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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人间冥道(4/5)

何容易,但是令下如山,帅令一出,数十路人马,如同数十道尖利的楔子,直入商军部众纵深处。

楔形阵势并未能持续长久,商军的人数实在太多,这强行楔入的部众如同细流没入了沙漠,很快被斩不尽杀不绝一拨又一拨蜂拥过来的商军分割阻围于包围圈中,然后,诛杀殆尽。

端木翠失声痛哭。

突入商军之围却最终折损的,全部是她的前锋兵将。

十五岁领兵,六年跃马扬刀,这些起自西岐的兵将鞍前马后,与她同生共死情逾手足,如今一个个身首异处,叫她情何以堪? 怒喝一声,胯下骏马如蛟龙腾跃而出,旁侧的牙旗手先是一怔,而后毫不犹豫,誓死追随。

牙旗者,将军之精。

牙旗向着哪里,旗下兵将就跟到哪里。

端木翠的牙旗一动,身后待命的麾下将士刀戟前倾,势如下山猛虎,声如雷震,越众而出。

杨戬大惊,待要追回端木翠时,身后传来尚父叹息:“由她去。

” 回头看时,尚父虎目之中,竟有悲戚之色。

杨戬立时明白过来。

此时此刻,尚父太需要悍不畏死的虎狼之师为西岐军破开一条血路,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哪怕明知她是有去无回。

她没有让尚父失望。

倾麾下全军之力,如同开山利斧,硬生生将第二梯次的商军冲劈开来,旋即呈东西二路突杀。

如此一来,商军合围不成,第二梯次原本铁板一块的战阵变作了两军混杀。

战阵既变,良机焉能纵逝?武王军令马上递传过来:“上快马重车!” 史家有云,商军以优势兵力而迅速崩溃,根本原因自然是士气低落,但最直接的原因在于西岐武器上的重大优势。

西岐军使用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重武器——战车。

如果从现今的军事角度去看,当时的战车无异于今时的坦克,快马重车,冲力何等惊人,商军步兵纵列组成的人墙实在不堪一击。

武王的用意不言而喻:三百乘战车齐出,呈一字梯队直直碾压过去,迅速瓦解掉商军士气,将第二梯次的混杀变作商军溃败的大逃亡,再利用奴隶倒戈的人潮,将殿后商军精兵的阵势冲垮。

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兵败如山倒。

但是这样一来,西岐的大军无法策应端木翠,端木翠的兵将必须直接对阵殷商第三梯次的精兵,同时,无法躲避战车之上如林般激射而出的羽箭。

棋局之上,是为弃子。

尚父一声长叹,语声却无半分迟疑:“战车列阵!” 熠熠朝阳之下,广阔平坦的牧野大地上,主力战车呈一字梯队全线进击,车身重橐,轮走辄辄,如同地平线上席卷而来的巨大乌云,四野为之震颤。

魂飞魄散的商军狼奔豕突、哀号而走,端木翠急回头时,眸底映出铺天盖地的箭雨。

只这一错神间,心口一凉,青铜长戈透心而过,旋即狠狠抽将回去。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感觉竟是异样宁静,重重跌落马下,耳畔最终回响的,是护卫兵将撕心裂肺的恸声。

而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她的牙旗中段折断,旌旗迎着干净和暖的日光缓缓落下,如同曲声渐渐消落的哀歌。

为什么这些日子,如此频繁地忆起西岐旧事,难道真的是大限将近? 如此想着,眼前突然亮起。

许是没有料到竟会骤然有光,端木翠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全身立时重又裹入黑暗之中。

心中蓦地一动,思忖片刻,慢慢向前行挪了少许。

果然是有光的。

青碧色的磷光,鬼魅般盘绕于巨大的嶙峋洞壁之上,虽然仍是晦暗不明,但比之于适才的漆黑,实在是好太多了。

端木翠低下头,缓缓伸出手来。

刚开始,只看到中指的指尖,紧接着,是纤长的五指,再然后,是半个手背。

再慢慢缩回手,手背渐渐隐没不见。

端木翠眉头微蹙,索性侧过身子,将一半的身体暴露于幽光之中。

果然,低眉看时,只能看到半个身体。

看来,自己现下站的位置,正是冥道入口处。

冥道内是有光的,只是这光如此怪异,在入口处便被平展展劈阻,一丝一毫也透射不出。

听闻冥道之外,裹绕着最厚重的黑色雾霭,这便可以解释为什么冥道显形之后,她与展昭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么,曙光到哪里去了? 冥道内的磷光不是曙光,冥道外又黑幕浓重,浑然无光。

