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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冰海王座 第四章 誓言(5/5)

是的，我们必须是最后撤离的。

如果港口里其他人发现我们失踪了，那就没法做到&lsquo无幸存者&rsquo的毁灭。

&rdquo博士冷冷地说。

&ldquo您的意思是除了你我和孩子，没有人能幸存？&rdquo邦达列夫的神色凝重起来。

&ldquo你动了恻隐之心么，邦达列夫同志？&rdquo博士转过身来，一直以来优雅温和的眼睛里已经冷到没有温度了，&ldquo你要知道，那个知晓我们秘密的人就藏在黑天鹅港里，我们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么？研究已经接近尾声了，研究人员对我们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我可以独立完成最后一步，把龙类基因嵌入人类基因制造混血种。

我们即将掌握伟大的权能，掌握这权能的人就像是君王，君王是不会跟别人分享他的权力的。

&rdquo 邦达列夫抽了抽鼻子，他好像已经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ldquo明白了！我们需要有做出牺牲的勇气！&rdquo邦达列夫举杯，&ldquo为了我们的事业！&rdquo &ldquo为了我们的事业！&rdquo &ldquo还有个问题，狗拉雪橇能把孩子们都带走么？&rdquo邦达列夫问。

&ldquo我们只带走最有价值的几个孩子，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rdquo博士淡淡地说，&ldquo我们总不能又去新的地方开办孤儿院，而且携带完美基因的孩子又不是找不到，这些孩子我们基本上已经研究透了。

&rdquo 邦达列夫深吸了一口冷气：&ldquo您像一位君王那样充满决断力，或者说，一位暴君。

&rdquo &ldquo如果确知残暴就能建立功业，那么所有人都会变得残暴。

&rdquo博士冷冷地说，&ldquo懦夫的慈柔只是怯懦，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敢跟你的家族合作了。

&rdquo &ldquo零号么？要带走么？&rdquo &ldquo不，他被注射了太多的致幻剂，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是已经用废掉的样品。

&rdquo &ldquo雷娜塔呢？&rdquo 博士饮尽杯中的伏特加：&ldquo雷娜塔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她是一朵鲜活的小花，她的笑容会让我心里温暖起来。

但是，&rdquo他拍了拍邦达列夫的肩膀，&ldquo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去波罗的海了不是么？那里温暖湿润，四处都是鲜活的小花。

我为什么非要带着一朵小花去鲜花盛开的花园呢？&rdquo &ldquo鲜活的小花所以珍贵是因为她开在寒冷的北极圈里，在花丛中她就一钱不值。

&rdquo邦达列夫叹息。

&ldquo所以就让她留在北极圈里吧。

&rdquo博士淡淡地说。

&ldquo最后撤离的时间？&rdquo &ldquo圣诞节，根据天气预报，那会是最阴霾的一天。

&rdquo 零号用手指在雷娜塔的掌心划着：&ldquo723499611211，记住这串数字，它会打开你房间的机械密码锁。

想要离开这里你得做很多准备，不用害怕，按照我说的做，只要不犯错误，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们的誓约已经生效了，我们现在是一起逃亡的亡命之徒。

&rdquo 雷娜塔用力点头。

零号抚摸她的头发：&ldquo真乖，果然选择你是对的。

&rdquo 他拍拍巴掌，黑蛇沿着教堂外壁盘旋而上。

那双金色巨烛般的眼睛俯视着雷娜塔和零号，它身上的铁鳞还在演奏着圣诞歌，歌声中每片雪花都变成金箔的麋鹿和圣诞树娓娓飘落。

这是今晚最美的一刻，也是落幕的一刻。

雷娜塔拎起小睡裙的裙摆向黑蛇屈膝：&ldquo谢谢。

&rdquo这是她从书上看来的礼节，芭蕾舞女演员的致谢动作。

&ldquo送我们下去。

&rdquo零号好像是在对仆从说话。

&ldquo对了，我以前听过有人在这里吟诗，是你么？&rdquo雷娜塔想了起来。

&ldquo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

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

&rdquo零号随口朗诵，&ldquo这不是诗，是《圣经》中的段落啦，说魔王总会从监牢中出来，那天将是世界上一切魔鬼的狂欢节。

你害怕魔王么？&rdquo 雷娜塔摇摇头。

她确实不害怕魔王，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魔王是个什么东西。

&ldquo真乖，魔王该娶你当他的王后。

&rdquo零号笑着牵起雷娜塔的手登上黑蛇的头顶。

黑蛇带着他们平稳地降落在雪地上，恭顺地把头贴在雪地上，竖起颈上的鳞片作为阶梯。

&ldquo晚安。

&rdquo零号说。

&ldquo晚安。

&rdquo雷娜塔说。

&ldquo说了晚安就要好好睡哦。

&rdquo零号痞气地用大拇指抠住拘束衣上的皮带，&ldquo很快我们就离开这里了，相信我就对了。

&rdquo &ldquo嗯！&rdquo雷娜塔用力点头，&ldquo我们说好的！&rdquo 她踩着冰雪向孩子们居住的那栋楼跑去，零号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那抹瑰丽的金色如同万花筒般变化，仿佛金色繁花盛开。

渐渐的，狰狞冷酷的眼神取代了小海豹般的可爱。

&ldquo我不会放弃和出卖你的，雷娜塔。

但这份合约不能维持到死亡的尽头，只能维持到你对我没有用了为止。

&rdquo零号轻声说，&ldquo你这样弱小的女孩是没法在世上独自生存的，我也没法永远把你带在身边。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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