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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死跟这个皇子扯一块了。
撵走五个太监,拿丝巾勉强擦净小皇子的脸,萧绚问:“你是几皇子?怎么会被这几条狗欺负?” 皇子当时就哭了。
好多年后,他告诉萧绚,当时之所以哭,是因为自从娘死后,除了他九岁时,那个差点冻死了他的大雪天,一个偶然路过救了他的“小爷”外,就再没人这么好声好气地待过他了。
那个照护了他两年多的“小爷”,在这两年中天天派人送吃食和衣被来给他,并护着他,使他不受官监欺辱。
但三天前,不知怎么,他就不再派人送食物来这宫里。
刚刚听了太监的嘲骂,他才知道,他现已不在宫里了。
他对萧绚说:“姑姑,我是皇长子,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
” 先还以为,他是死了好几年的先帝的儿子,既失靠山,又不得现在皇帝的宠爱,才会被宫监欺辱,可万没料到,当今皇帝的皇长子,以后很可能成为皇太子的皇长子,也会受到这种连旁人都看不下去的虐待! “阿平当时哭得那个惨,把我也弄哭了,我们在这哭,就听着一墙之隔的大明殿正钟鼓礼罄地大肆折腾,这场八千多人参加的庆典,足足闹腾了一个早上才算完。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皇帝正在为一个王世子,他的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养儿子,一个刚满八岁的小杂种举行成人冠礼,用的是太子的全套仪注,反而阿平,直到今天,皇帝也没为他行过冠礼!”萧绚怨毒的目光投向面肌早已扭曲的赵长安,“阿平那么悲惨的遭遇,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吗?要不是对你存有私心,皇帝怎会把那么乖巧、懂事、聪明的阿平从五岁起,就禁锢在又小又脏、又臭又冷、又黑又霉的破房子中,任由尊贵的皇长子被那些下贱得狗都不如的奴才侮辱欺负?也是阿平得上天护佑,体格又健壮,不然的话,早被折磨死了!” 晏荷影、晏云孝听呆了:没想到,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竟还发生过这么凄惨的事情!想想看,一个幼小稚弱、孤凄无助的孩子,天天忍受那些令人发指的凌辱和折磨,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晏云孝鼻酸了,晏荷影更流下泪来,兄妹俩对赵长平、萧绚的痛恨之心,不觉间也淡了许多。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阿平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我为打听游凡凤四处奔波,隔三差五的,才能溜进宫去看看阿平。
皇宫大内,宫禁森严,赶上时机不凑巧了,有时一月俩月的进不去也是常事。
好在从那五个小太监莫名其妙地腹痛死了以后,宫里都传言是因他们冒犯皇长子,上天降罪,所以阿平的饭食虽仍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却不大有人敢欺负他了。
” “东京居,大不易。
我要养自己和子青,现在还加上个阿平,不管怎么节衣缩食,银子也不够使。
好在我还会武功,管不了许多了,我就时不时地打家劫舍一回,来维持三人的生计,还要给这个陆擎天银子,好让他供我使唤。
说来真是可笑,你们大宋的皇长子,倒要我一个辽国的二公主靠杀人抢人来养活!” “当然,若仅只是养活阿平,倒也不难,只要带他离开那个肮脏恶心的地方,随便找个去处,也肯定比呆在里面强百倍。
可当我说要带他离开皇宫,到外面去过好日子时,没想到,才十一岁的孩儿就那么有主意和决断。
他斩钉截铁地对我说:‘不,姊妈,我要留在这儿,哪也不去!我是大宋的皇长子,祖宗家法最有资格做皇太子的人,只要守在这儿,总有出头的一天。
可要走了,就永远只能当一个下贱的平民了!姊妈,我晓得,你为了养我,带吃食来给我,非常辛苦,你也很难。
姊妈要实在为难,那以后就莫再进宫,也不用再管我了!’” “听他这么懂事,我流泪了,把他抱在怀里,替他擦眼泪:‘阿平,放心,姊妈跟你有缘,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你既要做太子,当皇帝,那从今儿个起,姊妈就帮你,一定成全了你的这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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