难道说,曙光虽亮,但仍大大逊色于女娲的剖心沥胆之光,所以一时三刻之内,冲破不了冥道外围的雾霭? 进一步设想,是否曙光不入,她的法力就使不出来? 似乎也不无可能。

记得之前听杨戬提过,纯正的仙家法术在阴邪奸佞之地施展时会有些微滞阻——冥道成形于上古,数万年阴邪之气淤积不休,法术施展时大打折扣或者全然失效也并非突兀。

端木翠的心头渐渐升腾起希望。

如果所料不差,只要她能拖的时间长一点,活得更久一些,等到曙光透入冥道的那一刻——一切,均可重回掌握之中。

计议既定,端木翠再无犹豫,忙撕下裙边布条,将腕上的伤口包扎好。

方向冥道内行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下,再撕下一道裙边,复将伤处缠了几道,低头闻过,确信再无血腥气,这才重又行前。

此处妖孽丛生,生人气和血腥气极易暴露自己,她既为上仙,身上本就没有生人气,只需将血腥气好好掩过,再寻个隐蔽之处藏身,挨过这一时三刻便好。

端木翠步声放得极轻,行进间极为谨慎,于四下地形位置察看甚详,不时附耳石壁之上,细细探过周遭声息。

其实冥道内壁不时有怪石突兀而出,内凹石槽亦不在少数,藏身之处并不难找,只是端木翠决意要寻那万无一失之所,是以尽数淘汰,越走越深。

再行了一回,视野陡然一阔,竟行至一巨大的石穹之中,方圆几有十余丈,原本一条道走黑的冥道在此处一分为三。

那三条蜿蜒岔道,打眼看去鬼气森森,也不知究竟通往何处。

端木翠沉吟了一回,又跪下身子,附耳于地听了听身后的动静,左右打量了一番,迅速掩至不远处一块半人高的块石之后,悄无声息地矮下身去。

冥道既于此处分岔,此地必是进出通衢,通衢之处走马行车甚疾,往来之众甚多,一般人伏兵掩藏,多选山林水泽凶险之地,殊不知设伏于大道通衢,抢敌先机出其不意,往往奏得奇效。

当然,端木翠选择此处藏身,其根本目的不是抢敌先机,她只是觉得藏身于这些妖孽的眼皮底下,远远好过那些精挑细选的犄角旮旯。

从某个角度来说,她还真是,押对了宝。

掩身未久,主道处便传来拖沓沉闷而又缓滞的步声,端木翠心知必是方才在冥道外看到的那些黑影,忍不住微微侧身,向着来路看过去。

再等了片刻,果见两个身量甚高之人走了进来,手足俱备,持矛执盾与人无异,独一对凿子般的长牙穿透下巴而出,看去甚是可怖。

端木翠认出这是黄帝时生活在南方沼泽的怪兽,掠人为食,名唤“凿齿”,心下咯噔一声:传闻凿齿已在昆仑山为后羿射杀,想不到冥道之中仍有存活。

凿齿之后,却是一队平常装束的百姓,面上一概惨白寡淡,眼眸无光,木木然机械而走。

端木翠往脚下看时,才发觉这些人的脚俱离地寸许,并不踩实。

虽然之前也曾猜想宣平亡魂是被带入冥道,但当真看到时,还是吃惊不小,略略点数,约莫有三十人。

亡魂过后,又有数十个半人高的腌臜丑陋怪物,似羊非羊,似猪非猪,身形笨重,口中发出嗯啊声响。

端木翠先还未认出,待听得这些怪物口吐人言,忽地省得:这些也是上古怪兽,名唤“媪”,传说在地下食死人脑,善人言,用柏枝插其脑可杀之。

不管是凿齿还是媪,端木翠都是不放在眼里的——只是现下形势不如人,虽然心中恨恨,也只得按捺下不动,眼睁睁看着那队宣平亡魂被押入最右边的岔道之中。

直到步声去得远了,方才长吁一口气:这一回虽是无惊无险,但她亦绷紧了弦不敢掉以轻心,否则折在凿齿和媪的手中,真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方庆幸间,眼角余光又瞥到主道处过来一人。

端木翠心中一紧,凝神看时,禁不住目瞪口呆。

展昭……怎么会……也进了冥道? 刹那间,端木翠脑中转过无数念头。

难不成,自己失了法力,原先设下的屏障也随之失效,展昭因而得脱? 没道理啊,方才在冥道之外,展昭不是还被困得牢牢的吗?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她不信。

