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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所生,一个年头一个年尾,所有的待遇都一模一样。
结果,亏得只有三嫂和王香芹。
也不算太亏,毕竟就四文钱,别说刚发了一注财的王香芹了,连三嫂也不甚在意。
至于朱母,在俩孩子高高兴兴的回屋睡觉后,她开始用阴恻恻的目光打量温氏。
除夕夜是要守岁的,当然俩孩子不用,其他人都待在堂屋里吃着二嫂提前炒好的花生瓜子,聊聊过去一年发生的事儿,再顺便畅想下来年,满堂尽是和乐融融。
就连早先饱受刺激的六郎,在美食的慰藉下恢复了乐淘淘的本性。
唯一如坐针毡的便是温氏,谁叫朱母时不时的就瞄她一眼,哪怕一个字没说,那眼神里也透着不善。
温氏:…… 二郎媳妇也占便宜了,怎么就光盯着她呢?婆婆果然是个偏心眼儿!! 另一头,傻大姐似的二嫂正应王香芹的要求,给她说明个儿拜年的事儿。
他们老朱家人口众多,不过因为都各忙各的,往日里最多也就是田间地头碰到了打个招呼,再不就是正月初一的拜礼了。
因为老太太是跟着长房过的,他们别的几房都要前往磕头拜年。
王香芹担心的是,她新媳妇刚进门半年,眼下婆婆倒是好相处的,可在她的印象里,朱奶奶似乎格外得严肃,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二嫂却说她瞎操心。
朱奶奶生了八个儿子两个闺女,全养大了,俩闺女最近几年不太来往,八个儿子却全都在秀水村里。
儿子生孙子,最多的一房生了九个,最少的也生了三个。
孙子又生曾孙子,再算上几个未出嫁的孙女,那可当真是儿孙满堂。
“阿奶?她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别说咱们外来的媳妇了,亲孙子还能记岔呢。
放心吧,她最多也就是爱搭不理的。
再说了,明个儿上百号人呢,咱拜完年就回来补觉,下午我还要做活儿呢。
” 就像二嫂说的那般,次日正月初一的拜年,完全走的是形式主义。
一茬茬的人结伴去长房给老太太拜年,就跟割韭菜似的,去了一茬又一茬。
朱父其实是二房,他带头给老母亲磕了头,之后他自个儿留下了,让朱母带着儿孙回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要是都留下,长房那头的院坝能给挤爆了。
王香芹松了一口气,回头补了觉后,就起身帮着二嫂干活去了。
正月初一啊,其他人都闲得长毛,就他们家忙得四脚朝天。
想着明个儿还要回娘家瞧瞧,干完活的王香芹特地袖了钱去寻朱母,想问她买点儿鸡蛋。
回娘家嘛,哪怕做不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拿半篮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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