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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出丝毫声响。
况现皇帝卧病在床,更须安静。
这时听殿外嘈杂的脚步声,少说也有数百个人正从四面奔上阶来,团团围住了寝殿。
于是,陈夫人命两个小太监出殿去看看发生了何事,不料二人才出殿门,就发出两声短促的惨呼。
这一下,殿内人都明白出事了,相顾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后,只听殿外人大声道:“里面的人别怕,是太子殿下忧心皇上龙体,特来觐见请安!” 听说是废太子,殿内人都松了口气:他素来仁慈怜下,不会为难宫监。
可尹梅意一怔之下,却焦灼起来了。
宫中规制极严:嫔妃凡未年满五十者,均不得与任何男子见面,况来的又是赵嘉德。
虽只是短短几天时间,陈夫人与尹梅意已相交甚好,也听她说起过她与赵嘉德之间的事情,知尹梅意这时不便见他,就一指皇帝所卧的床下。
事起仓促,尹梅意也没多想,就一伏身钻进了床底。
她才躲好,殿门就被推开了,白袍金冠的赵嘉德被披坚执锐的侍卫簇拥着,款步迈进殿来。
“元佐,深更半夜的,你跑来这儿做什么?”皇帝撑起半个身子,唤着赵嘉德的字,面色虽然镇定,可声音已在颤抖。
“父皇万安!”赵嘉德跪倒磕头,道,他之所以现在来,一是向父皇请安,二是他刚刚得到极切实的密报,宸王有大逆之心,意图加害皇帝,篡位谋反。
他担忧父皇的安危,是以立刻就赶来保护父皇,并铲除恶逆。
“元佶有大逆之心?”皇帝目光闪烁,“好!那传朕旨意,命他速回宸王宫,深居自省,等候朕进一步的处置。
” “谋反乃十恶不赦大罪之第一款,按律当交付刑部审问彻查!” 沉默半晌,皇帝嗓音嘶哑:“元佶一向看着老实,没成想,却会干出让朕这么伤心的事来。
好,就将他先交刑部问罪。
”然后又道,“唉!朕操持了十几年的国事,早已乏累,现也该到退居深宫、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 “是!儿臣遵旨。
”赵嘉德应声而答,“此殿太闹,不宜父皇静心摄护、安养龙体。
来人哪!把皇上护送到延庆殿安置。
你们都要小心伺候好了,要有什么差池,只唯你们这些奴才是问!”然后,他匆匆出殿,他还要赶着去“处置”含元殿中的赵裕仁,还有那令他一时一刻也不能有丝毫忘怀的尹梅意! 殿前指挥使冯得志到了床前,招呼着要将皇帝搀到两名侍卫抬来的竹榻上。
皇帝伸手:“你,过来扶朕一把。
”冯得志刚托住他的手,突然,寒光疾闪,未待他反应过来,右颈已鲜血喷溅。
他疾退三步,定睛再看,见皇帝握着一柄锋利的宝剑:“该死的狗奴才,敢跟着那个孽畜来造反!朕要把你们这些个乱贼全满门抄斩,五马分尸!” 被剧痛刺激,本已恨不打一处来的冯得志再一听这番威胁,浑身的血都往上撞:“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看你再怎么来斩老子的满门,分老子的尸!”抢上一步,一把就夺过了宝剑,反手一搠,已刺了皇帝一个透心凉!凄厉的惨嚎声传遍了大殿的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还有陈夫人,俱屏息静气,人人浑身发抖,却都不敢做声。
众侍卫被冯得志这莽撞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的冯得志也懊悔不已,脑中一片昏乱的他瞅了瞅满殿的人,正手足无措时,一个小宫女忽厉声尖叫:“杀人了!太子篡夺皇位,杀了万岁爷……” 冯得志厉声呵斥:“别叫!”可这个已吓掉了魂的宫女仍不管不顾:“太子杀了万岁爷……”鬼一般尖厉的嚎叫声,在寂静的黑夜中令所有听到的人无不毛发竖立。
, “扑哧!”尖叫声戛然而止。
抽出鲜血淋漓的宝剑,面目狰狞的冯得志咬牙:“叫你别叫,你偏要叫!” “啊呀!”当这宫女的尸首颓然倒地时,一殿太监宫女全失声大呼,然后哭喊着向殿外四散奔逃,情势马上就要不可收拾。
冯得志一剑刺向离他最近的一名太监:“快,全杀了,不可留一个活的!”同样慌了神的众侍卫们忙举起兵刃,冲向那些手无寸铁的宫女太监们。
身上溅满鲜血的陈夫人一边向床底下扑过去,一边哀声叫道:“宸王……” 尹梅意知道,她是想叫自己来救她。
可她才往外爬了一下,雪亮的刀光一闪,鲜血喷出近两丈远,陈夫人的头已滚落地下。
