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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谁,朋友还是敌人?” 紫颜衣袖一展,寻了地方翩然坐定,悠悠地答道:“绝非敌人,可以做朋友。
”柏根老人盯着他坦然的眼神,顷刻,招了招手,嗡嗡地飞来一群小虫,爬满紫颜的肩膀胸膛。
“你再说一遍,是否真的对我们没有敌意?” 紫颜微笑回答:“并无敌意。
我来此想求若鳐人肉,不是为了世俗所谓的长生不老,而是因它有特别的生肌之效,他日若是救人或者易容,都能用上。
” 柏根老人狐疑皱眉,“居然有这般用处?可是人肉哪里去取?不杀人,你如何得到我们的肉?” 紫颜沉吟道:“我不会捕杀若鳐人,只想从猎人手上买得。
我听说初死的若鳐人,只要及时收藏,其肉依然鲜活,而有狐族猎人擅长保存……” 他的话未完,已是一片哗然。
暗处的若鳐人尽数愤然作声,嘘声四起,甲虫的脸上亦现出鄙夷的神色。
唯有柏根老人盯紧他身上安静不动的小虫,示意族人平静下来。
紫颜的面上波澜不惊,等待老人的质询。
柏根老人望住他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叹息道:“年轻人,我知道你没有撒谎。
你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惜真相永没想像的美好。
我们的族人死后是水葬,一旦入水,再不可能保有你想要的鲜活。
那些有狐族的恶狼,每次抓了人,活生生割下肉来卖。
无论我们的族人怎样哀求、哭嚎,他们只知道按重量算价钱,卖给愿出高价的主顾。
你说你可以用人肉来救人,无论救的是谁,付出的代价就是我们的生命。
如果你觉得这是值得的,不妨继续花钱买我们的肉,但这里也会有很多人,不再乐意放你出去。
” 侧侧情急地跳起道:“族长,他绝无害人之心!他只是受了蒙蔽,不知是那样得来的人肉。
” 紫颜止住她,敛容正色,站起身向柏根老人深深一拜,肃然道:“如族长所说,是我错了,如果杀一人才能救一人,只能说这法子不对。
今后我不会再用若鳐人肉,但无论如何,多年前我曾买过一次,请族长惩戒我先前的过失罢。
”说完,他走到一个随从面前,倏地拔出了对方腰间的刀。
那人吓了一跳,却见他调转刀把,半跪着递给了柏根老人。
周遭死寂,若鳐族人纷纷走出洞口,等待族长的判决。
他们眼中哀伤代替了愤怒,一段段惨痛的过往浮上心头。
在整个部族的记忆里,逃脱追捕是每人必修的技能,是生存最大的保障。
他们学会了狡兔三窟,学会了驱使虫畜,学会了远离异族而在地底生活。
如今,在这个群山的国度,他们构造了新的家园,过了几年安宁的日子。
而这个闯入陷阱的男子,居然大胆地宣称他要买若鳐人肉,就像揭开了所有人的伤疤,现出被掩盖多时的血腥伤口。
刀尖对准紫颜,对准他深蹙的眉头与黯然的眼,柏根老人望着一动不动的紫颜。
那一瞬间格外漫长,侧侧很想拉了紫颜逃走,却又无法逃避老人锐利深邃的双眼。
“罪赎虫没有反应,它们已经代替了我的审判。
多年前的过错,有你的悔意弥补就够了,毕竟你不是那个无耻的杀手。
”柏根老人白色的胡须轻轻地飘着,把佩刀插回侍从的腰间。
他扫视族人的脸,紫颜要求自惩的行为让他们的怒火略有平息,只是目光里仍怀着深深的警惕与排斥。
侧侧稍觉心安,慢慢坐回原处。
站在面前的这一群若鳐人,仿佛高高在上,隐含了轻蔑的姿态,让她不自在。
她不知道老人为何不质问她,独独将紫颜置于难堪的境地。
可是,亏得有此一问,使她窥测到紫颜的心意。
对他而言,一心钻研易容术,时而会游走于天理纲纪的边界,忘了去衡量世俗圭臬的尺度。
然而再精进的技艺也掌控在人的手心,立誓对天改命的紫颜,应不会违背良心。
她这样说服自己,祈祷紫颜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紫颜依然半跪,在平素难以见到的谦恭背后,他期待有这一场遭遇。
出游至今未遇上大风大浪,偶尔有回小小的挫败,令他的心感到踏实。
他不否认自己太想在易容中使用若鳐人肉这种神奇之物,更想剖析其中奥秘,解开若鳐人长寿之谜。
至于它的来源,他并不会深究。
也许他必须失却一些,得到另一些。
真是不胜寒冷啊。
高处望见的风景纵有万千气象,自身却在极度的落差中倍感寥落孤寂,回首看去,竟没法重回过去的路。
柏根老人端详他眉宇间的神情,七分正气,三分妖气,奇怪的是那股子妖气并不邪佞,如绝世的宝玉,骨子里清清荡荡,些许微小的杂质亦成了魅力所在。
“我们的人肉究竟有什么用?”老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人的颜面或形体破损,通常可取自身的皮肉弥补,只是往往供不应求。
如用他人血肉,或取下即坏死,或无法合而为一,纵然亲生父母亦是如此。
唯有若鳐人肉非常奇特,不但能完好融和在他人体内,更能生肌化淤,提前愈合伤口。
”紫颜道,“上天给了你们一族特别的恩赐,你们平时如果受伤,也能极快康复,对么?” 柏根老人叹息,这是一柄双刃剑,给了他们更强的生命力,也迫得他们险些失却自由。
