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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亮了,孟长青逼急了就差上牙咬了,那剑依旧一点开合的动静都没有。
在院子里一脚踩着树借力一手拔剑的孟长青猛地松了劲儿,他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行!你行!”他看着白露剑,一把将剑扣入剑匣,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盯着那剑匣。
没过一会儿,他的脸开始微微扭曲。
他还就不信了! 孟长青捞着剑起身。
药室中,陶泽握着那剑半晌,手指骨节发出咔嚓声,忽然,他猛地松了口气,把剑扔回给了孟长青,“这什么玩意儿?这也能叫剑啊?”说着话,他迅速甩着被冻伤的手。
孟长青一把接过白露剑,“你别胡说!这是我师父的剑,玄武二十四剑之一。
” 阿都立刻在一旁点头附和,“就是!不要胡说!”又对着孟长青炫耀道,“我爹也有,叫清明,特别厉害的,我爹说以后传给我!” 陶泽“啧啧”两声,看向孟长青,“你师父真让你拔这剑啊?为什么啊?”说着他看了眼已经冻得发紫的手心,嘴角一抽,“我看你师父是想弄死你啊?” “你别胡说,”孟长青看了眼陶泽,“我昨天到他屋子里找书,被抓到了,我师父直接说让我下山,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一头冷汗。
” 陶泽又“啧”了一声,“那也是你蠢!不知道跑啊?” 孟长青:“……” 陶泽低咳了两声,“行了行了,这剑怎么回事,他让你拔?” “嗯。
”孟长青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可能是想试试我的修为?” “没事试你修为干什么?你修为不就那样吗?”陶泽盯了那剑半晌,深吸一口气,“来,再给我试试!老子不信了!”说着话,他用力搓了下手。
孟长青把剑递过去,半炷香后,陶泽擦了把头上的汗,喘着气,“这剑,是真的吗?这剑不是假的吧?” 孟长青从他面前捞过剑,“我试过了,我根本拔不开。
” 陶泽看了眼孟长青,忽然嗤笑了一声,“你们这群人呢,脑子就是不够灵!一遇到事儿,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我的!”他指着那剑,“不就是把剑嘛?又没禁制什么的,放了这么多年,说不定都锈住了!我估计你师父都不一定抽得出来!” 孟长青望着他,嘴角终于抽了下,“你想干什么?”他忽然抓紧了剑,“你别乱来!” 放鹿天。
李道玄坐在殿中,看着案上那卷孟长青抄完后整整齐齐叠在他案前的玄武道规,用了点道术,抄了五千遍,看上去却只有薄薄一张纸。
他拾起来看了眼,端正清秀的字,无功无过,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和孟长青这个人一样。
孟长青幼年失去了父母,也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待在了玄武,养出了一点稍微放肆点的性子,骨子里却还是很守规矩,说到底,是个挺有分寸的孩子,别人的滴水之恩,恨不得涌泉相报,被人欺负了,也总是抱着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不会与人太过计较。
如今还算好多了,刚来玄武那一阵子,孟长青不敢跟人说话,每天都待在放鹿天洗衣服,晒衣服,收衣服,叠衣服……乐此不疲。
李道玄望着那一行行道规,心中莫名就开始想这些年的事儿,其实,两人说是师徒,他对孟长青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并不清楚,在他看来,好像一转眼间,当年抓着个馒头的小孩就长大了,偶尔撞见孟长青临考试前在银杏林中一边抱佛脚一边背书,一眼望去,少年眉清目秀。
往前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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