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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人者·隐身人(2/5)

头子找出来，不管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定。

这帮人一望而知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知识的角色。

他们大多胡子花白、身躯佝偻，满脸的皱纹书写着沧桑。

这样的人似乎应当在官方的厅堂内讲学，或者觅一处幽静的乡间过着闲云野鹤的雅致生活，而不是像这样，穿行于天启城中最肮脏破败的街道，随时小心着脚底的泥泞和乌黑的墙。

但他们确实来了，而且一来就是十多个人。

这里的贫民已经许就没有见到过如此身份的来客了，他们都好奇地倚在门边，观望着这些大人物们。

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十余岁的少年走起路来也很有精神，颇有几分狐假虎威之势，虽然那一身破衣烂衫分明地彰显出他和这些贵客们并非同路中人。

&ldquo那个小孩子我以前曾见到过，其时年纪幼小，已经古灵精怪的很不听话，&rdquo为首的一个黄衣老者边走边说，&ldquo当时就只有他父亲才能管束得住，也不知道会不会听我们的话。

&rdquo &ldquo罗兄不必多虑，&rdquo另一个灰袍老者说，&ldquo那时候他有父亲的照拂，自然性子顽劣。

如今&hellip&hellip如今君老弟已经辞世两年有余了&hellip&hellip&rdquo 他说到这句话时，脸上现出沉痛的神情，其他人也都跟着喟然嗟叹。

他继续说：&ldquo无论如何，知道这孩子还活着，总是一桩好事情。

君兄的占星之术自成一派，倘若就此失传，那真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你我都要尽心尽力，想办法将那孩子抚养成人，让君老弟的绝学有个传人。

&rdquo 姓罗的老者点点头：&ldquo甘兄所言极是。

就算那孩子因为无人照料而走了弯路，我们也要尽量把他扳回到正路上来，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和君老弟这么多年的交情呢？&rdquo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条充满霉味的小巷间，小巷尽头是一间格外破败的小屋，屋外乱七八糟堆放着各种杂物，从破桌子烂椅子到空花盆旧木箱，几乎把路都堵住了。

带路的少年方才还昂首挺胸，一靠近这间房子，立即变得畏畏缩缩。

他用手一指，小声说：&ldquo就是这儿了。

&rdquo 罗姓老者皱皱眉头，问他：&ldquo小朋友，那姓君的小孩，果然居住在此？&rdquo 少年胡乱点点头，伸手讨钱，看样子真是对那间小屋心怀畏惧。

罗姓老者不再多说，从身上取出几个铜锱，正要递给他，甘姓老者却忽然拦住了他，将他握着银毫的手推回去，自己则拿出一枚亮闪闪的金铢。

&ldquo小朋友，如果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这枚金铢你尽管拿走。

&rdquo他说。

少年却是一愣：&ldquo这是什么？也能买烧饼么？&rdquo 甘姓老者恍悟，这些从小就在最底层的贫困中挣扎的人，恐怕从来没有见到过金铢。

他不由笑着说：&ldquo这叫做金铢，一枚就可以换一千个铜锱，够你吃一整年烧饼了。

&rdquo 少年立时露出极度欢喜的表情，却又不知对方要问什么，期期艾艾地说：&ldquo你&hellip&hellip您老人家要问什么？&rdquo 老者说：&ldquo关于我们要找的那个姓君的小孩，你可知道些什么吗？&rdquo 少年摇摇头：&ldquo别问我，他会打我的！&rdquo但他的眼神始终盯着那枚金铢，作势要走，脚也并没有挪动，终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ldquo他很霸道，我们都不敢惹他。

&rdquo 老者听到&ldquo霸道&rdquo两字，想起之前的对话，倒是一点都不吃惊。

他又问：&ldquo他是做什么营生&hellip&hellip他靠什么吃饭的？&rdquo &ldquo能抢就抢，抢不到就偷呗，&rdquo少年的语气中隐含着怒气，&ldquo我们都打不过他，大人又追不上他。

&rdquo &ldquo官府不管么？&rdquo另一名老者忍不住发问。

少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quo官府怎么可能管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又给不起钱&hellip&hellip&rdquo 众人默然，甘姓老者继续问：&ldquo他平时&hellip&hellip和什么人来往么？&rdquo 少年摇头：&ldquo他脾气那么坏，谁会去和他玩。

不过&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过什么？&rdquo甘姓老者连忙追问。

&ldquo最近一个月老有你们这样的人来找他。

&rdquo 众人相互对对眼色，罗姓老者问：&ldquo什么样的人？&rdquo 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ldquo就是你们这样的嘛，老的年轻的都有，衣服穿得干净漂亮的，有靴子穿的，都是来到这里就问他，给钱还挺大方。

&rdquo说完，他又向着那枚金铢望了一眼。

一行人登时面有忧色。

甘姓老者将金铢抛给了他，他眉花眼笑地快步跑开。

罗姓老者面色阴沉地说：&ldquo看起来，宛北星命会、天道星宗的那些人都先后来过了。

&rdquo &ldquo谁都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rdquo甘姓老者说，&ldquo只能寄望于天命了，或许命该我们得到那些东西，他们都只是空手而回呢？&rdquo &ldquo只怕小孩又穷又傻不懂事，就像刚才那个孩子一样，给一枚金铢，就随便把东西拱手送出了。

&rdquo罗姓老者恨恨地说。

众人赶忙加快了脚步，走向那间小屋。

罗姓老者伸出手，在门上轻轻拍了几下，等了许久却无人应声。

他又加重了力气，边拍边喊：&ldquo请问，此处是已故君微言先生的居所么？&rdquo 他正准备喊声，门突然从里被猛地推开，他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撞倒在污浊的地面上。

一片惊愕中，门里冲出一条彪形大汉。

此人精赤上身，满身酒气，脸涨得通红，一只手就把罗姓老者揪了起来。

&ldquo又是姓君的！去你妈的！&rdquo他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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