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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此刻已经好些了。
她想被沈听肆抱着,所以仍旧装作出一副无力的脆弱。
沈听肆下轿时视线垂下,不经意掠过她面色红润的在怀中寻找舒服的姿。
势,没说什么。
他抱着谢观怜往山上去。
刚迈出几步,遂又止步。
他似临时想到什么,转过头:“小岳。
” 小岳垂首上前,等候郎君的吩咐。
沈听肆温声吩咐:“剩下之事,你去处理了罢。
” 小岳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郎君是何意:“是。
” 沈听肆颔首,抱着又开始不老实乱动的女人往上行。
谢观怜像是又找到好玩之物,在他的怀中不断乱动。
他最多也只是温和地乜她一眼,遂又游刃有余地按住她的臀,不让她乱蹭。
后面的小岳看着郎君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摸着头顶,暗忖:还从未听过郎君吩咐这种话。
郎君不想再看见李府之人,可又不想杀生,所以他得尽快要找个好理由,将那些该杀之人都杀了。
小岳翻上马车,往山下赶。
谢观怜是被抱着上山的。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不用进迦南寺的大门,也可以进入后山。
两人是从竹林小舍后面那一条小路,徒步走回来的。
这一路上来,谢观怜都在好奇地打量这条隐蔽的小路。
看似偏僻的后山,竟有一条通往山下的捷径。
直到进了屋,她被沈听肆放在蒲垫上才回过神。
见他转身似要离开,谢观怜伸手勾住他的衣袍,微翘的狐狸眸儿装出可怜地望着他:“你要去哪里?” 沈听肆转过头,盯着她顾不及裹紧,要掉的衣裳。
她身上这件宽松的袍子乃穿的他的,本就不贴合,此时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云酥半露,香肩雪腻,半仰的瘦骨小脸上两颗湿黑如珠的眸中全是依赖。
他倾身将滑在地上的衣袍拾起来,搭在她的身上,低眉温声道:“我去换衣。
” 衣裳弄脏了,他无法忍受继续穿在 身上。
两人虽然谁也没提及过不久前马车中发生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
闻言,谢观怜的眼神往下瞟,盯着某处,神色开始游离。
在马车中他似乎没有被弄出来,这一路回来,她不过蹭了蹭,到现都还立着,看起来应该是禁锢得很难受。
所以,他说去换衣,真的是换衣吗? 他这样的人会不会假借换衣之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用手弄? 念头不过刚浮起,她心口便如蚁蛰了一下,痒痒的,脸颊隐约变得红,像是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
她压下心中的恶意猜测,抬起头蓦然撞进他含着打量的眼里。
谢观怜没去多想他为何要盯着自己,神情无辜的和他对望,拽着他的袍摆不放:“我也要去。
” 她怕他等下跑了。
沈听肆褐黑的瞳仁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好脾性地点头:“好。
” 同意了? 没想到他竟然同意换衣时带上她,谢观怜忍不住深深地看着他。
他敛目,温柔问:“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谢观怜目光柔弱地咬着下唇,动了动身体,对他面色为难地摇头:“起不来。
” “我抱你。
”他泽善从流的将她横抱起来。
谢观怜乖顺地卧在他的怀中,寻了舒适的位置。
这是她第一次进竹林小舍的寝居室。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这里是无人居住的,所以即便是有寝居,也是一定是空荡荡的,真当进来后她才发现,他应当是在这里睡过的。
被褥很整齐,木柜中还有许多灰白色的僧袍,桌案上摆放用过的笔墨纸砚,还有几本摆放整齐的经书。
谢观怜被沈听肆直接放在铺着毛绒毯的榻簟上,目光落在对面的木架上。
相对于房内别的东西,最令她新奇的乃此处摆放最多的不是经书,而是武器。
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数不清的冰冷长剑、匕首、骨鞭、弓弩。
全都是开刃的,且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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