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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末代皇帝＆最后一个克格勃(2/5)

却赠送了基因样本给德国。

那时德国和日本是同盟关系，家族渴望借助第三帝国的技术找到进化之路。

其实不光是猛鬼众，家族中也有人渴望进化成龙，那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但这项研究还没有来得及取得突破性进展，苏联红军就攻入了柏林。

苏军中某位知道龙族秘密的权贵得到了基因库，还有那个项目的首席科学家赫尔佐格。

他并没有把这些东西交给苏维埃，而是把所有东西送进了北极圈。

在远离人世的地方，他们新建了一座港口作为研究所，纳粹没有完成的研究重新开始，港口的地下还藏着一具完整的龙王尸骨。

那是世界上第二个研究龙族的科研中心，卡塞尔学院是第一个，但它拥有的&lsquo材料&rsquo比卡塞尔学院还多。

&rdquo 源稚生点了点头：&ldquo继续。

&rdquo &ldquo当我掌握这些资料之后我就必须回一趟故乡了，我必须和赫尔佐格博士见上一面，当然，不是用&lsquo产品&rsquo的身份。

我给自己造了一个假身份，罗曼诺夫王朝的王孙、纳斯塔西亚的孙子，我来自世代守护龙族秘密的家族。

&rdquo &ldquo沙皇家族确实流着龙血？&rdquo源稚生问。

&ldquo有可能，根据克格勃的情报，沙皇的女儿纳斯塔西亚被红军枪杀并被抛尸矿井，但那具尸体无故失踪了。

到底是纳斯塔西亚死而复生还是她的尸体被人偷走了，没人知道。

我只是利用了纳斯塔西亚的故事，再结合拉斯普京的故事，编出了一整套谎言。

我要伪装成赫尔佐格的同路人，这样他才愿意跟我分享龙族的秘密。

为了赢取他的信任我还伪造了一张两亿美元的本票，这对一个克格勃高级情报员来说不难。

&rdquo &ldquo你想从赫尔佐格那里得到什么？&rdquo &ldquo开始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太想知道那个秘密了。

那是龙族文明，是人类文明之前的史前文明，打开了那扇门之后就能进入神话般的世界，谁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呢？可我没料到那里有更加激动人心的东西等待着我。

&rdquo橘政宗顿了顿，&ldquo跟伪造的身世比起来，还是那张两亿美元的本票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

那时苏联即将解体，赫尔佐格的研究卡在了关键的地方，他迫切需要支持。

所以连他这样的老狐狸也放松了警惕，他对我展示了他的&lsquo工厂&rsquo。

那是个巨大的育婴车间，密密麻麻的保育舱就像蜂巢。

每个保育舱里都有一个被封冻的胚胎，标签上写明这枚胚胎的基因来自哪里。

其中有两枚是最特殊的，编号分别是&pi和&omega，那是你和稚女。

赫尔佐格说你们是最接近完美的作品，拥有高得惊人的龙血比例，但血统是稳定的。

赫尔佐格想要批量制造的就是这样的新人类，用来组成所向无敌的军队。

&rdquo &ldquo他并不是想复活任何一个龙王！&rdquo源稚生忽然明白了，&ldquo他是要取代尼德霍格登上王座！&rdquo &ldquo是的，他想要的是世界的王座。

这疯狂的构想唤醒了我的贪欲，赫尔佐格可以，那我为何不可以呢？新人类的种子就在那里，谁抓住机会谁就是创造新世界的人。

&rdquo &ldquo既然你、我还有稚女都是利用家族提供的基因制造的，那为什么只有我和稚女继承了皇的血统，你却没能继承皇血呢？&rdquo &ldquo因为你们的基因样本来自一个伟大的男人，而我的基因样本源自普通的橘家后裔。

我的母本基因来自名为橘千代的女性，父本基因来自名为拉夫罗夫的俄罗斯人，所以我的血统并不纯正，只能说是橘家的旁支血统而已。

但你们不一样，你们的父本基因来自名为上杉越的男子，他曾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那个时代唯一的、最强大的皇！&rdquo 源稚生一愣：&ldquo上杉越？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家族的历史中也没有写到过他。

&rdquo &ldquo因为他对家族来说其实是个耻辱，家族不愿把他的事对普通后代公布。

他是家族历史上最奇怪的皇，不是纯粹的日本人，而是中国、日本和法国的混血，他受教育也是在海外，在里昂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

