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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他。
&rdquo &ldquo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啊女王殿下?&rdquo芬格尔哆哆嗦嗦地,&ldquo如果没有别的办法&hellip&hellip我就不跟你讨论了,抓紧时间写遗书先!&rdquo &ldquo没有别的办法,要么有人来救我们,要么就是等他把墙壁打碎。
&rdquo零看了一眼芬格尔,&ldquo抱歉连累你了师兄,要不是因为我的腿伤,你就有机会逃走了。
&rdquo &ldquo唉!其实我也很想扔下你逃走啊,可我想你是我兄弟的女人,扔下你逃跑会被兄弟打爆的,也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啊!&rdquo芬格尔挠头。
零愣了一下,想明白了他所说的&ldquo兄弟&rdquo是谁:&ldquo我不是谁的女人。
&rdquo &ldquo我知道你们没有什么苟且的关系啦,不过你对那傻逼那么好&hellip&hellip要是你真死了,傻逼就会感觉到你对他的好了,就会很难过,那样还是会打爆我。
&rdquo芬格尔叹气,&ldquo多少红颜为傻逼,多少傻逼不珍惜啊是不是?&rdquo 枪击暂时停止了,外面传来更换弹匣的声音,门口只有一名枪手,他只有一支枪。
但他更换弹匣的速度极快,几秒钟后,霰弹枪又吼叫起来,墙上的泥灰簌簌地下落。
&ldquo他更换弹匣的时间大约是不到6秒钟,我如果能在5秒钟内跑到门口就能解决掉他。
&rdquo零低声说,&ldquo师兄你能把皮带借给我么?&rdquo &ldquo你要皮带干什么?我没有皮带的话就只能提着裤子了。
&rdquo芬格尔说。
&ldquo我用皮带给膝盖做一个暂时的封闭,&rdquo零说,&ldquo让膝盖骨再支撑我几秒钟,几秒钟就够了。
&rdquo &ldquo你疯啦!&rdquo芬格尔瞪眼,&ldquo这样搞膝盖骨会废掉的!以后就成独腿海盗了!跳不成舞也走不了路,只能蹦蹦跳跳,除了蹦蹦跳跳就只有坐在轮椅上。
&rdquo &ldquo总比死在这里好。
&rdquo零淡淡地说。
&ldquo妈的!你这不是逼老子么?&rdquo芬格尔大怒,&ldquo扑通&rdquo一声跪在地上,&ldquo上来!&rdquo &ldquo什么意思?&rdquo零不解地看着他。
&ldquo殿下您可以骑着我上阵杀敌啊!您腿不行不要紧,我双腿俱全跑得飞快!不过我得坦白交待,射击和格斗两科我都是一路混过来的,也就能当匹马骑,我只管扛着您在5秒钟之内跑到门口&hellip&hellip&rdquo芬格尔叹气,&ldquo剩下的就靠您了,学妹你一定要保护我啊!我要是死了,你的师姐们都会伤心的。
&rdquo 零看着芬格尔那宽厚的肩膀,有些迟疑。
&ldquo好啦好啦!&rdquo芬格尔猛拍自己的脖子,&ldquo我知道你在学院里外号叫真空女王,不喜欢别人碰你,不过我保证我今天早晨有洗澡!不信你摸摸我的脖子是干净的!就算脏一点也没关系吧,你是愿意膝盖废掉还是愿意骑一骑一个有点臭的男人?我可告诉你,要是截肢了裙子都穿不了了哦,就算再漂亮的裙子和再漂亮的小腿,金鸡独立也没有美感吧?不小心摔个狗啃泥还会走光哦!&rdquo 零还在犹豫,芬格尔一猫腰直接钻进零的裙下把她扛起,零急忙伸手按住裙子。
芬格尔深呼吸之后雄狮般半蹲下来:&ldquo这个高度怎么样,你能顺手地废掉那家伙的手么?&rdquo 这时候零才真正感觉到芬格尔的强健,肌肉群仿佛水波般起伏之后收紧。
芬格尔的自我评价不错,他是匹好马,甚至是绝世名驹。
&ldquo差不多,我会从肩胛着手。
