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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她认出了沈听肆,两人浑身血地相拥着合衣而眠后,往后的每夜他都取下了面具,换下冷罩袍,露出面容在她的眼前。
好似又回到了沈府那段时日,他每日与她同吃同寝,偶尔会去军营商议战事。
谢观怜不知道这场战事何时结束。
秦河里住的都是安逸多年的贵族,并无想象中那般难攻克。
沈听肆用岩王遗孤的身份,打着兴复前朝的口号,当年岩王底下不少旧臣纷纷倒戈。
所有人都以为再过不了几日,秦河就会被攻破了,只有谢观怜清楚地知道,沈听肆早就能将秦河攻破,他手中不仅有匈奴王庭的锐师,更有一批精锐的暗兵。
但他却没选择立即攻破秦河,而是逼着里面的人主动出来。
最初她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直到他兴致好时,抱着她温柔解释:“曾经他们也这样逼我,我现在还给他们,若不是我套了沈听肆的身份,可能活不到至今的,怜娘也不会与我相识。
”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他真是岩王留下的那个孩子,当年被人偷出去,还辗转被拐卖至雁门。
后来在又在雁门与真的‘沈听肆’换了身份,最后才去的匈奴。
原来他之前说在雁门见过她,不是假的,他是真的 见过她,因为当时的他也和她一样经受着摧残。
谢观怜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之前若对他有怨恨,现在却有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萦绕。
曾经她也被典卖过,那些人为了训她,每日对她非打即骂,以至往后被卖去谢氏成了谢家女,她都还会听不得一点炮声。
他经历的不比她好多少,所以才让他至今还有这般大的怨气,将天下搅乱成这般模样。
沈听肆像是看穿她眼底的怜悯,默不作声的,贪婪的,将所有往事都说给她听。
没当沈听肆之前,他从偷走他的那人手中逃走,做过乞丐,求过人,因生得好又是还是小孩,又被人牙子看中偷偷拐走。
进了楼里,不甘被人困在这里,一心想要逃走。
但那些人却将他绑在石柱上,此后的他每日都挨打,他们要他忘记自己是谁。
可他谨记自己的身份,身上担负的重任,一日也不敢忘记。
可还是在短短一月便被打得失了智,险些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后面他装死,寻到机会杀了那些人逃出去。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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