“你说得没错。
即使被猎人捕到后剜去血肉,身体残缺不全,只要内脏不损,我们依然可以活着。
可是那样的活命,有时生不如死。
” 红光浮泛,侧侧仿佛被刺眼的鲜血扎得撑不住眼皮,似乎看见血肉模糊的若鳐人,带了一身伤疤走来走去,触目惊心。
紫颜道:“伤口能快速愈合,血肉就会渐渐长回来。
”柏根老人摇头,“受损太重,则形体仍是不全。
好在我们知道有种小鱼可吸食淤血,修补形体……只是……”紫颜不禁动容道:“真有这样的东西?能否让我瞧瞧?”柏根老人殊无喜色,招了招手,对侍从吩咐了几句,那五人走去打发众族人退下。
甲虫向紫颜和侧侧欠了欠身,消失在一条地道的入口处。
“你们跟我来。
”柏根老人面容黯淡,矮小的身子钻入一个洞口,紫颜和侧侧跟随其后。
这条路够宽敞,走了几十步就到了一处石门前。
柏根老人打开门,侧侧神情凝重,紫颜的眼里则扬起了神采,皆没想到会有如此惊异的场面。
一张铺满皮毛的土床上,躺了个肥硕无比的胖子,肚皮高耸如坟头,看不见他的脸。
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守在他身边,面上满是倦容。
那胖子盖了厚厚的毡毯,听到动静“哼”了一声,却无法起身。
柏根老人对他说了两句若鳐语后,胖子“咚”地一下,像是放低了头。
柏根老人叹道:“这是三年前从猎人手上抢下来的孩子,叫阿杰那,就是红草之意,今年十七岁,很久没下过床。
他和他娘一起外出时被抓,猎人害死了他娘,算他命大,流了满地的血倒救活了。
当时他浑身只剩了骨头,像个骷髅架子,我们把他投进碧漓海子,引来无数僧葵叮住他的身体,勉强在一夜间止了血。
僧葵医好了他残破的伤口,也让他落下了病,上岸后躺了三个月,他就胖得没了人形。
唉,碧漓海子也救不了我们。
” 红草是极北之地一种顽强的小草,在冰天雪地里恣意生长,从不见衰败。
紫颜这样想着,走上前掀开红草身上的布衣,层层堆叠的肥肉翻滚出来,气味依旧是香的,模样令人作呕。
紫颜看见少年变形的胖脸,挤得五官挪移了位置,浑似一个怪物。
见有外人来,他小小的眼睛里射出灼热的目光,用力地向紫颜眨着眼。
若鳐人本就身材矮小,一旦发福则更臃肿难堪。
紫颜问:“他吃得多么?”柏根老人摇头,指了光秃秃的四壁道:“我们每日给他送些水和果子,想让他少吃些瘦下来,不想饿了两年多,还是老样子。
” 紫颜想了想,对红草说了声“得罪”,捏起手臂的一块肉仔细端详片刻,继而问道:“有可以写画的东西吗?”柏根老人道:“你们走吧,我带你们来看他,是想让外族人知道我们的苦难。
你们帮不上忙。
” 侧侧知道紫颜的心意,忙对老人道:“他是医师。
” 老人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叫人取来一盘辰砂。
紫颜用木条沾水调匀了,在红草身上划线,“臂膊内从这里切掉多余的肉。
”他画了两条线,又揭开毡毯,在红草的肚子上勾勒,“由脐处下刀,切开腹筋,剥离皮下肥腻油脂……” 他尚未说完,柏根老人瞪大眼道:“等等,你要切开他?” “我能令他恢复原样。
” 柏根老人略一犹豫,紫颜续道:“用药麻醉,红草不会有任何痛苦,醒时就是一个正常人。
他可以自由行走,甚至跳入碧漓海子畅游,当然,须休养半年之后。
” “你怎知不会害死他?像有狐人一样。
”一样是切割血肉,杀人与救人,看来那般相似。
仓促间柏根老人觉得抉择是件困难的事,他已经足够老了,可听到紫颜的话,竟拿捏不定主意。
紫颜微笑,眼角流过一道光,“以我的性命担保。
”侧侧悬了一颗心,禁不住伸手拉他的袖子,手到半空又停下,缩了回来。
他的笑容一如以往淡定从容,她默默地想,这便是无事。
“你真能救他?”床边那个一直不做声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
柏根老人对紫颜道:“这是孩子的父亲,特雷塔,我们以此称呼飞鸟。
他是我们族里跑得最快的人。
” “不。
”飞鸟难过地摇头,揪紧的眉令他看上去仿佛又是哭,又是笑,“阿杰那才是,他从小就比野兔更灵敏,能快过鹰的追逐。
可你看看他,连路也走不了……实在是太不公平,不公平!”他靠近紫颜,搓着双手,眼中多了一份热切,“如果你真能救他,我愿意赌一回,阿杰那一定也愿意。
”不等紫颜承诺,他急急倚在床边,对了儿子说起若鳐语,像在哀求、自责、鼓励、催促,说话的腔调大起大落。
少年眼角滚出两行泪,艰难地点了点头。
柏根老人同情地望了他们,对紫颜道:“他认为是他没有陪妻儿出门,才会发生惨剧。
唉,今天先到此为止,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如果确有必要,明日再安排你为他医治。
”他留意凝看紫颜的神情,想,也许这个人的到来是天的旨意,在阿杰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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