&rdquo零说,&ldquo记住,只有5秒钟的时间,他的弹匣又要打空了!&rdquo &ldquo汪汪汪!&rdquo芬格尔吠了几嗓子,&ldquo殿下您要相信我是匹好马,我也相信您是个好刀手,我们都把命押给对方,很公平对不对?&rdquo &ldquo你这不是马嘶是狗叫。
&rdquo零说。
&ldquo逗逗你开心嘛,放松点放松点,至少把你死死摁着裙子的那只手松开&hellip&hellip你要是紧张了手抖了砍偏了我岂不是也得给你陪葬啊。
&rdquo芬格尔说。
零愣了一秒钟,放开了摁住裙子的手,无声地笑笑:&ldquo以前也有人用差不多的方法逗我开心&hellip&hellip谢谢。
&rdquo &ldquo这样子才比较像正常女孩嘛。
&rdquo芬格尔拍拍零的腿,&ldquo这么好看的腿要是缺了一条多可惜。
&rdquo 很罕见的,零没有觉得这种肌肤接触让她不适,芬格尔粗糙的手透着一股强大的热力,把她的双腿紧紧压在自己的肩上,两个人如一个整体般难以分拆。
零能感觉到芬格尔的发力动作,就像在舞蹈中双方都能顺应舞伴的小小暗示而配合行动,即兴动作也像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排练。
枪声中断,芬格尔抬脚踹开了那面摇摇欲坠的墙壁,向着枪手狂奔而去。
枪手正在更换弹匣,芬格尔的速度比零想象的还要快,以这样的速度显然对方来不及换好弹匣。
但另一个枪口从灰尘中探出,指向芬格尔的眉心!门口的枪手呼叫了同伴,同伴刚好赶到,他的弹匣是满的。
霰弹枪吐出火焰,芬格尔猛地跃起,空中飞踢在墙上,以极其凌厉的转身避开了弹幕,落地的时候恰好在两名枪手面前。
零手起刀落把铅笔刀插进了一名枪手的肩骨缝,芬格尔抬腿踹在另一名枪手的小腹上。
中刀的枪手还想反扑,单手去拔腰间的战术刀,零在刀柄上大力一拍,把铅笔刀连柄一起拍进肩胛骨里。
芬格尔正面老拳把他的鼻梁打断,零顺手抓过了他刚刚装填完毕的霰弹枪。
芬格尔跟着猛踹另一名枪手,枪手横过霰弹枪阻挡,但芬格尔脚力之大,竟然把霰弹枪踹为两段。
枪手仰面倒地,芬格尔跳起来双脚踩在他的头上。
枪手们应该遗憾自己遇上的不是恺撒和楚子航而是这两位,恺撒和楚子航虽然凶猛但是目标简单,只是要击倒对手,而芬格尔搏斗起来好似一条疯狗,你死了他都会再咬两口。
零低下头,吃惊地看了芬格尔一眼。
芬格尔的格斗能力超出了她的想象,也超出了芬格尔对自己的评价,他何止是一匹好马,他是一头彪悍犀牛和一头矫健猎豹的结合体!要在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做出那种凌厉的避弹动作,无论反应能力还是体能都要处在混血种的巅峰才行,更重要的是胆略,那一刻你绝不能畏惧,即使面对的是千军万马弩箭如云,也要稳准狠地发力,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芬格尔偏偏就做到了,不愧是曾经的A级!只是以他此刻的状态,让人很难相信他会跌到F级去,即使恺撒和楚子航,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零透出疑惑的眼神,芬格尔完全没有觉察,他还在猛踹那个枪手,一边踹一边怒喷脏话,不到十秒钟内已经凌辱了枪手家的历代女性祖先&hellip&hellip零只好猜测他的降级主要还是心智方面的原因。
赶来驰援的枪手们震惊了,走廊尽头弥漫着呛人的灰尘,墙壁上弹痕累累,灰尘中某个超过2米高的人形怪物正凶残地猛踹倒地的同伴,它有着巨大的头部和修长的上身,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类。
他们惊恐地举枪齐射,霰弹打在墙壁上溅起大片泥灰,枪手们什么都看不见,但不敢停止射击。
他们知道这间店里藏匿着极其优秀的混血种,如果遇上,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弹雨淹没对方。
