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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枕上,连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这般难受,通体发寒,像是连魂魄也跟着一起丢失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眶的泪似流不尽,她头昏脑涨地瘫软在簟上,意识不清地闭着眼麻痹自己,那人不是沈听肆。
渐渐 的,不知从何处传来了脚步声,熟悉得她好似活在了梦中。
谢观怜睁开泪眼,隐约看见一道颀长的背影立在不远处,正逐个挑开炉中的安神熏香。
那是拓跋呈听闻她梦魇,特地命人放在房中,只有在夜里才点的。
一缕烟雾缭绕地从香炉中升起,又断裂,青年缓缓转过身,露出清冷绝艳似观音的面容,雪灰色的僧袍清新雅致不染尘埃,仿若如梦而来的谪仙。
他停在面前,屈膝跪下,如同膜拜神佛般垂下头打量她,靠得极近的茶褐色眼中清晰地倒影着她的脸。
谢观怜看得失神,忘记眼睫上还坠着泪珠。
他抬手用指腹拂过她的眼角,唇角似往翘了翘,眼神愉悦地看着她,“怜娘哭了。
” 她仍旧没有反应,呆呆地睁着眼。
他打量她,指尖漫不经心地往下抚,“红红的眼眶,粉粉的唇,这副可怜模样是给谁看的,嗯?” 指尖随着最后上扬的音调猛地顶开她的唇,像是冰凉的小蛇在往里钻,嫉妒慢慢爬上他的瞳孔,手指抽动,去抚摸有没有被别人碰过。
谢观怜喉咙倏然夹紧顿感不适,眼眶泪花浮动,闷哼着用舌尖想将侵入的手指抵出去。
好在他并非有意要欺负她,见她不适就顺势抽出手。
谢观怜撑起身子伏在他的膝上干呕,后颈的青丝散垂两边,露出单薄如纱的上裳,雪白的肌肤跃然闯入他的眼帘。
原本平复下的嫉妒再次如翻涌海浪般疯狂袭来。
此前她被人抱在怀中,那般亲密…… 他压抑眼中情绪,掌心抚上她的肩膀压在怀中,轻声问:“怜娘穿这般少,是为了勾引谁吗?” 她已被浓郁的安神香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脸颊贴在他的身上深吸熟悉的檀香,连肩上的薄纱被勾落下肩都没有发觉。
湿润的唇带着渴望吻上雪肩,湿腻得似阴暗之地的黏稠物,潮湿地吸附在肌肤上,痒痒的。
谢观怜忍不住蹙眉,吊捎的眼尾沁出水雾,气若游离地呢喃:“好痒……” 她如漂浮在云端中,迷离得分不清真假,只依稀察觉男人似停顿了少焉,遂侧首啮齿耳尖吮吐濡湿的气息。
“痒?” “嗯……”她轻轻地点头,颊边满是春潮,娇喘吁吁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很脆弱——沾染上情慾又无能为力的虚弱。
他失神地盯着,抬手一点点将身上碍眼的衣物褪去。
“我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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