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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过他的话一句都当不得真。
“先生,别来无恙。
”纪澄笑了笑。
“不痒,不痒,我昨儿可是洗了三桶水,来见姑娘身上怎么带虱子呢。
”郝仁笑道。
这郝仁其实一天学堂都没上过,但他自诩比绝大多数的书呆子都更懂圣人之言,穿的衣服都是儒生袍,他生得国字脸、忠厚貌,打扮起来十足十的忠厚书生样儿,就喜欢别人叫他“先生”。
这回连柳叶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纪澄扫了两个丫头一眼,柳叶儿和榆钱儿立即下去沏茶备饭去了。
郝仁在后面喊道:“好几年没吃过晋地正中的梅花包子了,还求榆钱儿姑娘能赐小的一笼。
” 榆钱儿回头瞪了郝仁一眼,抬了抬下巴道:“等着。
” 两个丫头去后,亭中就只剩下纪澄和郝仁了。
这亭子建在水中,用九曲桥联通岸上,四周隔扇全部拆了下来,人在亭中说话,丝毫不担心被其他人听了去。
而纪澄也不用担心孤男寡女相处,毕竟这亭子几乎没有任何掩藏的地方。
柳叶儿就在岸边儿等着伺候。
“今日请先生来是小女有事相求。
”纪澄开门见山地道。
“三姑娘请说。
”郝仁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伪装正色道。
下面的话若要纪澄对别人说出,她铁定会难为情,但是对着郝仁,这算是黑碰上了黑,一些阴私勾当就不必掩藏了。
纪澄将自己的打算对郝仁一说,郝仁立即就应了下来。
“我还以为三姑娘要吩咐什么呢,原来是这等小事。
我一准儿叫她把吃下去的全部给姑娘吐出来,姑娘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 纪澄轻轻点了点头。
郝仁走出九曲桥,回头望了一眼坐在亭中不动的纪澄,一年多不见这位纪三姑娘已经出落得仿佛清水芙蓉了,只嫌脂米分污了她的颜色,远远看上一眼就叫人心生倾慕。
只可惜这样表面上看着柔弱无害的女子,心眼儿多得可怕,真是谁惹上了谁倒霉。
郝仁自己虽然一肚子坏水儿,但心里还是觉得女人家就该善良乖顺才算是个女人,像纪澄这样的他可是谢绝不敏。
虽说男人看见纪澄那模样和身段心神都会一荡,但熟知她的人可就不敢近身了,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郝仁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毒蝎子可不能碰,虽说纪澄生得那是真心好看。
郝仁又忍不住想起自己新近纳的第八房小妾,模样生得真不输纪澄什么,可是就是差了点儿什么,反正看着没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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