弹匣打空了,枪手们拔出手枪戒备,同时给霰弹枪更换弹匣。
&ldquo这么密集的弹雨,已经结束战斗了吧?&rdquo他们都这么想,那东西就算有犀牛般坚硬的皮肤也该被打成碎片了。
轻灵的黑影从烟尘中跃出,落向枪手们的头顶。
枪手们根本来不及抬高枪口,他们没想到对手会那么灵活。
根据体型估算,对手的体重应该在200公斤以上,如公牛般凶蛮。
一头公牛怎么能那么轻盈地跳跃?几乎同时,又一条黑影冲破了灰尘,径直地撞向枪手们。
枪手们根本来不及思考,手枪齐射,优先攻击正面的目标。
子弹打在那家伙身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
那家伙竟然毫发无伤,撞翻几名枪手之后又是抬脚猛踹,还是疯狗战术。
其他枪手想要救援,却被上方落下的黑影以肘部重击,黑影借助肘击的力量再度起跳,扫腿把一名枪手封喉,同时伸手拔出了他腰间悬挂的作战刀,落在疯狗的肩膀上。
芬格尔扔掉用来挡子弹的钢板,伸手抄起两支霰弹枪,零猛抽一名枪手的面颊,弯下腰把他腰间的作战刀也拔了出来。
双刀在零的手中翻滚,芬格尔把霰弹枪抵在腰间。
&ldquo个子很高吓到你们了吧?&rdquo芬格尔龇牙咧嘴地一笑,忽然下蹲发力。
霰弹枪喷吐着火焰,芬格尔向炮弹一样射向其余的枪手,零双手划出缭乱的刀弧。
这种战术非常危险,任何失误都会拖累对方,但这一刻芬格尔和零像舞伴那样配合默契。
芬格尔旋转着从枪手群中越过,猛地刹住,枪手们几乎在同一刻倒地。
零精确地用刀背斩击他们的颈动脉,令他们瞬间昏迷。
枪手们误判了局面,芬格尔的架势太过唬人,腰间双枪怒吼,俨然是隆隆推进的重装坦克。
这么近的距离上,枪手们跟他对射的话,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枪手们还没有跟疯狗同归于尽的觉悟,即使对无畏的武士来说那也不算是光荣的死法,所以他们整齐地卧倒避弹。
其实芬格尔的枪口只是略微抬起,弹幕射空,真正的进攻全都在零的战术刀上。
枪手们毕竟不是死侍,若非绝对必要,卡塞尔的专员是不会对他们使用致命武力的。
&ldquo优先离开这里,王将的目标不在高天原,他要的是红井里的神!&rdquo零说。
&ldquo神的胚胎不是被你们用水银和燃烧弹杀死了么?&rdquo芬格尔意犹未尽地猛踩那些倒地的枪手。
&ldquo你看看窗外&hellip&hellip富士山喷发了,那座火山已经沉默了几百年,高天原的遗迹被发现的时候,也导致了海底火山的喷发。
&rdquo零望着窗外,西边的夜空是火红色的,仿佛大地上烧起了巨大的火炉,它的光照红了云层的底部,&ldquo能够如此剧烈地影响日本的气象环境,只能是神的复苏,我们低估了那个生命体的活性!&rdquo &ldquo得令!汪汪汪汪汪!&rdquo芬格尔狂吠着奔向走廊尽头。
路明非扛着源稚女,跋涉在齐胸深的积水中。
他们好不容易从变成水窖的地下室里来到一楼大厅,可一楼大厅也已经变成了水窖,四面八方都是水声,路明非大声呼喊,但是无人回应。
不远处似乎传来砰砰的枪声,全世界都乱得一塌糊涂。
过量的失血令源稚女的体力开始下降,就算想见哥哥的心愿再强,他作为普通人类的身体还是有上限的。
他变得那么苍白,近乎透明,像纸那样轻薄,无力地倚在路明非肩上,仿佛随时都会放手,随时都会被水流带走。
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只有那只紧紧扣着的手。
他抓着路明非的肩膀,因为只有这个男人能带他去找哥哥。
可路明非累得连这张纸都扛不动了,妈逼累得直想哭。
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弱小很无力,可原来是这么弱小这么无力,没有路鸣泽在幕后帮忙,他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没法帮源稚女完成。