正犹豫间,展昭已自她面前而过,去的方向,正是最右首边的岔道。

端木翠唯恐他撞上凿齿和媪一行,当下顾不得细想,忙从藏身之处出来,急声唤他:“展昭。

” 展昭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身来。

端木翠心下略宽,疾步过去伸手握住他手臂:“快随我走。

” 语毕转身便走,忽地腕上一紧,脚下一个虚踏,反被展昭狠狠拽了回去,一个收身不住,正撞在展昭怀中,直撞得额角生疼,忍不住心中有气,低声叱道:“你做什么?” 展昭不答,一手控住她肩膀,另一手却强行将她包扎好的手腕抬起来。

端木翠心觉不妙,待欲挣脱,力气终拗不过他,角力之下,手腕便被他抬至唇边。

展昭略略低头闻了一闻,手上猛然用力,端木翠痛哼一声,忍痛看时,布条下方已滴下血来。

这血激得他目中异光大盛,俯首舔过去。

端木翠此时纵是不明所以,也已知面前之人必有蹊跷,大急之下,另一手猛然抬起,狠狠掴于那冒充展昭的人形尸面上。

那人形尸似是一怔,觑此空隙,端木翠趁势得脱,心下再无迟疑,转身便逃。

跌跌撞撞奔至主道处,那人形尸却并不来追,也不知为什么,身后愈是安静,端木翠便愈是惊惧,最后横下一条心,扶住石壁回过身来。

只见那人形尸好整以暇立于当地,容色间颇多玩味。

端木翠见他神色,便知自己断逃不出去,再见他满目戏辱耍弄之色,更是怒火渐炽,因想着: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我端木翠堂堂上仙,总不至在你这孽畜面前失仪求生。

那人形尸见她站定不动,目光森冷如箭,倒有几分讶异,只是很快便恢复常态,忽然咧嘴一笑。

方张开嘴巴,一条红色肉舌激射而出,迅速伸至数丈长,端木翠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腰间一紧,黏腻肉舌已在她腰上缠了三道。

肉舌? 端木翠猛然想到:这是傲因。

《神异经·西荒经》载:“傲因异兽,类人,喜食人脑、肝脏,舌长,抽伸能十余丈,善伪装。

” 傲因怪笑几声,猛地仰起头来,肉舌上力道甚是汹涌,端木翠站立不定,被硬生生抛至半空,正气血翻腾间,只觉力道又转,整个人竟向着地面狠狠砸将过去。

端木翠咬牙:这孽畜竟要将她活活摔死! 电光石火间,端木翠脊背微弓,尽量低头靠近胸前,一手护住头颈,另一手前阻,拼着废掉一只手臂,避过一死。

手方接地,便觉大力后挫,就听咔嚓一声,臂骨已断。

一时间冷汗如雨,眼前一黑,几欲昏厥,好在下意识间却还记得自己先前对策,借着臂骨断折的阻势,弓起的背脊先行着地,虽说化摔为滚,卸去了大部分力道,还是全身巨震,骨节直如散架了一般。

还未待一口气喘匀,身后又起呵呵低吼之声,竟是先前入了岔道的两个凿齿听到动静跃将出来。

眼看利刃般的长牙向着自己胸腹插落,端木翠如被冰水当头浇下:先前小心翼翼万般谨慎,只怕是尽数功亏一篑了。

利齿甫及衣襟,就听傲因怒吼一声,煞是凶悍,凿齿互视一眼,似有畏惧,虽说齐齐向后退了一步,但是面上显见不甘之色,磨磨蹭蹭于当地,并不离开。

想来这冥道内的怪物,俱是各自为营,并不同心齐力——端木翠苦笑:自己竟成了它们争抢的食物了。

争抢也好,若是它们亲密友爱,寻求共赢,自己恐怕早已被分而食之。

私心里,端木翠盼望着它们能打起来,打得越凶越好。

毕竟拖延得越久,她的希望便越大些。

只是看起来,凿齿对傲因甚是畏惧,指望它们为了口腹之欲作搏命之争纯属痴人说梦。

正如此想时,傲因又有异动,腾身一跃,已窜至端木翠身前,将肉舌收回口中,居高临下看了她一回,慢慢俯下身来。

端木翠反平静下来,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的样子见不得人吗?还是现了原形的好,你这下三烂的孽畜哪里配得起这一身样貌?” 傲因似是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嘿嘿一笑,面上五官已起了变化,不多时回复本来样貌,只见脖颈之上顶着光秃秃黏腻腻的一个肉球,上有三个黑洞。

端木翠心知是眼并口,一阵恶心翻将上来,强自忍住道:“果然是见不得人的,要杀要剐,你且快些。

” 傲因顿了一顿,伸出手来扼住端木翠下颌。

如此一来,端木翠的嘴便无法闭合——古时青楼中为防女子咬舌自尽,多用此法,下手重时下颌脱臼也不定——只是这傲因这般行事又是为何,难不成怕她自尽? 这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这答案让她魂飞魄散情愿一死。

