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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邢烨对元嘉的不安一无所知,甚至沾沾自喜,自觉已给出全部,不必再解释什么。
整片地界灯火通明,大半夜挨家挨户出动,疯狂奔跑找人,可上三冬那边都说元嘉今天没来,邢烨心念电转,让人再往外找,没多久吴家屯传消息,说要找的人两小时前离开,不知道人现在在哪。
吴家屯·····怎么去那里了? 邢烨开车带人疯狂奔去,让所有人在可能的范围里寻找,去往下三冬的路程上空无一人,连脚步都触摸不到,邢烨控制不住手指,撕掉唇上死皮,扯得嘴唇鲜血淋漓,他原本以为人在路上或者找不到路,可如果发生不可抗力怎么办,受伤或被抢劫了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这个,指头下意识哆嗦,颈边动脉勃勃跳动,胸口震到发颤,领班张博坐在副驾,越看越心惊胆战:“哥别开了我开吧哥,你说去哪告诉我!” 邢烨恍惚清醒,一脚踩上油门,踹开门跳到地上,仰头看到一轮圆月,遥遥挂在天边,他蹲在地上,两手插|进头皮,想象元嘉从吴家屯里出来,夜深看不清路,急急忙忙回家,被七扭八拐的岔路迷晕,闯进半人高的庄稼······ 邢烨猛然起身,让张博站在外面,他自己往庄稼地走,刚浇过水的土地满是泥泞,踩上去满腿湿泥,他越走越慌,心脏要跃出喉管,触不到半分理智,背心黏在背上,他分开大片庄稼,屏气凝神找人,隐隐听到一点声音,细如蚊讷似的,带着有气无力的茫然,在耳边悠悠回荡。
邢烨大气都不敢出,仔细辨认方向,循着细微敲击声过去,渐渐发现脚印,那脚印慌乱无措,像只受惊的兔子,在丛林里四处乱蹿,可元嘉记忆力这么好,不会记不清来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理智全无? 邢烨不敢细想,他打开手电筒摇晃,踩着满地枯枝向前,向声源来处跑去,刚跑出几步,那声音竟然断了,邢烨心脏提到嗓子,大脑一片空白,面前是个挖出没填实的水槽,不深可斜度陡峭,斜面趴着瘦小身体,乍一看像个小孩,白花花晃晕人眼,邢烨抓不稳石头,险些滑到底下,他连滚带爬下去,小腿插|进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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