可以说他是彻头彻尾的法国人，在其他家主看来他根本就是个怪物，完全不懂日本文化，根本不适合成为日本黑道中的皇者。

但根据千年不曾动摇的家规，他继承了源自神的皇血，就必然是蛇岐八家的最高领袖。

他于1934年即位，于1945年退位，历经十一年，十一年里他把蛇岐八家弄得千疮百孔。

他的退位根本就是一场出逃，逃走前还把家族原本的神社给烧了。

你还记得现在的神社门口立着一座被烧焦的鸟居吧？那就是老神社的遗物。

&rdquo &ldquo上杉越&hellip&hellip他还活着么？&rdquo &ldquo没人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他彻底地从历史中消失了。

&rdquo &ldquo我已经退休六十多年了，昂热。

&rdquo上杉越苦着脸，&ldquo六十年前退休的时候还把家族的神社给烧了，他们现在应该羞于提起我才对。

无论他们怎么开罪了你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退休的黑道分子，拜托你不要打搅我的清净好么？&rdquo &ldquo我来找你因为我们是朋友。

&rdquo昂热慢悠悠地喝着面汤。

&ldquo真可笑！当年我跟你是打到你死我活的敌人，不是说太久不见宿敌就会变成老朋友的。

&rdquo上杉越哼哼。

&ldquo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你的孩子们在做很危险的事，而且他们得罪了我。

如果找不到妥善的解决方法，我就只有继续做完本该在六十年前做的事&hellip&hellip毁掉蛇岐八家。

&rdquo昂热耸耸肩，&ldquo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rdquo 上杉越转了转眼睛，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ldquo我一个拉面师傅我管黑道至尊家的事儿呢？毁就毁吧，反正我也看那帮家伙不顺眼，要不当年我怎么好好的大人物不当要出逃呢？&rdquo &ldquo想好再说。

&rdquo昂热直视他的眼睛。

上杉越哼着小曲儿洗碗，小火烧着骨汤发出咕嘟咕嘟声。

昂热也开始哼歌，上杉越哼的是日本民歌《拉网小调》，昂热哼的是英国国歌《上帝保佑吾王》，两人好像在打擂台又好像是自得其乐，雨打在棚子上&ldquo噼里啪啦&rdquo。

五分钟过去，&ldquo咣当&rdquo一声上杉越把碗扔进水里，用湿透的双手猛拍自己的脑袋，气急败坏地仰头看天。

昂热仍在慢悠悠地吃着小菜。

&ldquo好吧好吧好吧好吧！&rdquo上杉越双手猛拍案板，&ldquo说吧！我那些后辈子孙又怎么惹着您老人家了？&rdquo &ldquo卤蛋新鲜么？给我切一个。

&rdquo昂热晃晃酒杯，&ldquo还要清酒。

&rdquo &ldquo你你你你&hellip&hellip你就是他妈的一个老混蛋！自从我认识你，我的生活就全完了！将来我死了一定要在我的坟头上立碑写着&lsquo昂热与狗不得参拜&rsquo，免得我在棺材里气得翻身！&rdquo上杉越气哼哼地去摸卤蛋，&ldquo清酒没有了，只有烧酒！加冰喝还是热着喝？&rdquo &ldquo你讨厌我归讨厌我，别把狗牵扯进来。

加热喝。

&rdquo昂热微笑，&ldquo说正事，我早就知道你们是白王血裔，但我一直没有向你们索要白王血裔的秘密，首先要了也没用，你们表面上对秘党屈服，可心里并没真正把我们看作同路人；其次白王血裔的秘密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们也不会滥用，你们从事的虽然是黑道生意，但你们仍是秩序的守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rdquo &ldquo最后是你可以慢慢地查出白王血裔的秘密，这些年你允许日本分部自治，其实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

&rdquo上杉越冷哼一声，&ldquo你在美国海军是个参谋军官，情报是你的长项！&rdquo &ldquo我当然很狡猾啊。

&rdquo昂热还是笑，&ldquo我本来只是想知道如何突破临界血限，可六十年后我才知道你们的秘密远不止于此，你们守护着一座神秘的城市，它被沉入了日本海沟深处，那里面埋藏着龙族技术、预言铜柱、尸守&hellip&hellip还有神的遗骸。

