沉……他还活着是不是?怎么办?阿沉……” 晏沉亲了亲她的鼻尖安抚她:“乖乖不怕,我已经查了昨天的监控,你看错了。
他们早就死了,不是他。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 “不是?”卿月有些发愣,转瞬又否认,“不……我不会认错的,他只看我一眼,我就知道,是他,我不会认错的……阿沉,他没死……他还活着。
” 晏沉轻拍着卿月:“那个人确实不是,我已经查到他所有的信息了。
别怕,别胡思乱想,都过去了,宝宝,他早就死了。
” 卿月靠在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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