只见傲因张开嘴巴,血红肉舌慢慢向她口中垂下来,舌苔恶腻,其上腥臭黏液泛出光来。

端木翠脑袋轰了一声,最后一根弦戛然而断。

先前再怎样恐惧或是疼痛,哪怕臂骨生生断折她都可忍,只为多挨一刻等到曙光。

但此时,她只恨之前为什么没有死掉! 原本以为傲因杀了她之后才会碎脑取脏,哪里想到竟是肉舌从口中探入,自喉管而下,活生生将她脏器摘取出来? 眼见那肉舌愈垂愈近,端木翠当真是要疯了,拼死挣扎,屈膝重重撞于傲因下体。

这一下惹怒了傲因,痛嘶一声,目中赤色乍现,伸手抓住端木翠头发,强将她的头带起,又重重向地上砸去。

端木翠惨然一笑,闭目待死:这样死法,总好过受傲因之辱。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一声怒喝,傲因惨呼一声,手上动作立止。

端木翠急睁眼看时,见傲因的下半身还在自己身侧,上半身却飞到丈余外。

过了片刻,分截处才慢慢渗出血来,足见来人出手之快。

不意竟能得生,端木翠泪盈于睫,模糊中只见一熟悉的身影疾掠过来,急道:“端木!”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却不是展昭是谁? 端木翠却不信自己幸运如斯,只怕又是一只口吐人言的傲因,颤声道:“你又是谁?” 展昭见她神志混乱,心头酸楚难抑,道:“是我。

”说话间,伸手去搀她起身。

方挨到她身体,端木翠如被刀噬,一把推开他,哑声道:“你要杀便杀,不要再耍花样!” 展昭见她目无焦距,反应又是如此激烈,知她不信自己是真,也不欲刺激她,慢慢缩回手来,想了一回,柔声道:“端木,适才在冥道之外,我们谈起沉睡之事,你还说要幻作牡丹,可还记得?” 适才戏言,只是一时三刻之前,端木翠此际听来,已然恍如隔世,愣了一回,意识终于明晰了些,抬眼见到展昭眸中焦灼之色,刹那间悲凄难忍,扑于展昭怀中大哭。

这一哭何等凄惨,方才所历,接二连三,几至求死。

她性子素来刚烈,适才隐痛不发,此时爆发出来,直哭得肝肠寸断,纵是铁打的心肠听了也要落下三升泪。

展昭一时间也寻不出话来安慰于她,只是下意识拥紧她,伸手帮她将发理顺,方垂手时,忽地碰到她手臂,脸色一变,道:“端木,你的手臂怎么了?” 端木翠竟已忘记臂骨折断之事,茫然道:“啊?” 展昭心惊,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伸手将她袖子撩起,目光所及,只见白色断骨已戳破皮肉透将出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对傲因简直是恨入骨髓。

端木翠虽看不到,但目光触及展昭脸色,已知必是伤得不轻。

展昭伸手握住她手腕,道:“你忍着些,我先帮你接上。

”话到中途,已然动手,心知接骨奇痛,不欲她多受痛楚,手上动得极快,一拉一推,话才说完,臂骨已然复位。

端木翠猝不及防,眼前一黑,便自展昭怀中软瘫下去。

展昭托住她腰助她站定,长叹一声,低首在她发上吻了吻,也找不到什么能固定臂骨的东西,只好先用布条将她手臂缠紧,再图他法。

正包扎间,就听端木翠断断续续道:“展昭,将来你若不在开封府做护卫,还可做……接骨大夫的。

” 展昭低下头来,见端木翠虽是玉容惨淡,但眸中仍有笑意,心中一宽,点头道:“是,必然客似云来,日进斗金。

” 端木翠果然笑出声来,展昭拍了拍她肩膀,柔声道:“你先歇一歇,养养精神。

” 端木翠苦笑道:“这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了,还让我养精神?”语罢抬起头来,见两个凿齿仍在角落处虎视眈眈,心中疲惫之极,向展昭道:“你方才伤了傲因,这两个凿齿心中忌惮不敢上前,但你身上生人气重,我身上血腥气重,两人在一起,何愁引不来妖怪?” 展昭循她目光看过去,见傲因虽然断成两截,但仍蠕蠕而动,便知刀剑伤它容易,要它性命却难,又听端木翠说什么“何愁引不来妖怪”,不觉失笑。

端木翠气道:“就这么好笑吗?你好生在屏障中待着,何苦又跑出来……” 说到此处,忽地咦了一声,奇道:“我倒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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