源稚生就在这栋楼里啊,你他妈的有空砰砰砰地枪战,你能撞塌几层楼板来见见你弟弟么?你弟弟就要死了,你那么牛逼能叫一艘气垫船来救他么?那么多年他一直等着和你见面啊,你杀了他,他那么恨你,可还是想见你,你长点心吧,来见见他吧&hellip&hellip路明非累得又想破口大骂。
所有的灯都黑了,唯有那好死不死的音响还在咿咿呀呀地放着中文歌: &ldquo有谁一任平生,可以不拖不欠, 漫漫长夜,想起那谁的人面, 想到疲倦的人间,不再少年, 好不容易又一年,渴望的你竟还没有出现&hellip&hellip&rdquo 唱得那么惨兮兮,惨得人心都要碎了。
&ldquo不行不行&hellip&hellip我真他妈爬不动了,要不你待这里等一会儿,我爬上楼去叫人来救你。
我跟你保证我会回来的,我一个共青团员我能骗你么?&rdquo路明非双手扶着墙壁呼呼喘气。
源稚女没有回答,他根本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那只手还紧紧地扣着,好像他剩下的力气都在那几根手指里了。
&ldquo好吧好吧&hellip&hellip收到&hellip&hellip了解&hellip&hellip我们继续走,我们去找哥哥,我们去找你的傻逼哥哥&hellip&hellip&rdquo路明非叹了口气,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上带了带。
他们穿过走廊、储藏室和休息室,游过早已变成游泳池的舞池,舞台上新搭的东京闹市区和高架桥布景大半淹没在水中,恰恰和这座城市此刻的情形吻合。
只剩区区几盏应急灯仍在工作,在这种微弱的光线下视觉几乎没用,全靠听觉,可前面是砰砰砰的枪响,后面也是砰砰砰的枪响,似乎整栋楼里的人都在枪战。
路明非原本就有点路痴,这时候怎么也找不到楼梯间。
最烦人的就是音响了,大概是进水短路,音响系统也神神经经的,放完张学友的歌又插播几秒钟电台警报,然后又是日本老牌情歌王子玉置浩二的深情演唱,再然后是日本相声,气得路明非又想哭又想笑。
音响忽然哑了,路明非略略松了口气,这样他就能听清枪声的方向了。
他刚把耳朵竖起来,就听见&ldquo咔嗒&rdquo一声,那声音似曾相识。
他想起来了,那是把唱针头放在老式唱片上的声音。
沉闷的音乐声笼罩了舞池,仿佛成千上万人围绕着他们,敲响了那种令人战栗的木梆子!幻觉如同深藏在脑海中的种子,在梆子声的催促中破壳而出,飞速生长。
路明非又一次看到了那条令人恐惧的走廊,它一眼望不到头,如羊肠般扭曲,而且熊熊燃烧,他必须穿越这条走廊才能够活命。
但他已经精疲力尽,他肩上还扛着源稚女。
该死!路鸣泽一定是在他的记忆里做了什么手脚,他绝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也不曾走在这样一条燃烧的走廊上,但有人到过,有人走过,此刻路明非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人的愤怒。
是的!那是愤怒!那个人走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目光所及之处都在熊熊燃烧,他也是精疲力尽,随时都会倒在火海里,但他心中的愤怒如狂龙般翻滚,他要冲出那个困住他的牢笼,他甚至想要展翅飞翔! 梆子声越来越响,记忆也越来越清晰,分明是在水中跋涉,但似乎有灼人的热风迎面扑来,路明非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烫伤了,痛入骨髓。
支撑他前行的只有那鬼神辟易的狂怒,心中仿佛有洪钟般的声音在咆哮,像是一位伟大君王的灵魂在最深的地域里发出诅咒全世界的声音。
不,不光是那股愤怒在支撑他,还有身边的女孩,火焰中路明非看不清那女孩的模样,只觉得似曾相识。