&rdquo 上杉越沉默良久：&ldquo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掌握了潜到极渊深处的技术？&rdquo &ldquo是的，我们向海沟最深处派遣了迪里雅斯特号深潜器。

&ldquo进入神葬所的关键不是深潜器，而是下潜的人，那是被诅咒之地，进去的人和龙都不能离开。

&ldquo我们恰好有几个血统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他们逃过了诅咒，从极渊中生还了。

但你的家人们在深潜器上安装了类似核弹的装置，如今高天原的遗迹已经沉入了地层深处。

&rdquo &ldquo那不挺好？&rdquo上杉越耸耸肩，&ldquo那东西留在世界上有什么用？早该炸掉，为了庆祝高天原终于完蛋，我可以再请你喝杯酒。

&rdquo &ldquo但神已经不在那里了，有人唤醒了它。

&rdquo昂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上杉越面前，照片上是化为肉茧的列宁号，&ldquo大约二十年前，人类还未掌握潜入极渊的技术，却有一艘携带古龙胚胎的破冰船扎了进去。

胚胎的胎血唤醒了你们的神，迪里雅斯特号在极渊中发现到了大群的尸守，却没有找到那位有资格享受血祭的神明。

唯一的解释就是，神已经挣脱牢笼恢复了自由。

&rdquo 上杉越把照片递还给昂热，脸色苍白。

&ldquo释放神的人必然知道你们的秘密，很可能他就藏在你的族人里。

&rdquo昂热吃着卤蛋，&ldquo如果我不能找到真相，我就只有把蛇岐八家连根拔起，才能杜绝后患。

&rdquo 上杉越想了很久，绕过小车在昂热身边坐下，给自己也斟了一小杯烧酒，慢慢地喝下：&ldquo事情真到了这么麻烦的地步？&rdquo &ldquo我保证我一个字的假话都没有。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尽可能不要伤筋动骨地解决这件事。

但你得清楚，跟坐等龙王苏醒比起来，我宁愿毁掉蛇岐八家。

我说到做到。

&rdquo昂热缓缓地说，&ldquo你得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这样我才能找出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才能杀死神。

我不知道你们的神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那种东西是决不能复活的。

&rdquo &ldquo我知道的其实很有限，我的母语其实是法语，刚来日本的时候基本不会说日语。

老神社里藏着很多古卷，都是用古日语写的，我读起来很吃力，就草草地翻了翻。

&rdquo &ldquo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龙族资料，而你只是因为懒就随手翻了翻？&rdquo &ldquo嗯，后来我退休的时候还把绝大部分的资料都烧掉了。

&rdquo &ldquo听起来好像在说你曾进过后宫，贵妃在床上扭动着向你招手，但你因为有点犯懒，所以只是跟她远远地说了声hey就出宫而去了。

哦对了，你出宫前还放了把火把贵妃给烧掉了。

&rdquo &ldquo人不总是这样么？在你还拥有那东西的时候，你永远都不会珍惜。

&rdquo上杉越叹了口气，&ldquo在当时的我看来，那些写满古日本字的绢布册子就跟架子上这些AV光盘一样，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反正有的是时间看，它又不会长脚跑掉。

而你现在的心态是在下载AV视频，下载进度还没完成，所以你心痒难忍&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举奇怪的例子了。

我怎么尽认识一些庞贝类型的朋友？我是个淫贼磁铁吗？那么吸引你们这帮淫贼。

&rdquo &ldquo老神社中的资料是两千年前传下来的文字和壁画，壁画看起来很像敦煌壁画，文字是诗歌的形式，都是记述那段湮灭的历史，它们加在一起被叫做《皇纪闻》，意思是皇记录下来的、他听说过的古代历史。

诗歌的开篇是一场太古战争，黑皇帝战胜了白皇帝，把她捆在通天的铜柱上，投入冰海深处。

黑皇帝命令来自两极的洋流改变方向汇聚到那片海域，把那片海变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那是为白皇帝设置的&lsquo处刑之地&rsquo。