那温热的鲜血,带着浓重腥味的鲜血立刻泼溅了她满脸满身。
霎时间,她的思绪凝滞了,伏在床底下,既听不见满殿人的哭声、喊声、呼救声、惨叫声、刀刃砍戳在人体上疹人的“扑哧”声,也看不见那各式各样惨不忍睹的鲜血喷溅的创口、四处乱滚的人头、斜刺里横飞的四肢和面容扭曲、恐怖万分的死状。
尹梅意面色惨白,眼神狂乱,抖着手,在半空中、眼面前胡乱一挡:“快看……那……那颗人头,滚过来了!”用力往后一缩身,“啊!天哪!血!那血又喷过来了!年儿,快!快替娘挡住那只断手,别让它飞到娘的脸上来!” 赵长安急忙侧身挡在母亲面前,将她的脸藏在自己怀里,哄小孩般柔声道:“娘,别怕,别怕,孩儿在这里。
放心,有孩儿在,谁也伤害不了娘!”但他的脸色却也和尹梅意一样白,且他的身体也在颤抖,是因为怀中的母亲在颤抖吗? 终于,撕心裂肺、恐怖至极的嚷哭、呼救、惨叫、砍杀声都消失了,殿内又复归平静。
冯得志踩在血泊中,不敢看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及同样浑身浴血、面无人色的属下,声音嘶哑:“走吧!”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嘴中又干又苦,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转身疾步离去。
殿中静得疹人,尹梅意已经连动也不会动了。
四面八方的人血都涌流过来,汇集在她身下。
除了人血,还有浓烈的血腥味包围了她,要把她活活地淹死、闷死。
不止是地上,就连她的头顶上也有血在滴落,滴在她的发髻上、脸上、身上,其中几滴血还落在了她的嘴唇上,那种粘粘糊糊的、浓烈的腥味、人血的滋味……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尹梅意仿佛又在品尝那人血的滋味:“哈哈!成咸的,腥腥的……” “娘!娘!别说了,求求您,孩儿实在受不了了。
”但尹梅意根本就没听见,继续咂着嘴唇,近于疯狂地惨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尹梅意泡在人血里的双手又能动了。
她从满地的人血、人头、断手残足中慢慢爬出来,扶着床栏,慢慢站直。
空旷的大殿中,突然,有人嘶声道:“你……是宸王后吗?”这……这殿中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这是谁在唤?是鬼吗? 她没有一丝害怕,平静回头,见床上俯卧着的皇帝居然撑起了身子看着她。
原来,他并没有死,他还活着!她冷冷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人,还有那条狗,父子合谋,废了嘉德的太子之位,把他囚禁在一间冰冷潮湿、霉暗腥臭的石牢里,让他备受折磨。
还活活折散了她和嘉德,让他俩生不如死,天天忍受那非人的煎熬…… 从七夕之夜得知真相后,她就恨死了这父子俩,她日夜都在切齿诅咒这两人赶快去死,马上就死,不得好死!可现在,眼看着皇帝真的快死了,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相反,充溢心中的,只有无尽的悲哀和巨大的怜悯。
她伸手扶住皇帝,只见他浑身抽搐,鲜血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淌了她满手:“快……快去找元佶,让他……拿着那两方玉佩,回王宫的长……长生殿去,取出玉玺……和传位诏书,先……先杀了……杀了那个孽畜……”话未完,已一头栽在她怀里。
尹梅意扶起他的头,一探鼻息,这次,他是真的死了。
她轻轻放下他臃肿肥胖的尸体,将他放直放平,仔细盖好锦被,然后,拖着脚挪出殿外。
这时,若有一剑刺来的话,她是既不会疼,吏不会怕的。
可殿外却连一个人都没有。
她慢慢地往前走,无思无想,无知无觉,就这么梦游般地走着。
“呔!站住,你……你是人?还……还……还是鬼?”几名兵士见有人过来,急忙跳出拦住,这时,手中火炬照亮了她的面容,众人一看,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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