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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标叫选择性失明。
以梁靖川的角度来看,许昭意就是很乖很软很温柔。
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无力地抱着他,哭腔分明,婉转甜腻的声音漫出来。
“别怕,”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搂紧了许昭意,眉眼间的疏冷淡去许多,低下来的嗓音让人觉出温柔来。
“我带你回家。
” 许昭意勾住他的脖颈,纤长的睫毛扑簌了下,轻轻地嗯了声。
她枕到了他的心跳。
四九城北郊的山庄特级戒严,伏黛的远山耸峦叠翠,笔挺丰茂的树木遮掩高墙,院落内奇珍花卉高低错落。
训练有素的保镖把持各个方位戒备,直升机盘旋在半空中监控,圈子里的人陆陆续续赶来,通过安检的车子一辆接一辆驶入。
浮华声色,推杯换盏。
晚间重要的宾客云集,山庄的宴厅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舞曲从二楼乐队传来,端着香槟和精致菜肴的侍女和侍者穿行在人群中,满足每一位宾客需求。
今夜是他和她的新婚夜。
折腾了一天,许昭意喝了几杯酒就被倦意席卷。
她在卧室等了他一会儿,泡了个玫瑰花瓣浴,靠着床头闭眼假寐,昏昏欲睡。
她快要陷入沉睡时,蓦地感觉到一道侵占的视线。
许昭意睁开眼,睫毛轻轻一颤,“你走路没声吗?” 梁靖川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来捉她的唇。
他朝她覆过来,漆黑沉冷的眼底情绪翻涌,瞬也不瞬地攫住她,酒香混在他身上凛冽的冷香里,毫无空隙地包裹了她。
他这帮哥们喝酒千杯不倒,都是声色场上被酒水浇灌惯了的。
新婚之夜都不肯放过他,几轮下去胃里都火烧火燎,很难没有醉意。
“喝了多少?”许昭意依从地抱住他,试探性地问了句,“我让人备了醒酒汤,你要不要喝点?” “昭昭。
”梁靖川箍住她的腰身,欺身将她压在了婚床上。
他低头轻吮她的耳垂,眸色很深,嗓音很哑,“你就是我的醒酒汤。
” 许昭意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啜着气仰颈,伸手摸索着关掉了灯。
梁靖川捉住她的腕骨,压在她身侧,腾出空来垂眸瞟了一眼,低下头来,蛮认真地沉声保证:“昭昭,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 “我知道。
” 许昭意有点想笑,但被绵长又强烈的体验搞得失声。
她任君采撷的模样比往日婉转流俏,暧昧胶着的声音不可抑制的漫了出来。
吉日兮辰良,绾君共春宵。
- 婚礼后在国外海岛攒了个局,圈子里的年轻一代聚在一起。
夏日的海岛风情很独特,汹涌的海浪勾勒着海岛奇异的地貌,蔓延到瑰丽壮阔的天际线,碧海蓝天下,水清沙细,柔软的沙滩铺陈在脚下,奇绝的火山、壮美的瀑布,红色的芙蓉花如火如荼。
下飞机后,搭上了初晨的第一班轮渡前往海岛。
许昭意陷在房间内的沙发里,点开闺蜜群里发的消息,百无聊赖地翻了翻,看到了几张别人分享的西欧新晋男模特的杂志写真。
“是有一点帅,他长得像年轻时的莱昂纳多。
”许昭意翻了下写真图片,发语音附和了句,“我高中的时候挺喜欢这一款。
” 回头时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眼,心尖一悸,三魂七魄差点离了壳。
许昭意沉默了两秒,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轻声道,“我要是说,你刚刚幻听了,你信吗?” “……” 梁靖川扯了下唇角,凉薄的笑意不达眼底,“你说呢?” “出息了许昭意,”梁靖川的视线自下而上掠过她,“这才刚结婚,你就看上别的男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高中喜欢这一款?” “我没有。
”许昭意耳根一热,又羞又恼地反驳,“你无不无聊啊梁靖川,我就附和了一下,朋友间的附和懂吗?小气鬼。
” 梁靖川有点好奇她跟她那几个小姐妹私底下嘀咕什么,出其不意地夺了她的手机。
他抬高手臂,轻而易举地解锁了密码,划了下屏幕上的软件,似乎要翻聊天记录。
“哥,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你不能这样,”许昭意摇了摇头,抱住梁靖川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哀求,“我都不查你手机。
” 倒不是心虚。
只是天知道她手机的聊天记录里都聊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昭意还想维持一下喝露水、吃鲜花的仙女形象,怎么可能给他看? 她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栽,结果脚下一绊,被地毯勾倒。
许昭意顺势跪坐在地毯上,表情要多悲切有多悲切,楚楚可怜,“我求你了,放过我吧,你给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 看下聊天记录而已,不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吧?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沉默地看完她戏精的表演,习惯性地捏住她的下巴,“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赶紧起来吧。
就她跪自己脚边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着了呢。
念头刚转就一语成谶,门口还真有人目睹了这令人误解的一幕。
还他妈不止一个人。
探究的视线齐刷刷地聚过来,所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基本都怀着“认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的复杂情绪,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周遭空气诡异地沉寂了几秒。
“这是你们婚礼旅行吧?”顾淮之视线上下一扫,率先开口。
“别问这种愚蠢的问题,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顾景宸斯文温和地劝解完,补上一刀,“所以,新娘是自愿参加婚礼的吗?” “我操,哥你学谁不好非得学三哥?强取豪夺那套真的不可取。
”梁博痛心疾首,“不对,三哥也没畜牲到逼人结婚啊。
” “川儿啊,你瞧瞧人家妹子都快哭了,虽然我特别理解小年轻烈火干柴如胶投漆,但你们都洞房过了,大可不必如此——”傅少则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刀,“饥渴。
” 暗含戏谑的揶揄此起彼伏。
梁靖川眉心跳了跳,面上拢了一层阴翳,嗓音略沉,“滚。
” 许昭意耳根一热,尴尬得不愿面对现实。
她温温吞吞地埋向他身侧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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