&rdquo 昂热缓缓地坐直了，神色肃然。

这份敬意倒不是给上杉越的，而是给神话时代的皇帝们，尽管他们都已死去，但他们的名字在千万年后被重新说起时，仍如熊熊燃烧的火炬，辉煌不可一世。

&ldquo那片海被封冻了六个纪元，黑皇帝在冰面上划下长达一百公里的两道裂痕，裂痕纵横交错，形成巨大的十字。

领域笼罩着处刑之地，一切生物都畏惧地远离，连鱼群的洄游都要改道。

在那六个纪元里，欧洲大陆上的皇族向北方眺望，都会看见通天的铜柱从冰海中升起，处刑之地的上方永远弥漫着黑云，咆哮的暴风雪不断地加固着那个冰囚笼。

黑皇帝以此向所有同类展示背叛者的下场，然后再彻底地毁灭她。

&rdquo &ldquo黑皇帝指尼德霍格，白皇帝指白王，皇族指龙族，对吧？&rdquo昂热问。

&ldquo我不确定，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当时只是当作好玩的小说看。

&rdquo &ldquo你们用&lsquo她&rsquo来称呼白王，所以白王是雌性？&rdquo &ldquo这倒未必，听下去你就明白了。

&rdquo上杉越顿了顿，&ldquo经过六个纪元的封冻，白皇帝的力量终于衰竭，于是黑皇帝将白皇帝和铜柱一起沉入海底的火山之中，把她化为灰烬，再吞噬了那些灰烬，取回了之前他赐予白皇帝的力量。

黑皇帝认为自己彻底抹掉白皇帝和她的血脉&hellip&hellip但在那六个纪元中，有人类冒险潜入了处刑之地。

我们已经无从知道那个人类怎么到达禁地的了，但总之他做到了，并与冰封的白皇帝达成了契约，取得了圣婴。

&rdquo &ldquo圣婴？&rdquo &ldquo圣婴不是指婴儿，而是一个暗语，指白皇帝的&lsquo骨和血&rsquo。

&rdquo &ldquo骨和血是指&hellip&hellip白王的基因？那个人类取得了白王的基因？&rdquo &ldquo是的，那个人类就是蛇岐八家的父亲，而白王就好比蛇岐八家的母亲，所以我们用&lsquo她&rsquo来称呼白王，但它未必真的是雌性，它是用龙血污染了人类。

后来&lsquo皇&rsquo这个字从中国流传过来，有人觉得这个上白下王的字可以说明我们的血统，于是家族中的超级混血种就被尊称为皇。

江户时代之后，蛇岐八家变成了黑道的统治者，成了阴影中的皇帝。

所以大家长又被称为影子天皇，建成影皇，这其实是误传，皇仅仅意味着超级血统。

&rdquo &ldquo你们直接继承了古龙的血脉？&rdquo昂热说。

&ldquo对，你们这些源自欧洲的黑王血裔是窃取了龙族的血统，在黑暗的时代人类奉献处女为祭品，令她们和雄龙交媾生育，选取血统稳定的孩子代代繁衍。

而我们的龙血是由白王主动赐予的，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我们比你们高级。

&rdquo &ldquo可你们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超级血统。

&rdquo &ldquo《皇纪闻》里说，在遥远的古代每个白王血裔都是皇。

但一场巨大的劫难后我们的血统退化了，超级混血种只是偶然出现，但他一旦出现就是混血种中的至强者。

从理论上来说，黑王血裔中没人能比得上皇，因为你们无法突破临界血限。

不过理论归理论，实际上还是出现了你这种能跟皇抗衡的变态。

&rdquo &ldquo请勿夹叙夹议，貌似在谈正事，暗地里打冷枪。

极渊里埋葬的神到底是什么？&rdquo &ldquo圣婴又分为圣杯和圣骸两部分，圣杯指白王的鲜血，圣骸指白王赐给人类的、她的骨骸。

圣杯随着蛇岐八家的繁衍而扩散，圣骸却始终被作为白皇帝的遗体保存。

所谓的神就是指圣骸，那不是完整的白王骨骸，只是一片骨头。

在壁画中神官会把圣骸画成臂骨或者头盖骨，我想他们也没见过那东西，只是瞎猜。

但圣骸是块骨头，这应该是确凿无疑的。

&rdquo &ldquo白王和人类签订契约，留下一块自己的骨骸，骨骸里藏有她的基因&hellip&hellip是想靠它来复活吧？&rdquo &ldquo有可能，所以在我们看来圣骸既是圣物又是邪物，传说它可以补完混血种的不足，令白王血裔进化为纯血龙族，但苏醒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鬼才知道。

也许进化的代价就是你的灵魂被白王吃掉，你贡献了躯壳供她复活。

圣骸一直被封存在&lsquo藏骸之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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