是那个白色的、小小的身影用力支撑着他的身体,一步步地向前挪动。
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一个孱弱的女孩搀扶着一位暴怒的君王,行走在燃烧的迷宫中?而这位君王的记忆被路鸣泽强行地塞进了他的脑海中,而王将的梆子声能够引发这颗记忆的种子。
同时听到这种梆子声,源稚女的反应更加剧烈。
他不住地颤抖,身体紧得就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弯弓,他垂死的身体里生出巨大的力量,但那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他像个发了癫痫的病人那样口吐白沫,瞳孔在金色和黑色之间变化,仿佛两盏金色的灯在黑暗中闪灭。
源稚女说得没错,确实是王将来找他了,那种巫毒诅咒一样的梆子声通过音响系统放出来,笼罩了高天原的每个角落,只要路明非和源稚女还在高天原里,无论他们藏到哪个角落都没用。
就像巫毒娃娃,在非洲的部落里巫师用这种娃娃诅咒某个人,他们用稻草和兽骨做成娃娃,把某个人的毛发也编入那个娃娃的身体里,用一滴受害者的鲜血滴进去作为娃娃的心,从此,无论那个人逃到天涯海角,巫师都只需摆弄娃娃就能控制那个人的身体,如果巫师拧断娃娃的脑袋,那个身在远方的人也会没来由地失去生命。
王将正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摆弄着他们的巫毒娃娃,他们可以挣扎,但永远无法逃脱。
在很久很久之前,那个恶鬼就取走了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路明非终于明白了为何只是想到王将来了源稚女就会害怕得瑟瑟发抖,恶鬼之所以可怕并非因为它有多么强大,而是它像宿命一样无法回避。
宿命么?真是让人讨厌的词汇啊!如果换了路明非的话,大概会忍受,可此刻支撑他行走的,是那位暴怒君王的灵魂! &ldquo王将我操你妈啊!&rdquo路明非怒吼。
他从自己的衬衫上撕下布条,蘸水弄湿之后塞进源稚女和自己的耳朵里,塞得紧紧的。
这只能起一部分效果,梆子声似乎能振动他们的头盖骨,直接传进脑海深处。
不过阻隔了大部分声音之后,路明非自己是觉得好多了,剩下的就看源稚女的意志了,路明非并不怀疑这个娘炮在此刻的意志。
因为一想到要见哥哥,这娘炮弟弟就变得坚硬如铁。
他哥哥就在这栋楼里,要是这样还见不上面,那这部戏的编剧还不吃屎么?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把源稚女背了起来,步履蹒跚地涉水而行,一边前进一边破口大骂。
如果此刻芬格尔在场一定会为师弟的英姿鼓掌鼓到手破,因为从路明非嘴里蹦出来的脏字是芬格尔这种贱逼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但也许连芬格尔都会畏惧,因为这些肮脏下流的词汇里藏着如此巨大的愤怒和怨毒,路明非玩了命地往前挣,好像那位藏在他灵魂深处的君王要脱离他的身体挣扎出来。
他的眼睛血红,像只穷途末路的狮子。
前方隐约出现了光,那是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在闪烁。
路明非振奋起来,安全出口后面就是楼梯,上楼就好了&hellip&hellip上楼就好了!源稚生和他带来的人就在楼上,枪林弹雨的声音此刻听来那么悦耳。
指示灯冒出明亮的电火花,熄灭了,那个瞬间路明非看清了安全出口下方站着的人,身材高大的人,接近两米高,路明非再往前走就会撞上那人肌肉发达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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